他不禁開始自責起來,究竟自己要王爺答應的那兩個承諾是不是做錯了。♀
現在先不去這樣的情形不能管是錯是對,至少得將側王妃的命保住才是,不然,依王爺對側王妃的寵愛,說不定真的會讓裴相的女兒陪葬。
那他豈不是恩沒報成,反而害了恩人的女兒?
「有勞了寧虞姚看著江紹德頓了一頓,這才抱著裴余殃腳下生風迅速奔回了棲虞院。
剛要將裴余殃放下,江紹德卻道,「請王爺就這樣一直抱著側王妃躺下,側王妃現在渾身凍得厲害,不能立即使用熱水回暖,只能請王爺暫時暖一下被窩
寧虞姚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還是立刻照做了。♀
待寧虞姚躺下,江紹德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他道,「王爺先將這顆補血的藥丸吃了吧,老朽可不想救醒了側王妃之後,又得忙著去救您
寧虞姚這才注意到灑落在被子上的鮮血,當時在簾玉樓,他為了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直接劃破自己的手臂,若不是此刻江紹德提起,他根本就忘了自己也受傷的事情。
他沒有絲毫猶豫,接過江紹德的藥丸吞下,將裴余殃摟得更緊。
江紹德為裴余殃把過脈,一張老臉比屋外的夜色還黑,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怎樣?江太醫,殃兒她究竟怎麼樣了?」寧虞姚心中一急,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對裴余殃的稱呼。
待他已經叫了出來,才發現江紹德一臉高深莫測望著他,「王爺方才叫側王妃什麼?」
寧虞姚見狀,將裴余殃往懷里又帶了帶,嘆了一口氣道,「我其實並不想瞞江太醫,側王妃才是裴余殃。但是,她並不是裴相的親生女兒,而是養女
「那王妃……」江紹德驚駭萬分,開方子的手一顫,在潔白的箋紙上落下一處厚重的墨團。
「王妃是裴相的親生女兒,裴采薇。她陷害了我和殃兒,所以才會成為王妃,所以,江太醫,你現在知道我為何對王妃如此冷淡了吧。一個心機深沉,將你和心愛之人拆散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對她有好感?」
寧虞姚再也不掩飾對裴采薇深深的厭惡,那是一種從骨子里生出的憎恨,若是殃兒正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會將裴采薇剁碎。
江紹德將箋紙換了一張,重新提筆道,「只要是裴相承認的女兒,是誰又何妨?老朽也真是老糊涂了,才會與王爺定下那般荒謬的約定,讓王爺與一個自己憎恨的女人同床共枕那麼些天,還險些還得側王妃喪命,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挽救
「我也有一處對不起江太醫,我雖然在簾玉樓歇下了,但從來沒有與裴采薇同床共枕,此舉雖然沒有違背與太醫的約定,也著實是鑽了空子寧虞姚索性將自己這幾日對待裴采薇的態度挑明。
江紹德一愣,隨後竟哈哈笑了起來,「罷了罷了,老朽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老朽與王爺之間的約定就作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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