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一結束,吳丹青便馬不停蹄趕往陸府。
在下人的帶領下,他來到了大廳,一推開門,腳邊便摔來一個酒壇子。
大廳里的燈火全部都滅了,光線發暗,滿屋子的濃郁酒味燻得他頭暈腦脹,他微皺眉頭,半天才適應廳中的昏暗光線,目光在大廳中巡梭了一圈,終于在角落里看到醉如稀泥的陸伯歧。
他小心避過腳下的酒壇碎片,將兩扇廳門大開,又拉開窗戶,小心走到陸伯歧的身邊,拍了拍陸伯歧的肩膀,輕聲喚道,「陸兄?陸兄?」
陸伯歧毫無反應,依舊喃喃不止的喚著什麼。
吳丹青側耳去听,才听清楚他口中一直重復的話,「妹妹……妹妹……」
可是據他所知,陸伯歧並無兄妹父母,是一個孤兒,哪里可能有妹妹?他只思量了一瞬,便只當陸伯歧時喝醉後胡言亂語。
他隨後讓下人上前將陸伯歧扶回房里,又親自打了水為他洗臉,安頓好陸伯歧,吳丹青又仔細叮囑下人們熬了醒酒的甜湯備著,等陸伯歧醒來服用。♀
見著陸伯歧渾渾噩噩的樣子,吳丹青知道他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只得先回自己的府上去。
如今搬出了皇宮,他亦仕途坦蕩,現在要做的,是要將母親和妹妹接到府上來,尤其是母親辛苦了這麼多年,早就該該享享清福了。
禮部尚書府本就建得奢華,又經皇帝一番修葺後,更加金碧輝煌,竟不比他在皇宮中住的宮殿差。
吳丹青只是命人將府邸的匾額換了一換,便即刻命了府中的護衛帶著他的親筆書信去接人。
相較于吳丹青府中洋溢著的喬遷之喜,五王府的地牢中可謂是一片晦暗,木蓮此時正被綁在刑架上,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多處的傷痕,那是被細劍一刀一刀割出來的。
寧虞姚就坐在木蓮的面前喝著茶。
瞥了一眼依舊不肯吐露出幕後之人的木蓮,他低聲嘆道,「木蓮,別以為這是最嚴酷的刑罰,你不過才挨了幾刀罷了,更讓你痛不欲生的還在後頭呢,你又何苦為那幕後之人保密?」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的!」木蓮始終不肯交待出幕後之人。
主子對她有救命之恩,就算他們將她這條命拿去,她也不會將主子供出來!
「既然你還是不識好歹,那休怪本王無情了!寧死不說對嗎?本王念在你也曾盡心盡力服侍過王妃的份上,就成全你,賜你一死寧虞姚不慍不怒,將茶杯放下又接著道,
「木蓮,你的確夠忠誠,只是,你為你的主子賣命,他可曾管你的死活?夏元喜在他心中應該是比你重要吧,你看看他是怎麼對待夏元喜的?但本王不得不佩服他,佩服他能心狠手辣至此,遲早本王也會查出他來的!你既然要忠誠,本王給你這個忠誠到底的機會,卓遠,堵住木蓮的嘴,送她上路吧!」
說完,寧虞姚不再去看木蓮,轉身走出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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