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呆時,身後猛然傳來一個帶著邪肆的聲音,「側王妃好雅興,此時此刻還有心思在窗前賞景,著實讓我佩服!」
裴余殃微微一愣,扭頭看向陸伯歧,嘲諷笑道,「陸大人果真是神出鬼沒,神通廣大,這清寧宮對你來說竟像無人之境
陸伯歧對裴余殃的冷嘲熱諷置若罔聞,他眸子深處流轉著深深的恨意,眼楮微微一眯。♀
「看來郡主在清寧宮中當真是耳目閉塞了,連昨夜王爺夜宿裴采薇處也沒有人知會你一句,這事情在五王府可是傳開了,嘖嘖,王爺可真是風流倜儻,你在這里承受失子之痛,他卻在府中風花雪月,佳人在懷!我真是替你不值啊!」
裴余殃心中一驚,原本蒼白的面色更加白的沒有意思血色,寧虞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想了想,駁斥道,「陸大人說謊之前能不能先打探打探,王爺與本郡主感情至深,你說這樣的話,我會信嗎?」
陸伯歧早已猜到裴余殃不會相信此事,也並不辯解,模稜兩可道,「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打听,你小產血崩,追溯源頭是因為裴采薇抓了璇璣而起,這些日子以來,寧虞姚可有告訴你他如何處置裴采薇的事情?」
這些天裴余殃根本沒有見過寧虞姚,也沒有听到關于裴采薇被處置的任何消息,看著陸伯歧自信滿滿的模樣,她心中猛然一陣抽痛,難道寧虞姚真的宿在了裴采薇處?
之前的疑惑與不安也一股腦全部冒了出來,從那日昏迷醒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寧虞姚,她也曾派人傳話說要見他,寧虞姚只是回話讓她好好養身子,卻不曾來見她,難道這一切都與裴采薇有關?
見著裴余殃的神色變化,陸伯歧又補充道,「我還听說了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側王妃才經失子之痛,我怎好讓你為再也不能產子再難過?」
「什麼不能再產子?」裴余殃渾身一顫,連說出的話都帶著隱隱的顫抖。♀
陸伯歧拂了拂衣袖,漫不經心道,「你看我,這一嘴快沒有收住,我怎麼能把你以後再也不能生子的事情隨隨便便說出口了呢?」
裴余殃這下是真真切切听明白了陸伯歧的話,她再也不能生子?什麼意思?
裴余殃大步上前,眸中一片沉痛,聲音越發顫抖起來,「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本郡主再也不能生子?」
陸伯歧冷哼了一聲,也不再與裴余殃裝模作樣下去,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如同一條冰冷的小蛇一下便鑽進裴余殃的心中,緊緊咬在她的心尖上。
「裴采薇害你小產血崩,你覺得你還能生的出孩子?這件事在王府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寧虞姚為什麼不處罰裴采薇,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就與裴采薇纏綿,難道你還不明白?他堂堂一介王爺,對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能有多留戀?」
她不能生孩子了……她竟然連一個女人最起碼的東西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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