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誰將你傷成了這樣?」亦珣見後院有一口井,立刻從井中打來水,為裴余殃洗臉,擦到她嘴角的血漬時,眼眶立刻盈滿了淚水,哽咽問道。♀
裴余殃回憶起寧虞姚的那些話,苦苦一笑,偏過頭,一滴淚珠鑽進她烏黑的雲鬢里。
「沒有人傷我,是我自己傷了我自己罷了!是我太自以為是,太愚蠢,太天真,以為付出的感情能夠得到同樣的回報!」
「郡主,您見過王爺了?」亦珣一听裴余殃的話,立刻明白過來,王爺在清寧宮中看到那番景象,怎麼會不懷疑呢,就是她乍見時,也是懷疑郡主被……
亦珣立即將這種念頭趕出了腦海,猶豫地開口勸道,「郡主,說不定這是個誤會,王爺在來禮部尚書府之前去過一趟清寧宮……」
「他去清寧宮做什麼?」裴余殃盯著她輕聲問道,他難道會去清寧宮安慰她?還是去清寧宮告訴她,他需要裴采薇為他生孩子?
亦珣想了想,決定將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裴余殃,忽然之間跪在裴余殃的面前。♀
「郡主,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私自瞞下您失蹤的消息,奴婢應該在王爺來之前將您的寢殿收拾出來!」
「我的寢殿怎麼了?」裴余殃問完這句話,臉色不禁變了,陸伯歧羞辱她的那一幕還在眼前,難不成……
「奴婢取來早膳之後,去寢殿找您,您殿中……一片狼藉,床上更是凌亂不堪,到處都是衣服的碎片,奴婢不敢將這個模樣的寢殿暴露在眾人面前,所以請了一位婢女去通傳王爺,說您有要事要見他,王爺卻沒有來,奴婢一時又不敢動寢殿中的東西,怕一旦動了,反而會將尋找您的線索弄丟。于是,奴婢自作主張將您失蹤的消息瞞下來,豈料,王爺就突然來了!」
亦珣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至今都還有些膽戰心驚,還好郡主沒事!
裴余殃想了想,問道,「王爺之前不是沒有去清寧宮,怎麼後來又去了?」
被裴余殃這麼一問,亦珣立刻也發覺了其中的不妥,仔細回憶當時寧虞姚的模樣道,「王爺來的時候非常生氣,奴婢還來不及向王爺說明一切,他便怒氣沖沖進了寢殿,王爺還在您身邊……」
亦珣說到此處,突然頓住,如今郡主正在和王爺鬧矛盾,她若是將王爺在郡主身邊安插了眼線之事告訴郡主,二人的關系只怕更僵。
她當即將話咽了回去,改口道,「然後王爺就一口咬定是吳丹青帶走了您,就奔著禮部尚書府去了
「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陸伯歧設下的局……」裴余殃苦苦一笑閉上眼楮,「可是明白了又有什麼用?」
他成功地讓她和寧虞姚鬧翻了,而且,一旦夏元喜的死被娘知道,那麼恐怕連娘也要責怪她的罷?
「陸伯歧?」亦珣听裴余殃提起陸伯歧的名字,訝然道,「難道從清寧宮將您擄走的人是陸伯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