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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瑩一听,高大的身軀往他面前一站,生氣地揪著馮陽的圓領,警告道:「你丫的,說話給我客氣點。♀」

馮陽用力一掙扎,便掙月兌了徐子瑩的控制,整了整被抓亂的圓領,朝著她齜牙咧嘴地說道︰「小樣?還敢跟我動手動腳,不想活了吧?」

氣不打一出的徐子瑩二話不說便想上前動手,被徐依娜拉了回來,自己走上前,面帶和氣的笑容,說︰「馮陽徒弟。師娘在這里,你這是什麼態度啊?」

「我什麼時候認你為師啦?」馮陽將脖子一偏,趾高氣揚地說道。

徐依娜從容地笑了笑,激將道︰「網吧里的時候啊,你不是還發過誓的嗎?忘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你不懂嗎?我看,你是沒種承認了吧?」

馮陽眼珠一轉,恍然知道上了當,生氣地指著徐依娜,鼓著那可怕的大眼楮說︰「你們用這招騙我?」

徐依娜忙搖了搖手,笑了笑,說︰「我可沒騙你哦,是你自己說的,我要是幫你殺了那個暗師,你就叫我師娘。這可是大家都听到的。」

「你!」馮陽又火又惱地瞪著徐依娜,後悔自己太沖動,怎麼會跟這個黃毛丫頭做賭注呢。

李玲君見馮陽沒有服輸的意思,走上前來,撥了撥眼鏡框,勸道︰「你呀,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認咱娜娜做師娘,你以為會吃虧嗎?咱娜娜呀,可是游戲高手,就你玩的那個游戲,她不知玩得多精,你可以去三區打听打听,有誰不知道到她的大名。她還是全區最強幫會的幫主呢,你認她做你師娘,教你pk技術,算便宜你啦。以後游戲要再被人欺負了。找師娘去報仇不是更好嗎?」

「就是。♀咱娜娜以前可是玩網游高手,區區一個暗師算什麼,要再加兩個暗師跟她打,同樣也不是我們娜娜的對手。」艾芳豎起大拇指吹捧道。

「你的游戲名叫什麼?」馮陽用不相信的口吻說道。

這回可輪到張妮顯威風了,忙湊上前,指指馮陽的肩膀說︰「你听好了,第三區第一大幫派名叫《鴻門宴客》,幫主名叫‘擺宴人’,夠威風吧?別人一看到她的名字就會想到,咱娜娜可不是一般好惹的人。不信。你去查查!」

馮陽一听,還是不服。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能拜一個小女人做師娘,傳出去,這臉往哪擱啊?以後都別在這一帶混下去了。

徐依娜瞧著這副神色,知道他估計要變掛了,忙問道︰「怎麼樣?還是不服?」

馮陽冷「哼」一聲,說︰「對,我就是不服。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能拜你為師?我看,你們今天來就是找茬的,如果想打架或是什麼的,盡管來,我也听我表妹說過你們的事,听說一個叫徐依娜的那雙截棍舞得可真是棒啊,我倒想請教請教了。」

徐依娜正要開口,李玲君便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大家全都莫名奇妙地看著她。李玲君並沒有理睬大家的目光,一本正經地對馮陽說︰「你也敢稱自己是七尺男兒,真是大言不慚吶!」

馮陽一听,氣得瞪著那可怕的大眼,指著李玲君,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竟敢這樣笑我?」

李玲君擺了擺手說︰「不是我刻意要這樣取笑你,是你讓我看到了你可笑的地方。」

「好,那你就說說,我哪些地方讓你可笑了?如果你今天說不出來,你就休想從這里離開。♀」馮陽惡狠狠地逼問道,眼神里噴灑著熊熊怒火。

李玲君鎮定自容、面色不改地說道︰「好,你得豎起耳朵听著,你說你是七尺男兒,那我問你,何謂七尺男兒?」

這個問題倒有些難倒了馮陽,想了想答道︰「不就是頂天立地的意思嗎?」

這讓李玲君大笑不已,旁邊的艾芳和李婷珍兩人抿著嘴偷偷笑著。

「你笑什麼?」馮陽一只雷響,震耳欲聾,大家不禁愣了愣,再將目光移到馮陽的身上,他已是怒不可言。

李玲君當心他會惱羞成怒,馬上露出平和的微笑,說︰「七尺男兒,就從這個字面上你就可以理解了,意思是身高一米七以上,你有嗎?我看你頂多也是個一米六八的樣子。」

馮陽一听李玲君這番解釋,想想自己的身高,確實不到一米七,由于自己體型比較胖,所以才顯得人高馬大。被她說中這一痛處,說話底氣都掉了一層,忙說︰「那又怎樣?」

李玲君毫不客氣地接著說︰「但我們通常會用七尺男兒來比作男人們的光明磊落的性格。比如說,‘我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說得出做得到,從不食言’。可你呢?除了身高沒達標之外,就連……」

說到這,李玲君故意上下掃視著他。

「好了,不要再說了。」馮陽的脾氣雖然易暴易怒,可腦子並不笨,一下便听出李玲君的話外之意,瞪了瞪各位一眼,見大家都一副拭目以待、勸降的樣子,左右為難。

好生精明的李玲君又瞧出了馮陽內心的焦慮,又是一笑,說︰「《鴻門宴客》的女幫女擺晏人,除了領著一幫最強悍的猛男做戰,別人都是心甘情願唯她俯首稱臣,你又算得了什麼呢?在游戲里,她手下有多少徒子徒孫啊,你又在猶豫什麼呢?」

「可是,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一群人妖,我不是,我是鐵血男兒。」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李玲君又是一陣大笑,忙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正當馮陽準備說話時,張妮插上一句,說︰「就是就是,真想把你的腦袋瓜子給砸了,這麼轉不過彎來。」

徐依娜一只手捏起了下巴,不惱不怒的樣子沖他笑了笑說︰「好吧,既然你認為我是個女生,比不過你們男生,那我也不服氣,要不這樣吧,我們再來打個賭怎麼樣?」

馮陽一听,眼楮一亮,如將死之人得到重生之術,精神百倍,心情大轉,痛快地說︰「好,你想賭什麼?」

徐依娜從李玲君身後的小背包里掏出雙截棍,說︰「事先說明,如果你輸了,認我做師娘,你不得再找借口,如果我輸了,我答應你之前的條件。」

徐依娜話剛說完,李婷珍忙把徐依娜拉一邊,溫柔地語氣擔心地說︰「娜娜,你要賭什麼?你的賭注會不會下得太大了?」

徐依娜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相信我,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就算我做錯了,不是還有你們替我收拾爛攤子嗎?」

說完,便走到馮陽的身邊,問道︰「怎麼樣?賭還是不賭?」

馮陽大笑,說︰「賭什麼?」

徐依娜晃了晃雙截棍,說︰「你不是夸我雙截棍舞得厲害麼?咱們來比比好嗎?你也可以選擇一件武器。」

「你是要跟我打架嗎?」馮陽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她,居然還會有不怕死的女生敢跟他挑戰,論力氣,哪有女生打得過男生的,僅管自己的表妹把她說得有多離譜,可他就是不相信,一個女生能打得過一個男生。

徐依娜邊將雙截棍放到手心上熟練地玩轉著,邊點著頭,自信地說︰「咱就一挑一的比試著,不過,我們得選個地方。」

「選地方?干嘛要選地方?」馮陽看著她手上玩轉的雙截棍,心里暗自佩服,這雙截棍在她手上像是有生命力一樣,運用自如,靈如靈現。

「因為這里人多,我怕我被抓把柄,到時落到老師那里,我要遭罪了。」徐依娜解釋道。其實學校老師才不怕呢,怕的是被狗腿子發現了,告到老媽那里,豈不自討苦吃?

「好,你們隨我來!」馮陽很爽快地答應著徐依娜的要求,便將她們往人少的地方帶。

徐依娜緊跟其後,其她姐妹也緊跟上來,雖然艾芳和李玲君不太主張徐依娜打架,但為了爭回這口氣,不得不陪著徐依娜去做了。

一會兒,馮陽便帶著徐依娜和大家來到河邊一大塊空地上,這里清風習習,視野遼闊,青青綠草,傍水依山,安靜閑適。

馮陽從河邊的柳樹上摘下幾根細長柔韌的枝條編成一條長鞭,說︰「這就是我的武器。」

「用枝條?」姐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挑戰前,李玲君側到徐依娜的耳前,輕輕地說道︰「他用柳條,你要小心,這不似木棍那樣粗笨,打在身上會痛,但不會留下重傷。看來,他有意想試探你的身手,卻不想傷害你,所以你也要手下留情。」

比試開始,徐依娜緊抓著雙截棍的一端,另一端垂向地面,隨時側游了攻擊的準備。馮陽月兌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那結實的身板,拿著柳條朝徐依娜揮來,徐依娜像跳繩一樣,左跳右跳,在柳條的驅打下,徐依娜連翻好幾個跟頭,幸好練過,在這種情況下,真是給力,不但沒被柳條打中,還讓姐妹們看了個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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