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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鄂陽來了

緊接著就有許多的士兵從牆檐上冒了出來搭著弓箭,而且羽箭上還有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邵員外,你最好讓她們都住手,否則的話,我就命人燒了你的宅院,然後以你們抗命為由直接將你們殺死!」吳縣令見那三位婢女甚是厲害,轉眼間已經逼近了自己,所以就不得不拿出最後的殺手 出來。

尹繼善後悔自己此時虛弱無力,要不然豈能被這些人給轄制住,見邵員外的宅邸就要毀于一旦,他也就只得大喊道︰「紫蘇,怡寧,善兒,你們還是住手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到時候他們會吃虧的!」

吳縣令這下才明白過來,敢情這尹繼善是那三個美嬌奴的主子啊,他也就忙抽出一把刀來架在尹繼善的脖子上喊道︰「你們要是再不束手就擒,本官就將你們的主子就地正法!」

紫蘇等人只得停下了手,乖乖地任由旁邊的士兵將自己押起來,眼見紫蘇等人向自己這邊押來,尹繼善就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說道︰「吳縣令,你捉了我就不後悔嗎?」

「本官後悔什麼的,本官為朝廷做事,盡心盡力,有什麼後悔的,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從本官眼楮下逃月兌!」吳縣令說完就命人將他們押上囚車。

「你們不要擔心,到時候我再看看他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尹繼善向紫蘇等人說了後就主動地鑽進了囚車里。

「你的身體沒事吧」,怡寧回過頭來問道。

「這位公子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自我恢復,到時候,只怕身體比以前還要強健」,邵員外插話說道。

「這幾日多謝邵員外款待,如今這事也是小生應有的劫數,還請邵員外不要掛懷,你放心,到時候他們會嘗到苦果的」,尹繼善也不好行禮只得相視一笑道。

邵員外听他這話,好像他挺有來歷似的,但見他刻意隱瞞也不好再追問便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只可惜印信在鄂陽那里,要不然他們剛才搜東西的時候就已經磕頭求饒了」,紫蘇暗自抱怨了一句就側過頭盯著尹繼善。

「喂,你還欠我的那一晚是不是要在牢房里還啊?」紫蘇悄聲問道。

「你這時候還有閑心開玩笑,我先睡會兒,沒空跟你說話」,尹繼善斥責了一下就閉起了眼楮。

尹繼善等人一押回來就被打入了死牢,不過讓他們感到新奇的是,這縣太爺抓了他們卻沒有著急地提審他們或者是押入上一級的監獄。

縣太爺不理他們也並不是縣太爺不在意他們的事,而是他一回來就接到了消息,說是新任兩江總督將要路過這里,從原兩江總督福祿到知府宗則都來到了江都等候迎接,他這本地父母官能不著急地趕來嗎。

「師爺,這姓邵的一干人就先關著,等本官隨諸位大人把總督大人迎接完以後就回來提審他們,對了,那三個奴婢長得還不錯,你去找個好的買家把她們賣給妓院,掙些銀子總比殺了好」,江都縣令囑托好後就進了轎子往碼頭趕去。

其實呢,他們接的兩江總督並不是尹繼善一行人,而是沿長江回來的鄂陽等人,為了造出尹繼善沒有離開的假象,鄂陽特意在進入兩江地界的時候擺起了儀仗,威風凜凜的行走著驛道上倒讓兩江官員趨之如騖地趕了來迎接。

原兩江總督福祿已經升了吏部侍郎,一直沒走就等著尹繼善回來交割政務而且也可順便結識一下這位朝廷新貴,誰知總督儀仗到了時卻沒見到尹繼善本人。

鄂陽只得推月兌說尹繼善早已微服回了江寧,而自己只是奉他的命令做做樣子而已。眾人也不好說尹繼善做事荒誕,只得悻悻地回到了各自家中。

只有江都縣令還是倍加恭敬地請鄂陽等人看戲吃飯,以盡地主之誼。這日,剛招待完鄂陽等人走,江都縣令就忙趕到福祿這里,準備向他稟報關于邵員外的案子,誰知福祿早已連夜進京述職去了。

江都縣令沒法只得準備著把這件案子報告給新任兩江總督尹繼善。不過讓他放心的是,這尹繼善也是滿人,想必對于他即將稟報的這件案子很是感興趣,到時候說不定就是大功一件。

有些沾沾自喜的江都縣令並沒有回縣衙,而是帶著隨從來到了煙花樓喝花酒度**。

酒足飯飽興盡後,江都縣令似乎想起了一件事,便特意把老鴇叫了來問道︰「我說老媽子,我手上有兩個色藝絕佳的大姑娘要賣,你能給多少銀子?」

老鴇見縣太爺要賣奴婢也不好不答應,只得說了個折中的價碼。江都縣令也沒討價還價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這幾個奴婢烈得很,而且有功夫,到時候不知道你能不能轄制住她們」,江都縣令想了想問道。

「什麼烈的有功夫的,小民見得多了,大人請放心,到時候包管有辦法讓她們心甘情願地接客」,老鴇說了後就告辭退了出去,可還沒走幾步就被江都縣令攔了下來︰「既然你有辦法,你可得記住,她們的第一夜是一定要給本官的!」

「是,小民記住了」,老鴇笑著欠了個身子就走了下去。

到了第二日,尹繼善的身體倒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漸漸地握拳踢腳也有了力度,當然也免不了對邵員外有一席感謝之言。

不過,由于得知老鴇出六千兩的高價買紫蘇三人,江都縣令就更沒有時間提審尹繼善他們,而是一回來就命人把紫蘇三人用重銬鐵枷押到了煙花樓。

三人一到這里似乎也明白了這江都縣令的意思,紫蘇氣得都咬著牙說道︰「早知道如此,本姑娘當初就該跟他們同歸于盡!」

「別急,我倒有了個辦法」,怡寧看著華麗喧囂的煙花樓說道。

「小姐有什麼辦法」,善兒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辦法,我們可以先不反抗,等這狗官把我們賣了後,我們再尋找機會從妓院逃出去搬救兵,以這小小的妓院要想困住我們,休想!」怡寧拖著沉重的鐐銬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好的,到時候我讓鄂陽帶上萬督標來把那狗官碎尸萬段!」紫蘇惡狠狠地說了句。

鄂陽等人正往江寧的水道行去,就見隔岸一行人朝自己這里喊著「尹大人」。鄂陽只得命人停船靠岸,上岸後才知道是以前認識的喬鏢頭。

「小民見過鄂小姐」,喬鏢頭知道這鄂陽是如今大學士的女兒,跟戲文里的相國小姐一樣尊貴于是就先行了個禮才說道︰「小民在運河上見到過大人,他現在估計還在邵員外家,故特來相告

「邵員外家?這麼說,大人他回來啦,還請喬鏢頭帶我去一趟邵員外家」,鄂陽說完就轉身過去向隨身侍從命道︰「傳令下去,先不回江寧,隨我去見總督大人!」

鄂陽等人吹鑼打鼓,浩浩蕩蕩地一到邵員外家時讓所有人等驚呆了眼。鄂陽忙命人停了鑼鼓聲,面色嚴峻地向喬鏢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里好像被人搶過!」

「小民不知,還請鄂大小姐治罪!」喬鏢頭也不知自己走了這幾日,這里到底出了什麼變故,一見鄂陽那要吃人的臉色,他就嚇得忙跪了下來。

「快去找個老鄉來問問,大人若是出了什麼變故,我們大家的腦袋可就不保了」,鄂陽這話更像是對喬鏢頭說的,喬鏢頭也就會意地站起來忙命自己的人去四處詢問。

「你立即帶總督印信去見督標參領溫福,讓他速帶一千人來江都見我!」,鄂陽一知道邵員外全家人被抓到了縣衙大牢,心里就感到了一絲不妙,為了應對不可知的突發情況,她只得先以總督命令去調兵來然後再往江都縣衙趕去。

溫福從來人口中知道尹繼善下落不明,心里也有些焦急,要不是尹繼善的提攜,他現在很可能還是個小兵,如今恩人有難,于公于私,他也得盡心盡力地趕來。

江都縣令從煙花樓老鴇那里得了六千兩銀子正在暗自得意地時候,卻見師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一問之後,才知道這鄂大小姐帶著總督儀仗又折回江都了。

「這鄂大小姐走了來,來了又走,是要干什麼,你快派人去通知煙花樓的老鴇,說本官今晚不能來了,先別讓那三個姑娘接客,牢里的那兩個人也先關著

江都縣令靈感一來,似乎就明白了什麼,心道︰「保不齊那個自稱是尹大人佷子的人跟尹繼善真的有什麼關系或者是他的內佷也不可知,要不然這鄂大小姐也不會突然折回來

「來人,快把那跟邵員外關在一起的人給我放了!」江都縣令手心里冒出一股冷汗,看了看桌上的六千兩銀子和幾張地契就又放平了心。

江都縣令很是恭敬地將鄂陽接上了岸,一陣噓寒問暖後也不好再說什麼,而鄂陽卻強壓著內心的憤怒淡淡地問道︰「吳大人,我听說你最近逮捕了邵員外一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知吳大人可否稟明?」

江都縣令听她第一句就問這件事便知道果真是那件事出了紕漏,心里不由得添了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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