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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01-15

(安陵皇城,楓葉齋)

夜晚的天空總是多了幾分寂寥,雖繁星似錦,卻也顯得寂寞。透過半掩的竹窗星星點點的擠了進來,四處都明晃晃,亮堂堂。

「啊」安陵禹灝微微的睜開雙眸,全身感覺到一絲的疲倦,腦子也有著些許的疼痛,不由得低聲哼道。

蕭堇墨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看見剛剛睡醒的安陵禹灝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般喝酒!」似是責備卻又透著關心。

「我剛剛喝醉了嗎,不應該啊!現在是幾時了?」安陵禹灝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現在是已經是子時了,估計你這個時候應該會清醒些了,特意煮了點蓮子羹對于他這不認賬的行為,蕭堇墨並不打算追究。

「我是餓了,但我要你」安陵禹灝望了望蕭堇墨手里的蓮子羹,然後調皮的指了指自己的嘴。

「難不成讓我喂你?」蕭堇墨驚訝道。

「怎麼,不願意?」安陵禹灝裝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就像一個受氣的僕人遭到了虐待。

「都這麼大的人了,你還」蕭堇墨哭笑不得的看著安陵禹灝的樣子,無奈的欲放下手里的蓮子羹。

「啊好疼安陵禹灝忽然捂緊胸口,眉頭緊鎖的喊道,臉上則一副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安陵禹灝你怎麼了?」蕭堇墨顯然被安陵禹灝嚇到了,慌忙的跑上前去。

「這里好痛,全身也沒有力氣安陵禹灝微睜雙眼,依舊像患了什麼疾病。

「哪里痛?告訴我蕭堇墨不知所措的抱住安陵禹灝,焦急的詢問。

「這里!」安陵禹灝一把抓住蕭堇墨縴細的手,慢慢的解開衣服,放入自己的胸口。

冰涼的指尖觸踫到熾熱的肌膚,竟是那般溫暖。順滑的肌膚,猶如新出生的嬰孩般嬌女敕,結實而白皙的胸膛,散發著男人的魅力,卻又透著女人誘惑,聲聲悅動的心跳聲,震顫著那細弱無骨的玉手,仿佛世間唯有此聲。

「這里這里怎麼痛?」蕭堇墨忽然意識到這手放的地方有些過份,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得心生緊張,面帶羞澀。

「好像又不是這里,你再往下一點點安陵禹灝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

堇墨緩緩的向下移了移,自己原本冰涼的手早已被安陵禹灝肌膚的捂暖。

「好像還不是,往左面一點點右面一點點,再往上,好像也不是」安陵禹灝像發號施令一般不斷的換著地方。

蕭堇墨早已把安陵禹灝胸膛幾乎模了個遍,雖臉紅潤的似團烈火,卻也因為著急安陵禹灝的病情而沒有拿開。

「堇墨,你的胸口不疼嗎?」安陵禹灝表面一副好心的問話,嘴角透出的邪邪笑容竟像惡少調戲少女的表情,蕭堇墨算徹底明白了,原來他被安陵禹灝騙了。

「安陵禹灝!」猛然的抬起頭,想想讓安陵禹灝把自己騙成這般模樣,真是又氣憤又害羞,隨即便要抽出玉手。

「為了公平,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吧!」安陵禹灝豈能就這樣放過蕭堇墨,一把按住剛要抽離的雙手,那熟悉的邪惡笑容又出現在蕭堇墨的面前。

還沒等蕭堇墨回話,猛然一個翻身便把縴弱的蕭堇墨壓在了身下,輕輕的挑眉,望著身下那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被驚嚇的嬌羞表情,靈動的眼眸竟也有些迷離,平添出幾分誘惑,微微蹙起的眉頭更是惹人憐愛,絕世的容顏早已暈上一層雲霞,楚楚動人。

「蕭堇墨」安陵禹灝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緒,看著眼前如此嬌媚的人怎能叫人釋懷?

「禹灝」蕭堇墨也終于回應了一下,因為現在這種局面,哪怕是掙扎也是徒勞的吧。再一次鼓起勇氣正視他那深邃的眸子,發現里面盡是柔情,這份溫柔,怎能不懂?

「今夜留下,陪我一晚好嗎?」安陵禹灝輕輕把頭低向蕭堇墨的耳際,輕聲喃呢道。那透著挽留的溫柔,那充滿磁性的靡音,從說出的那一刻起就融化了世間的一切冰冷,誰人又能拒絕的了呢?

「我」蕭堇墨卻似乎要爭辯些什麼。

話還沒有出口,便被一抹香甜封住了朱唇,這突然的一吻足以禁錮時光,渲染流年,讓這萬物都沉溺于歲月的靜好,願傾注兩人于萬世的同心。

(安陵皇城,樂壽宮)

「已經過了子時了,還沒有睡嗎?」借著淡淡的月光,安若望著身邊的男人,關切的問道。

「你不是也沒有睡安陵明成心事重重的說道。

「灝兒明天就要出征了,我這心里」安若欲言又止,卻可以感受到一位母親的無奈。

「我們的灝兒的確是變了安陵明成發自肺腑的感嘆道。

「看著他一天天的成熟,我們做父母的真應該替他開心,可是我竟然寧願他還是個在我膝下玩耍的孩子啊,我願意一直去守護他安諾幾乎有些哽咽。

「安若,我都明白,我更心疼我們的兒子啊,現在國難當頭,難得他有這份心,而且他是我安陵明成的兒子,怎麼可以退縮呢?」他是一位君王,卻也是一位的父親。

「嗯,我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一樣安若輕嘆道,眼神中竟閃爍著晶瑩。

「相信我,他會凱旋的安陵明成似向安若允諾,同時也像在說服自己。

一個真正的男人,在踫到各種困境的時候,即便是自己心里都沒有把握,卻也一定要給自己最愛的人一個肯定,所有的痛苦一個人承擔,只為心中之人的一刻歡顏。

(安陵皇城,楓葉齋)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總是顯得格外的耀眼與溫暖,那燦爛的金黃鋪滿所有的角落,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生機,更讓所有人的心情隨之明朗起來,倘若每天都如此,我願沉溺在這紛亂的世間。

「嗯?」安陵禹灝被這窗外的鳥鳴聲驚醒,不免有些不悅,一貫的脾氣讓他皺緊眉頭,深眸還未睜開,便伸出手向身旁模去。

「難不成昨晚都是夢境?」安陵禹灝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是孤身一人在房間。

環顧四周,依然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即便其他的是夢境,可是昨晚確實和蕭堇墨一番暢飲了啊,頓時心里一驚,竟有些慌亂。忽然掃過半掩的竹窗,略顯暗淡的深眸忽然重現了光亮,嘴角終于再一次揚起了微笑,原來人竟可以在這瞬間就能改變心境,由哀到喜。

輕輕走出房門,把披風覆在了身穿單薄卻佇立在庭院里的蕭堇墨身上,順手環抱住那瘦弱的身軀。

「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要是著涼了可如何是好?」帶著些許的責備,卻深深的環抱著,猶如失而復得的寶物一般。

「醒了?」像老夫老妻一般的融洽的問話。

「我以為又見不到你了安陵禹灝低聲說道,言語中的失落與痛苦或許只有蕭堇墨能懂。

「對不起他知道這是安陵禹灝無心的一句話,他並沒有怪蕭堇墨什麼,只是吐露了心聲。然而卻讓蕭堇墨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他知道是有多少次的不辭而別才讓這個男人變得如此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啊!再有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我便永遠不會離開你。

「什麼都可以,只要別離開我安陵禹灝輕輕的吻向頸間的楓葉胎記。

「咳咳我可以說句話嗎?」是那個熟悉的清脆聲音。

「夢兒啊!」蕭堇墨這一次卻意外的沒有推開安陵禹灝。

「咱們可以進去談一談嗎?外面好冷啊!」夢兒沒有了平日里的活潑,卻是有些沉重的語氣,率先走進了房間。

蕭堇墨和安陵禹灝也緊跟其後的走了進去,不知道夢兒所為何事。

「我就有話直說了啊,小皇子這其實是一件喜事夢兒有些猶豫的說道。

「有什麼話直說也無妨,這可不像平日里的夢兒啊!」安陵禹灝不免有些好奇。

「我師傅昨日來書信,說堇墨哥哥的病或許有救了夢兒低頭說道。

「真的嗎?你師傅說的是真的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安陵禹灝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對啊,所以匆忙的寫書信通知我,讓我們速速回去,其實你我都知道,這病耽誤不得

「那還等什麼,趕快走,堇墨,你听到了嗎?有辦法了,我就知道上天會眷顧你的安陵禹灝幾乎有些失控的拉起蕭堇墨就要走出去。

「禹灝,你今日出征不是嗎?」蕭堇墨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反而一臉鎮定的說道。

「我出征!是啊,我今日出征,但是蕭堇墨,你的事情很重要,我們必須去須彌峰,這耽誤不得,出征可以緩一緩嘛,這些日子不也是沒有我在,也不差這一天兩天,是吧?」安陵禹灝解釋道。

「安陵禹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蕭堇墨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麼?你知不知道一天的意義?一天會有多少死傷?一天會有多重要的變化?成敗就在一瞬間,你怎麼可以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呢?」蕭堇墨句句的訓斥,言語中滿是氣憤。

「好,那我就做一個負了天下的小人也罷安陵禹灝月兌口而出。

「安陵禹灝,你這樣做是在棄我于不顧!」蕭堇墨懂得安陵禹灝的脾氣,這些事他不是做不出來。

「我怎麼會?」

「倘若你真的拋棄天下,你覺得我會心安理得的醫治傷病嗎?還不如一了百了蕭堇墨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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