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去面對未知的險惡與強大的敵人,也不願殃兒有半點的不快。♀
「寧虞姚,裴余殃在你心中就這麼重要?」夏元喜听到寧虞姚願意饒她性命,沒有半點喜悅,反而露出悲戚的神色來。
「不說多重要,至少比我自己都重寧虞姚回答地極為堅定。
「寧虞姚,你為了一個裴余殃,鄙棄其余所有人對你的感情,你對她用情如此,總有一天會被她傷到!我恨你!」夏元喜艱難地支撐著自己,胸口挨得那一掌痛意早被胸腔中一陣一陣抽搐的劇痛壓下。
夏元喜突然對著笑了笑,「你讓晚翠過來扶我起來,我就告訴你裴余殃的身世!」
寧虞姚掃了一眼重傷的夏元喜,她本就是一屆弱女子,此刻更是受了傷,絕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來,轉而示意晚翠讓她過去。
晚翠走向夏元喜,一手托著盤子,一手伸出去扶她。
然而,夏元喜卻在晚翠伸手的那一刻,已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搶過盤子上的酒杯,隨後一飲而盡!
待晚翠反應過來去奪時,夏元喜的嘴角已開始溢出黑色的血來。♀
「你!」寧虞姚隨即大步上前,捏緊夏元喜的手腕道,「說,殃兒的父母究竟是誰?」
夏元喜撐著最後一口氣道,「寧虞姚,你別做夢了,我死也不會告訴你!裴余殃是你的死穴,你讓我難過痛苦,我就讓她也痛苦!總有一天,她會後悔今日讓你逼死我!我詛咒她,她在我身上奪走的一切,最後都會成為她心里永遠的痛,折磨她一生一世!」
夏元喜說完,不再去看寧虞姚的臉,瞳孔開始慢慢渙散,她的眼前只看見了一個人,這個世上讓她覺得溫暖的唯一一個人。
她不由伸出手,喃喃道,「哥哥……帶我走
隨後夏元喜頭一歪,躺在破碎的床上沒了聲息。
寧虞姚看著夏元喜的胸口停止了起伏,緩緩松開了她的手,呆立在原地,半晌轉身對卓遠道,「通知王府上下人,蠱毒之事已經查明,凶手也伏法了,讓他們都放下心來罷
「是卓遠應道,卻並沒有即刻離去,猶豫了一下又道,「王爺,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查這幕後之人?」
「不必查,本王要等他自動上鉤!明日清晨在峪荊城放出話去,說夏元喜嫉妒側王妃,意欲用蠱毒毒害側王妃,本王查明此事,勃然大怒,決定將夏元喜的尸體在後院燒毀,讓她死也不能入土為安!」
寧虞姚又看了一眼夏元喜,往外走的身影一頓,微微嘆了口氣,繼續吩咐卓遠道,「從府中的親衛中找個身量跟夏元喜差不多的人易容扮成她誘敵吧,待明日過後,備一副薄棺將她葬了,她畢竟也曾替本王解決過很多麻煩
「是!」卓遠立即領命離去。
寧虞姚又吩咐晚翠與其余的婢女留下,為夏元喜準備後事,才走出臨水閣,往書房而去。
不料剛走出臨水閣,就看到仍守在門口的江紹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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