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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01-13

(安陵皇城,御書房)

宴請群臣,歌舞繚繞,好一派國泰民安,榮華富貴的盛世年華,然而這繁華的背後卻又隱藏著多少的血雨腥風啊。

「父皇,為何你依舊愁眉不展?我們不是大獲全勝了嗎?」安陵禹灝望向那雖英俊卻也早已是不惑之年的安陵明成,有些不解的問道。

「灝兒啊,你也不小了,有些話為父該和你談談了安陵明成略顯沉重的語氣。

「父皇,有什麼事情瞞著孩兒嗎?」安陵禹灝急切的問詢。

「其實近來我軍的情況並不怎麼樂觀,表面看來節節勝利,實際上是士兵疲乏,糧草不足,周邊還有南興國與北辰國的聯手夾擊,中斷了食物的供給,還要提防鬼門的暗算,如果這樣繼續下去,遲早是要吃虧的啊安陵明成無奈的語氣。

「父皇的意思是我們如今這樣只是為了鼓舞大家的士氣?」安陵禹灝分析道。

「嗯,這樣一來是鼓舞斗志,讓他們有氣勢的攻打。二來讓南興國與北辰國放松警惕,我們也好緩口氣

「父皇,有什麼比兒臣帶領隊伍更能穩定軍心,震懾敵人呢?」安陵禹灝似乎有所思考,忽然單膝跪地,雙拳合抱的鄭重說道。

「什麼?灝兒你的意思是?」安陵明成被眼前安陵禹灝的行動所震撼,這是他那個不可一世兒子嗎?這是他那個狂傲囂張的安陵禹灝嗎?這是那個向來不問國事的皇子嗎?

「父皇,如今國難當頭,我身為安陵國的皇子有什麼理由坐視不理呢?我要好好守護這個國家,好好守護這個國家每一個子民。父皇,我是安陵禹灝,我可以依舊是那個安陵禹灝,那個說一不二,遵守承諾的少年。

安陵明成沒有繼續說什麼,那慈祥而欣慰的眼神卻一刻也沒有離開安陵禹灝的身上,那征戰多年的雙手在多少次生離死別的面前都沒有一次的動搖,如今卻在略顯顫抖,雙鬢略顯的白發,昭示著曾經血染沙場的年華,以後的天下,也必將有它主人的芳華。

「父皇?」安陵禹灝在等待他父親的回答,卻得到是沉默。

「隨我出來安陵明成深吸一口氣。

(大殿上)

「眾將士听令!」安陵明成忽然威嚴而氣勢的喊道。

頓時整個大殿如死一般的寂靜,都不知道安陵明成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是什麼意思,即便是有些微醉的大臣也被這一聲令下驚得猶如冷水潑面般的清醒。

「從即刻起,封安陵禹灝為六軍大將軍,掌管一切軍權,于明日前往南興國和北辰國交界處和六軍匯合,在此期間的一切調配均听安陵禹灝的調遣,不得有誤安陵明成在自己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也不禁覺得有些擔憂,那個在大臣眼中的安陵禹灝能不能服眾就在此一舉了,成也此,敗也此,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他的兒子。

「啟奏皇上,臣覺不妥,安陵禹灝年少」殿下年老的大臣欲要駁回皇上的意見。

「阻撓者格殺勿論!」看來安陵明成心意已決。

頓時無人爭辯,卻皆嘆息。

「兒臣遵命,定當不負眾望安陵禹灝也看出了安陵明成的意思,迅速的允諾道,眼神卻不經意的瞟向了也在人群中雖沒有說話,卻滿眼肯定的蕭堇墨,他便知道,他做對了。

沒有過多的承諾什麼,那向來強硬霸道的安陵禹灝從來不會因為這些不滿而失去信心,相反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倔強,無論如何也要大勝而歸。

(安陵皇城,後花園)

假山層疊,溪水潺潺,在這日落的黃昏更顯出它的妖嬈,余輝輕輕的掃過地面,朦朧而耀眼。

「為什麼還不放了劉蒙?」雖虛弱卻堅定的語氣。

「哼,腿長在他的身上,我怎麼管得了那麼多的事情婉轉的聲線,如今卻句句刺耳。

「恕蕭堇墨駑鈍,不知曉皇妃的個中意思不由得心生緊張。

「承認自己笨就好,早就勸你不要插手聰明人之間的事,你這是自討苦吃聲聲的諷刺與不屑。

「還請皇妃明示?」沒有一絲的動怒,依舊溫柔的問詢。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現在這樣子?明明自己都不能保全,還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去幫別人,反而又讓大家為你喜憂,你知道嗎?你不配!這些都應該是我的凌紫寧的情緒忽然有些激動。

「你想讓我怎麼做?」蕭堇墨是個聰明人,安陵禹灝都已經按著凌紫寧說的做了,可是劉蒙卻遲遲沒有回來,他知道凌紫寧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他又不願安陵禹灝再與她有什麼沖突,所以只好他來解決了。

「哈哈,我想怎樣你都願意嗎?」

「還請皇妃說吧蕭堇墨此刻更確定凌紫寧的確又是沖著自己來的,看來只有自己能解決了。

「要你的命自然是不可能的,我還沒有笨到那種境地,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只是我覺得劉蒙一個人應該回不來,他似乎需要有人去接他呢凌紫寧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好,我去蕭堇墨態度堅決的說道。

「可是蕭公子不陪我的夫君走嗎?」凌紫寧略有深意的問道。

「我我還是去接劉蒙吧,他更需要我蕭堇墨雖是這樣決定,那明亮的眸子卻透出幾分暗淡。

「嗯,我相信蕭公子是聰明人,劉蒙真的很需要你呢。那就勞煩蕭公子和我夫君好好解釋一下,免得他心生疑惑,擾亂心智,那可是去打仗,萬不可分心啊!其中的利害,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凌紫寧略有所指的說道。

「我自有分寸蕭堇墨眉頭輕皺,轉身離去,隨那一抹晚霞,雖耀眼卻也寂寥。

「這些怪不得我凌紫寧輕嘆,緊握雙拳,隨即離去。

假山上的石粒似乎有所晃動,不時的滑落下幾顆石子,雖無風草卻隨之而亂動,來不及看清,一個黑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陵皇城,走廊)

「蕭堇墨,你剛剛到哪里去了?」略顯焦急而憤怒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我隨處走走,沒想到皇宮如此漂亮不用回頭也定能知曉這大呼小叫的是何人。

「還有更漂亮的地方不由分說的拉起手便急走而去。

「安陵禹灝,在這皇宮之中你還是」蕭堇墨有意的要掙月兌緊固著他的手。

「我還是怎樣?」沒有一絲遲疑,霸道的把臉伸向蕭堇墨面前,死死的盯著那絕世的容顏問道。

「不不怎麼樣蕭堇墨幾乎屏住呼吸,在這樣的氣勢下,還是暫時服從比較明智。

「那就好好和我走那個囂張的安陵禹灝果然又回來了。

穿過幾條幽靜的長廊,繞過一片靜謐池塘,路過幾個雄偉的殿堂,再走了一陣子,就被眼前高高的圍牆擋的什麼都看不到。

「這里是?」被阻擋住去路,蕭堇墨不禁疑惑的望向安陵禹灝。

「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安陵禹灝邪邪的笑著,更像一個任性調皮的孩童。

蕭堇墨終于發現在這高聳的圍牆下面竟然有門,上面赫然的掛著一幅牌匾寫道︰「楓葉齋」

「楓葉齋?」蕭堇墨模了模頸間楓葉胎記,似乎明白了什麼。

輕輕的推開門,一棵棵楓葉樹挺拔的生長著,幾乎擋住了通往前方的路,只能在縫隙間找尋到一條蜿蜒的石階路,它們繁茂而茁壯,雖不是到了深秋時節的紅艷,卻有著屬于這個季節的青蔥。

順著石階小路走進去,仿若置身于楓葉中讓人沉醉。而就在層層楓葉樹的包圍下,一個精致的亭子藏于期間,似神仙般的悠然。

「它叫楓葉亭嗎?」蕭堇墨望著亭子里的石桌石椅,是那樣的熟悉而溫暖。

「你說是,它便是安陵禹灝望著蕭堇墨那從容而幸福的表情,他知道蕭堇墨不屬于紛亂的世間,而屬于此時的寧靜。

他要給他一個清靜天下。

「從今天起,這里便是你的,楓葉齋為你而存在安陵禹灝像是了卻一樁心願。

「準備好久了嗎?」蕭堇墨輕輕問道。

「應該有幾輩子了,在你消失的那些日子,每一天都像是被無限期的延長安陵禹灝竟似乎有些哽咽。

「對不起蕭堇墨的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安陵禹灝所絞痛。

「夜幕來臨,不想小酌一杯嗎?」安陵禹灝不想提及這些過往,轉頭問道。

「都有什麼?」蕭堇墨不免好奇。

「這里應有盡有,等我安陵禹灝說罷轉身走進屋子。

最後一縷晚霞照耀在安陵禹灝的背影上,那耀眼的銀白竟被染成了烈焰的血紅,刺眼而灼目。隨著那逐漸暗淡的天日,夜幕的黑暗偷偷襲來,安陵禹灝竟逐漸消失在這黑暗中,尋不到一點蹤跡。

「安陵安陵禹灝?」蕭堇墨就這樣慌了,那如沁入肌骨的痛楚襲遍全身,眼楮生生的灼燒,卻不願閉上分毫,這些痛怎比得了那看不見的寂寥?

「蕭堇墨,你怎麼了?」安陵禹灝听到蕭堇墨的呼喊,頓時一驚趕緊跑了出來。

一縷縷的銀白,一絲絲的光明,很耀眼很熾熱,是什麼在向我走來嗎?為什麼看不清?那個讓我期待的人是誰?我在等誰?

「蕭堇墨!」安陵禹灝遠遠的就看到蕭堇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痛苦的表情更是讓人揪心,不免加快了步伐。

「安陵禹灝,我我又看見你了一點點的光明,一步步的走近。

再無他話,直接擁入到還在驚恐萬分的安陵禹灝懷中,早已淚如雨下,打濕了安陵禹灝胸前的衣襟,暈出層層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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