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余殃將披風拉進,率先走出房門。♀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接近子時,王府守衛見到裴瑾華之後,都露出驚詫的神色。
其中一個機靈的守衛見狀立刻上前道,「鎮國將軍深夜前來王府有何貴干?」
裴瑾華並不急著將裴余殃從馬車上接出來,而是問道,「王爺呢?」
守衛知道裴瑾華是王妃的兄長,眸子一轉,笑道,「王爺今夜在王妃那兒歇著呢
馬車中的裴余殃听聞這話,心中一痛,掀開車簾步下馬車,冷冷的看著五王府碩大的匾額。♀
守衛們不料裴余殃竟也在馬車上,一驚紛紛跪下行禮道,「拜見側王妃
先前上前對裴瑾華邀寵獻媚的守衛一驚跪著開始瑟瑟發抖起來,王府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王爺對側王妃的專寵。
雖然都說側王妃小產之後住進清寧宮失寵,可這話畢竟只是傳言,沒有得到的印證,他們哪敢去胡亂猜測?
裴余殃攏了攏斗篷,雪白的風毛映襯著她蒼白的面容,竟生出幾分不屬于凡塵的美感。她垂了羽扇般縴長的睫毛,淡淡道,「王爺既然在簾玉樓,就別去擾他了,明日我自會去找他
「是跪著的守衛見裴余殃並未生氣,頓時如獲大赦,趕緊退到了門邊,為裴余殃打開大門。
裴余殃並未立即往里走,轉身看著裴瑾華道,「我既已平安回到府中,將軍就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會處理好,將軍毋須擔心
「郡主,我也正好有事拜訪王爺裴瑾華沒想到裴余殃竟會臨時變卦,但當著守衛的面,他卻不好與她爭執,只得找了其他的借口想留在王府。
裴余殃將被風拂亂的秀發往耳後隨意一別,「想必方才將軍也已經听清了他們的話,王爺今夜歇在簾玉樓,將軍莫不是想去驚擾了舍妹的好事?將軍今夜就先請回吧,明日將軍若來拜訪王爺,本郡主決計不敢阻攔
冷漠生疏的語氣,裴瑾華知道裴余殃是故意要將他趕走,但是她所說的話又句句在理,他根本無從反駁,在守衛們狐疑而探究的神色中,只得悻悻上了馬車,命車夫打道回府。
裴瑾華走了,裴余殃仍舊沒有要進府的意思,守衛們面面相覷,交換眼神後推了膽大的守衛跪倒在裴余殃面前道,「側王妃,更深露重,您在門口這樣吹風,對身子委實不好,還請您先進府歇息吧
裴余殃仍舊未動,目光落在了跪著的守衛身上,語氣更加冷淡道,「你即刻去簾玉樓通傳一聲,就說我想見王爺一面
守衛听後當即面色慘白,先且不說王爺性子古怪,簾玉樓中的那位王妃心狠手辣府中上下都是出了名的,若是他此刻前去通報,豈不是正好壞了王妃好事,指不定以後王妃會怎麼變著法的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呢。
見他猶豫,裴余殃心知他的害怕,可是不知道為何,她此刻就是不願踏進這王府半步,她又看向那守衛,輕哼了一聲,「你怕了?如果你現在不去,本郡主即刻就要了你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