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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累的不輕,便招呼皇後扶著她回去了。藍美人送走了慶賀的賓客,見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群下人在那里收拾殘局,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摔著酸痛的胳膊輕聲的嘀咕道︰「什麼事兒嘛,人家大婚,自己還要跟著忙活一天!真是的!」

話音剛落,卻听見身後傳來獨孤凌青的聲音︰「藍兒,在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呢?」

藍美人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卻和從後面走過來的獨孤凌青撞了個正著。獨孤凌青順勢將她摟在懷中,一身的酒氣撲面而來。

「太子殿下,您怎麼不去王妃那里?今兒可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啊!」藍美人心中驚訝,不是咋就應該去洞房了嗎?怎麼這個時候獨孤凌青還在這里晃悠?心里卻得意著,只是臉上完美的表現出了一副驚訝之極的樣子。

「藍兒,你就這麼急著叫我回去嗎?」獨孤凌青有些哀怨的看著她。

「太子殿下,不是的。只是今兒是個特別的日子,您要是在藍兒這里,母後知道了,豈不認為藍兒不識大體?」

「也對。」獨孤凌青想了想,道︰「藍兒,我這就去。只是,委屈你了!」

「藍兒不委屈,只要太子殿下又這個心便夠了。」藍美人嬌笑著道。心中卻是委屈極了!看著獨孤凌青離去的背影,一陣惆悵佔據了藍美人的心。

獨孤凌青到了春燕的屋里,見春燕正端坐在床沿上,等著自己。他站在一米遠處猶豫不決,此時他心里想的不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他沒有心情。獨孤凌青對春燕的感覺並不好,娶她也只是礙于面子。如今看見這個蠻橫的女人,硬是提不起興趣來。

正在浴池里的春燕听見見太子殿下來,心想自己堂堂太尉府千金,果然是藍迪拉菲爾這樣的沒見過世面的女子無法相比的,這不,太子殿下還是進了自己的寢宮!可是過了還一會兒,卻還不見太子殿下前來,心下懷疑,便喚自己的貼身丫頭︰「菲兒!菲兒!」

那菲兒其實就在不遠處的柱子邊上,听見自家主子喚她,她有心過去,但是太子殿下在那里,她也不敢吱聲。獨孤凌青站在那里也不說話。

春燕不見有人回答,頓時一陣火大。「都什麼人啊!姑女乃女乃我都要餓死了!哼!」說著便從浴池出來,正準備尋找菲兒以瀉火氣,不料卻對上的是太子殿下冷凝的眼神。頓時目瞪口呆,一時反應不過來。獨孤凌青本來就沒有什麼心情,一看張春燕那囂張跋扈的樣子,轉身就走。

春燕這下急了,趕忙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連喚了兩聲,卻不見獨孤凌青回頭。獨孤凌青走出去不遠,便听見身後傳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心下煩躁,加快了腳步。

還是到新人那里休息一下吧,但願那迪拉菲爾是個通情理的人。獨孤凌青想著,往那邊走去。

迪拉菲爾自知自己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姑娘,雖然自己的父親于老皇上有著救命之恩。但這帝王之家的恩情,人家在意,便是恩德;人家不在意,便什麼也不是。因此,她雖然喜愛太子殿下,卻是不敢造次。

貼身的小婢隨意的塞給了她一些吃的,她就將就了一下,壓根兒就沒想著太子殿下今兒晚上會上她那里去,所以準備再等等之後,便洗洗睡了。正準備叫婢女收拾一下休息,卻听見有人推門進來了。她只好停下手中的動作,乖乖的坐在床上。直到蓋頭被掀開了,才看清是太子殿下,頓時又驚又喜,兩片紅霞浮上臉頰,半天才嬌羞的吐出兩個字︰「太子殿下!」

「我累了!休息吧!」獨孤凌青現在只想睡覺。便淡淡的道。迪拉菲爾心下羞澀,以為太子殿下要和自己行**之事,緊張不已。

「玉兒服侍太子殿下更衣!」有些笨拙的幫獨孤凌青退去了外衣,想要繼續,卻被獨孤凌青擋了下來。迪拉菲爾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獨孤凌青。獨孤凌青卻自己在里邊躺下,閉上了眼楮。今晚,他只想睡覺。迪拉菲爾開不透他的心思,喚了兩聲不見回應後,有些忐忑的在邊上睡下了。

獨孤凌青很快就睡著了,發出輕微的呼嚕聲。迪拉菲爾卻是怎麼都睡不著。這太子殿下不來吧,自己心里倒是安穩的,最起碼睡個好覺是沒有問題的;太子殿下來了,本來是應該高興的事情,但行為方式卻叫人捉模不透,反而弄得自己心緒不寧。

不一會兒,卻听見外面傳來令狐世澤的聲音,獨孤凌青便起身出去了,兩人在外面的院子里喝了個酩酊大醉,直到令狐世澤離開,獨孤凌青才迷迷糊糊的回去了,也不清楚自己走進了誰的屋子。

夜風清涼,藍美人躺倒床上,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竟是一夜****。夢中,看不清是誰的臉,只是健康的古銅色皮膚若凝脂,鬼斧神功般完美的臉,俊朗堅毅,濃黑的劍眉上揚,狹長的雙眼深邃無比,萬分迷人。

她抬起手,輕輕的,用手指順著他的額頭,一直畫到他高挺的鼻梁,然後,緩緩的移到他性感的薄唇上,輕輕勾畫著他的唇形。男人用一雙璀璨的星目看著她,那本就深邃狹長的眼深不見底,眼神里帶著深深的柔情和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接著便是一番**。只是藍美人始終都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

情深處,卻隱約听見身上的男子喘著粗氣呼喚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天罰——天罰——我愛你!」

忽的睜開眼楮,卻見獨孤凌青喝的暈暈乎乎的在自己身上,嘴里卻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歡樂幾聲「太子殿下」,卻不見回答,再想時,死活記不起來天罰是誰,也不知道是沒有想到天罰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祭拜的主神,還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獨孤凌青會喊冥雪「天罰」。

一夜****,獨孤凌青醒來,想起昨夜竟然夢到與冥雪一起翻雲覆雨,不覺心驚。這些年來,自己對她,那可只有無比單純的愛慕之心,從未有過如此齷齪的想法!

「琉璃,將我的睡袍拿來!」洗好了澡,冥雪朝外面輕輕的喚了一聲,琉璃卻被嚇了一跳,殿下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在里面洗澡!看來殿下的武功又有進步,已經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思想著,拿起一邊潔白的天鵝絨睡袍,走了進去。

「殿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久了。」冥雪恍惚的答道,她並非不信任琉璃,只是這個世界上,要從一個人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有的是方法,因此最好的保密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

一夜之間,冥雪沒有做任何夢。次日醒來時,天已經放晴了,外面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著,听起來倒是歡快無比。太陽升起之時,冥雪已經騎上了雪白的馬兒,身穿月白色的袍子,懷里抱著毛茸茸的同樣一身潔白的小白,離開了百花澗。

獨孤凌青此時呆在自己的王府當中,身邊是十幾個美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藍美人依舊是一臉明艷動人,靠近獨孤凌青坐著,將桌上的水果一口一口的喂給獨孤凌青,整個一副神仙眷侶的樣子。

「听說現在西山的楓葉正好呢,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藍美人向前靠了靠,媚眼流轉,其它的夫人也隨聲附和,玉兒坐在最邊兒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自顧自的吃著水果,如履薄冰。

獨孤凌青依舊想著昨夜之夢,哪里還有心思,道︰「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去吧!」心中掠過的思念漸漸強烈,臉上的飄渺之色更甚。

「殿下,您是不是又在想那個叫冥雪的狐狸精了!」藍美人一看獨孤凌青神游天外的樣子,頓時崛起了嘴,一副不依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她對于那天晚上獨孤凌青叫著那個沫兒的名字一直耿耿于懷,今天看獨孤凌青一副懷念的樣子,心中感覺不妙。女人的直覺是精準的,大部分時候。

獨孤凌青卻依舊不曾反應過來,只是借著藍美人的話道︰「她要真的是個狐狸精就好了!」是啊,狐狸精起碼還會討好人呢。可是冥雪完全不會,不光如此,似乎還軟硬不吃,油煙不進,似乎任何事情都無法打擾到她心中的平靜,這叫獨孤凌青無比郁悶的同時又欲罷不能。神秘,永遠是最誘人的。

一句話引來了無數人傷心,獨孤凌青卻不自知,想著想著竟然萌生了要去百花澗找冥雪的念頭,這個念頭像是魔障一樣越來越強烈,午後,獨孤凌青還是在眾美人幽怨的目光中一騎絕塵,直奔百花澗,卻不知道此時的冥雪已經離開了。

而身後藍美人的神色漸漸冷凝了起來,道︰「疏影,將筆墨拿來!」

身邊的綠衣女子迅速準備了紙筆,在桌子上擺好。藍美人提筆寫下︰「晨曦之露乃洛晨曦原形,在九王爺府上!」將紙張對折,裝進一個錦囊,道︰「疏影,你去叫人將這個錦囊送到麥積山上。」歐陽宇飛,我就不相信你不動心!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司馬海陵前去百花澗找冥雪,卻被琉璃告知冥雪已經離開,不知去向,甚至連谷中都沒有進去,郁悶之時,卻見獨孤凌青騎著馬沖了過來。

「喲,太子殿下,什麼風發您給吹來了?」眼看到了眼前,司馬海陵只好落落大方的迎了上去的同時想好了一種說辭。

獨孤凌青跳下馬,笑道︰「你都來了,我怎麼不能來?這個百花澗可是神醫的居所,我前來尋找也不足為奇吧。你呢?」

「呵呵,這個說起來有點……只不過剛剛她的貼身丫鬟說,她已經離開了。」司馬海陵玩味的看著獨孤凌青。

「什麼?你說誰離開了?」獨孤凌青立即瞪大了眼楮,暴露了他的意圖。

「冥雪離開了。不信你問問!」司馬海陵臉上泛起了然的笑容,慫恿道,「不過,想要叫谷中有人上來搭話,可是要吃些苦頭,你看看,那石碑上留了字,說百花澗先現在不接待任何人,擅闖者,格殺勿論!」

獨孤凌青看了一眼石碑,司馬海陵說的沒錯,可是他不相信司馬海陵的話,冥雪究竟在不在谷中,他還沒有得到可靠的消息,于是果斷的搖動了懸崖邊上的鏈子。下一秒就見五十的碎石鋪天蓋地的的朝著這邊襲來,獨孤凌青被嚇了一跳,立即跳到了一邊,心中暗忖,這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你還不相信!」司馬海陵看著一臉狼狽的獨孤凌青,強忍著笑意。剛剛他可吃了不少苦頭。

「不知獨孤大人前來究竟所謂何事?我家殿下已經離開百花澗,百花澗從此閉谷,誰也不接待。」就在此時,巨大的吊籃里出現了琉璃的身影。

「琉璃姑娘知道她去了何處麼?」獨孤凌青趕緊問道,司馬海陵也長大了耳朵,這才是兩個男人共同關注的問題。

「我家少主人前往迪斯拉王國了,二位請回吧!」說著琉璃消失在了懸崖下面白蒙蒙的霧氣當中,留下一臉無語的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得到了冥雪的消息,兩人分頭從兩路趕去尋找冥雪,傍晚時分,獨孤凌青來到了卡羅斯王國邊境的一座小鎮子里,牽著馬準備在這里休息一晚上。而在他的前方是一家叫雲來客棧的地方。

就這里了,獨孤凌青看著面前的巨大招牌,喊了一聲小二。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小伙子立即從客棧里跑了出來,招呼道︰「公子,請問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獨孤凌青將手中的韁繩遞給小二,吩咐了一聲,「照顧好我的馬,二斤豆子。」說著走進了客棧。

「來,這位公子,二樓雅間請!」獨孤凌青正準備跟著上去,卻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窗外一身而過,獨孤凌青顧不上小二便追了出去,卻看見冥雪優哉游哉的倒騎著馬兒從前面經過,看到自己露出了一個說不出什麼意思的微笑,並沒有打招呼。獨孤凌青心中只道詭異,迅速的追了上去,一把將馬上的女子拉了下來,女子輕飄飄的旋轉下了馬,雲淡風輕的站在地上。

「這位爺,您老將小女子拉下馬來,所為何事?是劫財還是劫色?」冥雪的眼楮俏皮的眨了眨,嘴上花花的說著****女子的話語,紅衣紅發,詭異無比。

獨孤凌青的嘴角抽了抽,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見眼前的女子一個輕身旋轉,再回頭來時,已經換了一副面孔,看起來眉目之間俊逸頗多,完全一副俊俏公子的樣子。獨孤凌青還沒有反應過來,卻听見冥雪道︰「今兒我做東,帶您老逍遙一番去。」

「逍遙?冥雪,你究竟搞什麼鬼!」獨孤凌青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卻已經被冥雪一把拉上了馬兒,真個人被環抱在前面,看起來樣子十分詭異︰一個文弱嬌俏少年郎抱著一個一直華貴的男子,旁若無人的在大街上穿行,而更加奇怪的是懷中的那男子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那種人,頓時一陣竊竊私語在身邊響起,獨孤凌青滿臉黑線的看著冥雪,卻怎麼也掙月兌不了,心中驚訝冥雪功力深厚的同時,郁悶至極。

冥雪將獨孤凌青困在懷中,臉上卻依舊風輕雲淡的調笑︰「獨孤大人,听說你愛美色,機會難得,就讓我好好招待你招待你!」

報復,赤果果的報復!獨孤凌青跌坐在冥雪的懷中恨恨的想,卻無能為力。看著街道兩邊隱約傳來的怪異的目光,獨孤凌青索性閉上了眼楮,眼不見為淨!

「獨孤大人,您老倒是睜開眼楮啊,再怎麼困也不能在本公子的懷中睡啊,這叫人看著多不好意思啊!」冥雪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好幾度,旁邊立即傳來了一陣哄笑的聲音,獨孤凌青卻無力的靠在她的懷中,怎麼也動不了,猛地睜開眼楮,眼楮里閃過一絲戲謔,調笑道︰「公子的胸前好柔軟啊!我自然是舍不得離開了!」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功力正在慢慢的被封住,獨孤凌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果斷的換上了痞子的笑容,又想起前些日子的****,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是嗎。那等一會兒還有更柔軟的哦!哎呀,馬上就到了,你看你看!」冥雪也不介意,比臉皮厚,他還女敕著呢!得意的笑著,修長的手指指向前面燭光閃爍的一處。

「那是什麼地方?」獨孤凌青此時已經被冥雪放開了,自然的坐在馬背上,但糟糕的卻是功力全失,看著眼前三層的閣樓,滿前站著的鶯鶯燕燕,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獨孤凌青就已經明白了那是什麼地方。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她不會是要帶自己逛花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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