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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宇飛在三天後開始布置下一局。

「成功了?」歐陽玉林松松垮垮的坐在一邊,看著歐陽宇飛興致盎然的樣子,感覺事情一定進展的很順利。他也想要看看這個迪斯拉王國的實權人物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多少感覺,隨著後來接觸越來越多,甚至追隨了他之後,才發現這個家伙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是的。明天開始,恐怕要發生一些新的事情!」歐陽宇飛似乎是在做一個承諾,又好像是一個千軍萬馬之前發號施令的將軍,他的眼神里有著無限的希望和信心。

而此時,卻正在有幾個家伙在另一間屋子里義憤填膺。

「我們應該去將那個女人干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家伙不滿的吼叫著。

「小聲點。將軍是該管管自己的事情了,那家伙最近可是囂張的很!」

「就是,老是跟著一個女人轉,我看前景不太妙。我听說他最近還專程為了那個女人捕捉了一直白狐來著!」

「你要將誰干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幾個人一個機靈,瞬間沉默了下去。歐陽宇飛看著里面亂糟糟的景象,陰寒的殺意從骨子里往外冒。他最討厭的就是下屬在背後說三道四,蠱惑人心,這樣的人,對他而言,沒用!

「禿子,當初你說過的話,還記得麼?」

禿子猛地一驚。他曾經是歐陽宇飛手下敗將,而歐陽宇飛不殺他的理由就是,他必須要始終如一的跟隨著他,如有一點點懷疑,便自行了結。可是現在,他很明顯的對歐陽宇飛的做法產生了懷疑甚至不滿。若不是這一句話,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沒有資格去懷疑他什麼的,只有服從而已!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將軍——」

「該說的以前都說了,你自己解決吧!」歐陽宇飛冷冷的看了禿子一眼。「至于你——」他伸出手直接揮動長劍。那人應聲倒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宇飛。

「我的手下,不要這樣的叛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天究竟在哪里!」禿子驚訝的瞪大了眼楮,。眾人噤若寒蟬,他們已經忘記了眼前這位問溫文爾雅的將軍已經有多久沒有發過脾氣了。禿子知道沒有回旋的余地,便直接咬牙對著自己脖子抹了一刀,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歐陽宇飛毫不理會的坐到了後面的軟榻上,冷冷的道︰「現在,我們來安排新的任務……」

兩天後,卡羅斯王國的城主府里,長孫建成沉痛的宣布了一件事情︰禿子死了。

圍坐在圓桌邊上的另外幾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面面相覷。禿子是從小就在內部長大的骨干成員,是他們的支柱之一,從很小的時候就被派到歐陽宇飛那里,充當臥底的角色,已經過了整整八年了,都沒出什麼岔子,現在竟然突然死了,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們不敢相信那個26歲的毛頭小子發現了什麼。

長孫建成掃視了一眼眾人不敢置信的樣子,極其嚴肅的說︰「你們想的沒錯。歐陽宇飛,就你們口中一直說的那個黃毛小子,他發現了。所以將禿子一劍砍了,而理由就是禿子說了一句‘要干掉那個女人’!這給了他一個絕妙的借口!」

「他肯定就是因為護著那個女人才這麼說的嘛!」

「是嗎?我要問你的是五天前你見了誰?出了什麼餿主意?!」長孫建成一臉失望的看著說話的人。「就是在五天前,你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和特別的安排,就將禿子叫了出來,這才叫歐陽宇飛發現了;而你給他出的那個殺死那個女子以打擊歐陽宇飛的做法,剛好給了他殺死禿子的一個絕好的借口!」

「我——」

「你什麼你!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參加任何的事物!」

「我們,是不是對少爺太嚴厲了?」有一個人皺了皺眉頭,表示不滿。

「嚴厲?你們知道我們現在處于一個什麼樣的形勢下嗎?你說嚴厲?難道還要叫他做那些白痴的事情將一切弄得一團糟嗎!歐陽宇飛那里,據我們得到的不確切的消息,卻在一步步壯大。我懷疑,他開始對我們下手了!」長孫建成慢吞吞的坐在了椅子里,一臉疲累的道,「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他只有二十歲出頭。這是我五年前說過的話,你們不相信。可是三年之後,他成了迪斯拉王國最大的勢力;四年之後,他成了將軍;五年之後的今天,我們都被他打得措手不及!

不過,若是他知道,此歐陽宇飛,早就不是當然那個人人欺侮的廢物,而是混沌世界大人物,便不會有如此感慨!

洛思嘉城。前去探查的人終于回來了。

「是誰干的?」獨孤雨蕭的眼楮里殺意噴涌,要是眼神真的能殺人,眼前的那個禿頂的家伙早就已經死上上千回了,即便是這樣,他現在也站在下面直哆嗦。

「是凱文做的。」禿頂已經心生去意,知道此時,他已經完全確定洛思嘉城絕對惹上了一個不該惹上的對手,這里所有的人將死無葬身之地。之前,他只是一個小嘍,不知道長孫建成們在搞什麼鬼。但是這次叫他去查這件事情之後,他竟然發現是和獨孤凌青還有妖仙閣對著干。這不是自尋思路麼!

「凱文?」獨孤雨蕭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要來分上一杯羹!」獨孤雨蕭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花瓣丟了一地,她知道,這一次,又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自從自己出道以來,似乎命運就一直跟她過不去,每當一切看起來就要成功的時候,總有人跳出來捷足先登,將一切白白奪走。

「獨孤雨蕭小姐!」來的是一個光頭。身形高大,他躬身站在獨孤雨蕭左側,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嗯,來了!這次我需要你幫我一把!」獨孤雨蕭修長的手指間一只酒杯慢慢的旋轉著,里面的淡青色液體在不同的維度泛著奇異的色彩。她低著頭,微微的咬了嘴唇。不論如何,上次在百花澗的遭遇都對她打擊頗大。

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在妖仙閣拿到那件東西,因此她心急如焚。再這樣下去,她柳家的復興便將真正的成為一個泡影。此刻的她,需要眼前這個人,盡管她的心里是如此不齒!

「我需要什麼,獨孤雨蕭小姐你知道的!」光頭依舊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看不出來半點威脅的樣子。該死的女人,這個時候才想起我來,那就要看你願意付出多少了!

「你看這個地方如何?」獨孤雨蕭咬緊了牙關,掃了一眼整個房間。這是醉香樓的閣樓,一切色彩都有著一種牽引出最原始的****的魔力。

光頭瞄了一眼整個房間的布局,眼神在那張巨大的床上停留了幾秒,恭敬地道︰「很好!獨孤雨蕭小姐的眼光真是不錯!」作為地獄界低等級的惡魔,眼前這個神一般的女人,對她而言,幾乎就是最美味的佳肴!他的心里充滿了興奮,一想到將要將這個世界金字塔頂端的女人變成自己的獵物,他感覺帶無比亢奮!

「好不好,還要看你能否說服她和我合作!」獨孤雨蕭強壓著內心的不適再一次提及自己的企圖。這個男人,事成之後一定要將他第一個宰掉。不過獨孤雨蕭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此時的她是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的。

「只要獨孤雨蕭小姐讓我滿意了,自然不在話下!」光頭男人有些急不可耐,只是依舊低著頭,像一個奴才一樣卑微的站在一邊。

「好,把蠟燭吹了吧!」獨孤雨蕭走到了床邊坐下,閉上了眼楮。她的銀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著,這就是一場交易!交易!她一再的勸慰自己,以壓制心中強烈的排斥和想要將這個男人一刀砍了的沖動。

「小姐,我不喜歡黑暗!看不見我沒性趣!」光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在此時,獨孤雨蕭終于忍無可忍,將匕首抵在了光頭的胸口。她的眼楮此時像要爆裂一樣,仿佛里面有一顆威力無窮炸彈。她真的快要爆炸了!

「獨孤雨蕭小姐,你只有一次機會。你不願意的話,我馬上離開!」光頭也不介意正頂在自己胸口明燦燦的匕首,盡管眼前這只暴怒的羔羊現在正處于暴走的邊緣,但是他算中了她不會傷自己,因為她要的是無上的權利和財富。因此,說完了這句話他轉頭就走。就要出門時,身後傳來了獨孤雨蕭的聲音︰「回來!」

許久,一切恢復了平靜。男人慢悠悠的穿上了衣服,轉身就走。獨孤雨蕭光著身子將匕首再一次對中了男人的背影。她想殺了他。

那男人轉過身來詭異的一笑︰「別急著翻臉。你,還不是那個人!」說完消失在了過道里。

「 當」一聲,匕首倒在了地上,獨孤雨蕭呆呆的坐在床邊上,看著淡金色的床單上那一抹嫣紅,緊緊的咬著牙關。那個男人走了,她其實除了想將之殺掉的****之外並沒有別的想法,而真正恨之入骨的,卻是冥雪。正是這個卑鄙的女人,將自己身邊最最重要的搶走了。歐陽宇飛,那個完美的男人——而她自己此時卻要承受這樣的屈辱,就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一個女人最為深刻的仇恨的種子在屈辱中失去了貞潔之後,真正的發芽了,並且快速的長成了參天大樹,注定了一場新一輪的血雨腥風,卻逃不開命運的枷鎖,這個惡魔的血液,將會流遍她的每一寸肌膚,將她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惡魔王者,再也回不到冰清玉潔的上清宮!

迪斯拉王國邊緣的這個大沙漠上面,陽光的強度一點兒也不比六七月的時候弱。一大早的,冥雪就被窗戶里進來的耀眼的陽光弄得極不舒服,于是干脆趴著睡,將單薄的床單蒙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這才模模糊糊的又有了睡意。即便是這樣,她的後腦也被曬得有些吃不消。

眼看著就要睡著了,冥雪卻奇怪的感覺到後腦勺上面的溫度似乎突然下降了一些,直覺告訴她,是有東西擋住了太陽光。在這里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冥雪對這個有著十足的經驗。好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她瞬間清醒了過來,開始回想這個客棧的外面可能擋住光線的東西,卻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強烈的危機意識使得她正準備慢慢的換一個姿勢,好叫自己看清楚究竟是什麼擋住了窗口的陽光,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雪域魔女的聲音︰「殿下!你究竟有沒有起床?」隨即而來的是雨點般的敲門聲。

冥雪忽然感覺到窗口的那個陰影不見了,陽光又罩上了自己的後腦勺。她爬起來,什麼也沒有看見。窗戶開著,卻不見一絲風的影子。雪域魔女的敲門聲依舊響著,冥雪沒好氣的道︰「好了,被敲了,死人都要被你敲醒了!」她下了床光著腳丫子打開了門,就見雪域魔女一臉明艷的站在門外,一看見自己便膩了上來。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還要準備睡到什麼時候啊,說好了的,我們今天要去看比武!」

「那你這麼早就去啊,比武不是下午的事情麼!」任由雪域魔女抱著自己的胳膊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身上,冥雪慢悠悠的走回了床上,腦海里不斷浮現剛剛的那一幕。就在後腦勺上面的溫度下降的那一瞬間,她確實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雪而,有沒有看見什麼人?」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我上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老板在拖地!」雪域魔女使勁的回想了一下,確定沒有看見別人。「怎麼了?」看著冥雪凝重的神色,雪域魔女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冥雪搖了搖頭,「你在這里等等我,我去洗漱一下。」

冥雪老早就被雪域魔女拉了出來,兩個人約定走著去。于是開始慢慢悠悠的在大街上來回晃蕩。雪域魔女這個家伙是個十足的購物狂,無論任何時候都能發現燒錢的地方,按照冥雪的話說,那就是一個十足的敗家娘兒們!

「殿下,哦殿下,我走不動了!」雪域魔女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冥雪的身上,軟綿綿的幾乎要閉上眼楮了,這個動作看的後面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直罵娘,靠!連女人都比我受歡迎麼!

「活該!」冥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看著那嫣紅的嘴唇覺得高高的樣子,她的眼中多了一些寵溺,將雪域魔女手中的物品拎在了自己的手上,順手拉了她一把,「走吧!先把這些東西放回去。」

「恩恩!」雪域魔女立馬表示贊同。她可不想拎著這麼多東西去比武啊,那還不丟死人了!

就在此時,左邊的拐角處突然跑出來了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就沖著這邊過來了。冥雪趕緊將雪域魔女往邊上拉了一下,而自己卻和那男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就在那一瞬間,冥雪感覺自己的月復部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回過神來時,那男子已經不見了。

低頭一看,一條半厘米深的傷口在自己的月復部劃了三厘米左右的傷口。雪域魔女嚇得大叫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不遠處那個優哉游哉的跟著的男人此時卻滿臉陰沉,使勁的將臉上的表情換成笑容之後,他吊兒郎當的走過來道︰「小姐,看樣子傷的不輕啊,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館吧!」說著就要上來扶住冥雪,卻被雪域魔女一把推開了︰「說,剛才的那人是不是你!」

一問出口,冥雪頓時汗流滿面。這是什麼判斷?難道剛才的那個人帶著面具穿著紫金色的袍子?雪域魔女見大家都不說話了,才感覺自己確實看錯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發現來人竟然是歐陽宇飛!她的表情立馬僵住了。

「前面有一家醫館,我帶你去吧!」

「我堂堂天罰,用得著麼!」話音未落,便見身上的血跡瞬間消失不見,一切仿佛是沒發生過一般,她低著頭的臉色陰暗無比,看起來像是嗜血的魔鬼。剛剛的那個人想要刺的絕對不是自己的月復部,而是心髒的部位。他想要將自己置于死地!只是看見自己將雪域魔女拉了一下,那個家伙似乎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腳下滑了一下,于是手中的匕首這才劃破了自己的月復部。

究竟是誰?聯想著今天早上那個奇怪的情景,冥雪此時已經確定,有人想要刺殺她。早上的時候,她的窗戶沒有關,就連外面都能看見那兩扇打開的窗子,那個家伙應該是想從那里進來下手,不料卻被雪域魔女的敲門聲給驚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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