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女子懶懶的閉上了眼楮。當初南宮雨蕭就是為了和將軍府攀親戚最終弄得家破人亡,如今還不知道在哪里。而這次,卻是自己和那個英俊優雅的獨孤凌雲定親。除了一切關于外界的定性之外,司馬玉兒事實上並不了解獨孤凌雲,尤其是以未來的丈夫的角度上,她對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司馬玉兒小姐,恭喜你!」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個人是司馬玉峰,那個自稱是義父親生兒子的人。他將自己的義父軟禁了起來,將自己的權利剝奪的差不多了,還不忘最後利用一下——嫁給獨孤凌雲,成為利益的犧牲品。她對身後這個人有著說不出的仇恨和厭惡。但是,有求于他,她只能忍了。

對于冥雪,她還有一個承諾。她雖然現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得做最後的努力。作為將軍府的座上賓,她一定會來。而她知道,已經有人正在為她準備了一場盛大的迎接儀式,想要華麗麗的送她歸西。她必須勸司馬玉峰幫著忙,哪怕是作為嫁給獨孤凌雲的一個籌碼也好。想到這里,司馬玉兒睜開了眼楮,換上慣常的微笑。

「謝謝玉峰少爺,辛苦你為我布置一場華貴的訂婚禮了!要不要來喝一杯?」司馬玉兒坐直了身子,端起木質的桌上早已斟滿的清酒,真誠的看著司馬玉峰。

司馬玉峰有些愣神,他第一次看見司馬玉兒這樣的表情,就像是一個鄰家純清的小妹妹,她的眼里滿是溫和和平靜,甚至很有親和力。司馬玉峰想好的言辭一瞬間土崩瓦解,他索性坐在了對面,端起了一碗酒與之踫了一下,若無其事的道︰「好說歹說,我都算是你的哥哥,這是應該的!」

「那作為哥哥,你是否能夠滿足小妹最後的一個願望?」司馬玉兒抓住了這個絕妙的機會,眼神清明,看向了司馬玉峰。她覺得這個交易絕對就是自己做過的最為純潔的一次。而令她想不到的是,正是因為這個交易,讓司馬玉峰真正的放過了她。使她最後真正的成為說一不二的景王妃。

「哦?說吧。我倒想看看瑤池群島的殿下最後的願望究竟是什麼。很好奇。」司馬玉峰半真半假的說道。會是什麼?司馬玉峰的腦子在一瞬間轉了好幾個彎兒,想了一萬種可能和一萬種應對的方案。

司馬玉兒看出了司馬玉峰的糾結和猜測。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青花碗放到了桌子上,看著司馬玉峰認真的道︰「我知道冥雪收到了邀請。冥雪也不可能不來。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必要的時候幫她一把?」

「哦?」司馬玉峰顯然有些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會為了被人說話。「司馬玉兒,她是你什麼人?值得你如此?」她他的眼神有些探究,像是一個已經問到了鮮血的味道的野獸,熾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司馬玉兒。真是個奇妙的人啊,竟然連她都能收買!冥雪,那個女人——呵——

「不要那麼看著我。我和冥雪有些交情。這個儀式會發生什麼也不用我說的。我希望你幫我。此時在這里只有你能坐到不是麼?」司馬玉兒絲毫不避司馬玉峰探究的目光。只是她的心里還是有些不確定這個男人會不會答應。他就像是橫空出世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大權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自己的義父也算是個老狐狸了,卻還是栽在了他的手上。他的行事風格她不是很了解。

就在司馬玉兒等不了的時候,司馬玉峰說話了︰「妹妹,我不會虧待你的!」他說完了這句話便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離開了。那個女人,除了他的主子,誰都不可以動的!

司馬玉兒有些猜不出他話中的意思,轉頭看著司馬玉峰離開的背影喊了一聲︰「司馬玉峰,你到底有沒有答應啊!」

司馬玉峰回頭朝她笑了笑,宛如一朵盛開在碧空白雲下的嬌艷的向日葵,晃得司馬玉兒有些眼花。司馬玉兒怔了怔,回過神來時,司馬玉峰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我不會虧待你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準備放過她了?她知道,這次聯姻決定不會讓她就這麼月兌離瑤池群島,投入皇家的懷抱的。義父掌權的時候還會顧及到她,而這個司馬玉峰少爺卻是典型的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帶著瑤池群島的秘密就這樣離開?她早就做好了成為棄子的準備。

他現在這麼說,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所謂的願望?想到這里,司馬玉兒硬生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司馬玉峰?歐陽宇飛和冥雪?這三個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她不是個蠢貨,到現在她還不明白,那這些年就白活了。

司馬玉兒慢慢的靠近了躺椅里,放松中的神經有一種說不出的疲累和慶幸。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自己無意之間的一句話竟然救了自己一命。冥雪啊冥雪,很不好意思,你又救了我一命!

司馬玉兒和凱文的定親儀式在初一舉行,而前一天幾乎所有的客人都已經到了瑤池群島所在的群島上,在大大小小大的美麗島嶼上謀劃著怎樣在這一場洗牌中最大限度的擴充自己的地盤。

冥雪破天荒的換了一身淡綠色的衣裙,在林蔭道上慢悠悠的走著,潔白的面紗遮住了半邊臉,根本看不見長得什麼樣子。在她的身邊,雪域魔女依舊是黑底緋色櫻花的衣裙,這個組合看起來有些奇特,不是的引來街上眾人的頻頻注目。

兩個人看似悠閑的走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誰也沒有注意冥雪的目光一直透過面紗上面鏤空的地方盯著前面一身紫金色長袍的銀色面具男子。

那男子看起來是一個十足的貴公子。他一個人走的不緊不慢,轉不過了三四個路口,男子走進了一家並不起眼的客棧,遠遠看起來似乎全部是木制的,別有一番風味。冥雪和雪域魔女兩人若無其事的經過哪家客棧,離開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將行簡單的行李扔到一邊,冥雪狠狠的撲進了床。好久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真是累死了!

「冥雪,听說傍晚下面的烤肉不錯,我們要不要下去啊?」雪域魔女站在窗戶邊上,看著不遠處的燈火婆娑,似乎那里正在進行著一場無以倫比的盛宴。

冥雪這才想起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哎呀!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迅速跳了起來,冥雪的眼神分外明亮,活月兌月兌一副饞貓的樣子。拽了雪域魔女的胳膊,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下去了。

「哎呀!慢一點慢一點!你這哪里像是餓著肚子啊,我看你三天不吃飯都沒問題!」雪域魔女歪著身子嚷嚷道。冥雪狠狠地撇了撇嘴,這丫頭又開始裝了!

兩人在沙灘上一陣狼吞虎咽,一直將食物塞到了嗓子眼兒,這才拖著碩大的肚皮回了木屋。仰躺在床上,外面的風吹進來,說不出的舒爽。

「雪域魔女,你看到了麼?我們鄰座的那些生面孔。」冥雪看著天花板看似無意的道。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的戒備性那麼高,她能看得出來,這中間每一個人都是經過訓練的高手。

「唔——看到了。你知道他們哪兒來的嗎?」雪域魔女滿足的模著肚皮,活生生就是一頭小白豬的樣子。

「我听見她們在討論將軍府的事情,還有那個歐陽宇飛。歐陽宇飛真有才,他為了你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啊,你看看,現在竟然甘願在凡人界做一個將軍,想想就叫人笑得肚子疼!」

「哦?難道也是來參加訂婚宴的?」雪域魔女翻過身看著冥雪,

「我看沒錯。」冥雪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

「看來熱鬧了!」雪域魔女臉上可愛清純的笑容慢慢的換成了冷凝的的神情,若有所思。

「不光如此。還有其他的勢力。我在這片沙灘上至少發現了四伙新面孔。這才是一座小島啊,就已經這麼亂了!」冥雪咬著牙閉上了眼楮,內心的擔憂叫她的說神經繃得緊緊的。不過她卻是想的太嚴重了。雪域魔女朝著冥雪豎起了大拇指。「您老不愧是天罰殿下!」她說著躺回了床上,慢悠悠的道,「不論如何,先睡個好覺,明天再說吧!」

「大人,她跟來了。在冰心島上。」說話的是一個一身灰衣的英俊男子。他的身子微微的向前探去,似乎是在征詢歐陽宇飛的意見。

「嗯。你派些人照應一下。」歐陽宇飛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從出發之前,他就知道她一定會跟著來,而一路上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在後面看著自己的目光,一直到自己走進了這家不起眼的小客棧。這里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家客棧,但事實上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成了他買下來的地盤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大人,听說司馬海陵也開始動彈了。或許,這次的定親,他也會出現的吧。」那男子坐在後面,歐陽宇飛背著身子,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大人,不如我們動手干掉他吧!」說話的是另一個瘦高個兒的男子,他的裝束和眼前優雅的兩人格格不入,看起來不是本地人。

「不要老想著這個。暫時還不到時候。」歐陽宇飛轉過身來看向那個骷髏架子。他的嘴唇猩紅,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喝人血的魔鬼。這是他藏在暗處的勢力之一。這個叫毒蠍子的男人,有著極為神秘的身份,在一次襲殺中,歐陽宇飛救了他一命,從此這個嗜殺如命的駝子就死心塌地的替他辦事了。

歐陽宇飛琥珀色的眼楮里銳利的光芒漸漸的收斂起來,全部都沉進了瞳孔。那一雙下場的眸子,此時就像是一片深沉的海水,平靜無比,卻不知下面在醞釀著什麼樣的驚濤駭浪。

「冰心島上來了一股神秘的勢力,冥雪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分散成了四五個小勢力,散布在那個小島上。冥雪那邊——」他其實想說,冥雪那邊是不是想要加派的人手。

「你能不能一次講話說完?」毒蠍子有些郁悶的看向一身灰衣的男人,在他看來,這個家伙完全就是一個繡花架子,而且嗦無比。此時他分三次說了三個消息,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讓毒蠍子有些糾結,他舌忝了舌忝嘴唇,像一只吸血鬼。

自然,在灰衣人看來,這個骷髏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就是一個十足的低等動物,未經進化,嗜殺如命。瞪了他一眼,看向在一邊安靜的想要睡著了一樣的歐陽宇飛。

「暫時不用。」歐陽宇飛夢囈般的說了一句。接著又看向了遠處。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一種強烈的預感在他的心里騰起,這幫人遲早會和自己干上的。

此時此刻,司馬玉兒正坐在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在。不過司馬玉峰少爺就坐在對面。他是一個優雅又帶著三分邪魅的男人,五官長得十分完美,有著直挺的鼻梁和輪廓鮮明的嘴唇,卻生了一雙桃花眼,一副迷惑眾生的樣子。

司馬玉兒突然想起了那個出使迪斯拉王國的歐陽宇飛。那個男人看起來似乎更加霸氣。他的眼楮更加狹長,常常的睫毛下面永遠都是一汪褐色的深潭,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微微的笑了一下,司馬玉兒看著眼前這個似乎真的將自己當成她的哥哥一樣的男子,紅唇微啟︰「明天,不會安生了吧!」這樣的聯姻引起的直接就是各勢力之間的利益重組,受到威脅的一方怎麼個能坐以待斃!

「妹妹,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的。沒事兒。」司馬玉峰似乎什麼都沒有想,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親情的味道更濃重了一些。司馬玉兒甚至有了一瞬間的錯覺,這種感覺應該叫做感動吧。今天,不管是真是假,這個淡漠的男人在考慮自己的周全。

「他們會沒事的。」司馬玉峰有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它的事情。」

冥雪昨天可能是因為太累了的原因,晚上睡得很死,醒來的時候,雪域魔女雪白的大腿白花花的露在睡袍外面,正搭在自己的胸前。冥雪抽了抽嘴角,將這誘人的大腿扔到了一邊,坐起身來。天已經大亮了,清晨有些清爽的陽光干干淨淨的照了進來,整個小木屋說不出的敞亮,她的心情大好。

雪域魔女被冥雪這麼一扔,也醒來了。眯縫著眼楮嘟囔道︰「哎呀,殿下大人。不知道人家還沒睡到自然醒啊!」而就在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唔,究竟哪一位,才是那誰的女人呢?白袍子的?還是那個白底櫻花裙的?嗯,紅的這個妖魅,白的這個純情。那家伙究竟喜歡哪一個啊!那家伙殺伐果斷,應該喜歡同類。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人也會被純情小妹妹迷惑啊!究竟是哪一個,白的還是紅的?究竟——」

「究竟你個肉啊!什麼紅的白的!什麼時候滾進來的?你是誰?」兩個女人驚天動地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後雙雙閉上了嘴巴,坐在床上看著來人,一臉戒備的神色,枕邊的月牙刀已經被雪域魔女抱在了懷里,而冥雪的手上也緊緊的握著一把短短的匕首,在陽光下閃著明亮的光芒。自從落雪紛飛扇被藏進了懷中之後,這個前世最擅長的匕首就成了她的專屬武器。

「哇靠!原來是一樣的——暴力女?那究竟是白的還是紅的?」來人顯然被嚇了一跳,不過說話還是那麼欠抽。

冥雪和雪域魔女兩人已經冷靜了下來,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的出來那層疑問︰這個駝著背的瘦高個兒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從哪了蹦出來的?接著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之先捉了再說,冥雪不喜歡無法掌控的事情,包括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攪亂一切。她沖雪域魔女點了點頭,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借著床的彈力,她輕松地落在瘦高個兒的身後看,右手輕輕一揮,一把明燦燦的匕首就已經橫在了瘦高個兒的脖頸上。

雪域魔女將手中的刀瞄向了那花骷髏,不過眼神立馬就呆了下來。冥雪哪里看不出雪域魔女的表情,不禁有些納悶兒,側頭一看,卻發現刀下的瘦高個兒一臉沮喪的閉上了眼楮,一副倒霉透頂的樣子。「哎喲!真是傷神啊!究竟是哪一個嘛!」猩紅色的嘴唇無力的嘟囔著,反而把冥雪和雪域魔女給弄迷糊了。

「什麼哪一個?快說!你看看哦,這把匕首可是猝了毒的,見血封喉,你再不說可就沒有機會了!」冥雪強忍著動用血脈力量的沖動,有些惡作劇的將手中明燦燦的匕首在花骷髏的眼前晃了晃。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