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暖著,林小如便沒計較挨了的那一下。
「芊兒!」秦風低低喚著,這一聲叫得極自然,極有感情。他凝視著林小如,眸光迷離而充滿魅惑。
「嗯?」林小如第一次听到秦風這樣叫,心中又是一震。他,是想到了什麼?以前和杜芊芊在一起的時光?兩人青梅竹馬,怎麼也有些溫馨感人的片段吧?
「你怎麼了?」林小如本能地覺得危險。如果秦風老是讓回憶作祟,試圖從她身上找到或寄托以前的情義,那她就有些不妙了。
「沒什麼。」秦風搖搖頭,「芊兒……」
林小如打斷他︰「你還是叫我杜芊芊吧,或者芊芊也行。我實在是不習慣你這樣叫我。」
「和我劃出界線了?」秦風搖搖頭說,「以前,我也叫你芊兒。現在,這個稱呼只有爹娘他們和大哥能用了?」
這幾句話說得很傷感,林小如心中有些不忍。這益發不是她熟悉的秦風。她印象中的秦風總是冷硬的,對杜芊芊充滿怨恨。「在我的記憶中,大哥叫我芊兒,你一直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已經習慣了。突然一變,很不適應。瞧,人有時還真就這麼怪不是?當然,叫什麼也沒多大關系,就一稱呼符號而已。」她盡量說得雲淡風輕。
「前幾天,你都在安悅那?」秦風沉默了一會,突然問。
「是啊。」他這樣一問,林小如倒想到那個銀面人,不知還在不在那里,自己當了好幾天的特護,也算對得住他了。
「听說你救了個人?」秦風緊緊看著林小如的眼楮。
「嗯。」林小如一點也不意外他怎麼知道,「是個很奇怪的人,戴著張銀色面具。」
「哦?那人是怎麼受的傷?」秦風疑惑地問。
「我出去……玩,踫巧……」林小如明白秦風問話的意圖,一時有些理虧。雖說征得了方夫人同意,畢竟還是生出了點事,況且她曾又遇上花千君,秦風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想?
「其實,是在一條巷子里,我以為那個怪人是要從背後襲擊我,我便……便將他摔了出去。」林小如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撒謊更加只會引人起疑。
「摔了出去?如果他有武功,如果他不是受了傷哩?你就沒想過這樣做有什麼後果?你怎麼老是把自己處于危險中?這樣很讓人擔心你知道不知道?」秦風的話里又帶上了火氣。
因為理虧但又不想讓人感覺自己服了軟,林小如說話的口氣軟糯中又帶點不服氣︰「我學過一些防身術,才沒那麼差勁哩。」
她不怕引人懷疑了。以前老是回避,為什麼就沒想過讓別人知道她的真實情況哩?無論帶給其他人怎樣的震撼,她反正有一張和杜芊芊一模一樣的皮囊,怕什麼!
「防身術?」秦風一副听到天方夜譚的神情。
林小如聳聳肩,歪頭挑眉。那表情有些淘氣,甚至有點痞痞的味道。
秦風眯起眼。他敢打賭,以前的杜芊芊決不會有這動作。不過,他看懂了那個表情︰你自己不知道,關我什麼事?
見秦風的表情變得有些危險,林小如立即反應過來,干笑一下說︰「好幾年了,我偷偷學了些,想著在一般情況下,能自保或逃生才好。」
「原來是本事足了去了!」秦風一哂。
林小如一下心虛地想到前次讓人揍得半死不活的事兒,不好意思地辯解︰「那次,嗯,出了點點意外。」
「你救了他便罷,為何還要天天去看他?」秦風看著林小如的眼神帶著莫名的意味。
「我呆在家里整天無所事事,怪悶的,就去了安悅那打打下手。沒想到,做得還挺順的,日子也不那麼難過了。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再去哩。哪天做熟練了,做好了,訛他點錢花花。」她開了個玩笑,順便也想試試秦風的態度。
「哼!你倒是將別人侍候得極好!」
什麼意思?听這語氣,是要發難了嗎?林小如不解又惴惴地看著秦風。
「你天天陪著一個陌生男人,還給他喂藥,洗臉梳頭,像什麼樣子?那些是一個妻子才能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嗎?」秦風質問,語氣很不好。
「我,我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和安悅和綠兒一樣的醫者。」林小如辯解。
「你看過綠兒給人家喂藥,洗臉梳頭?」秦風冷聲問。
林小如被這句話嗆著了,她還真沒看過綠兒給哪個男病人做這些。
「你說,如(色色小說
「不會的。他根本不會知道我是什麼人。」林小如連忙說。
「如果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還何談行走江湖?」秦風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林小如。
林小如無語。她真的沒想那麼多。
「除了我,你不能和別的男人有親密接觸,知道嗎?就算是,大哥也不行!」秦風木著臉說完這些,一陣痛快,好像一直堵在胸中的什麼東西突然沒了似的輕松無比。
「哦。」林小如怏怏地應了聲。
秦風很不滿意她的態度,從袖筒中滑出一樣東西,問︰「這是什麼?」
……林小如心中一驚。她的簫,怎會到了秦風手中?
「你見過花千君了?」秦風敏銳地捕捉到了林小如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緊張,心中沒來由地一陣不快。
「不是私下見的。」林小如急忙說明。既然安悅能一眼看出簫的來歷,秦風當然也能。花千君的這支簫果然非比尋常。
「那天跟娘說了出去玩玩,在湖邊遇到花公子和他的一群朋友。花公子約我和他們一起游玩。他見我會簫,便把它送給我了。我沒推月兌掉。」林小如據實相告,雖說心中無愧,畢竟他們有過約定。
「花千君號琴簫公子,不知為何卻把簫送給你?」秦風陰著臉,兩頰的咬肌鼓起。
「不知道,可能見我沒有吧?」林小如腦子飛快轉動著,她現在還頂著秦家二少夫人的頭餃,秦風既和她有過約定,必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秦風對付人的能力她絕不懷疑,這地方女子的地位也絕不會比中國古代高到哪里去。所以她不能在這方面讓秦風產生誤會。
腦中靈光一閃,她立即抓住,問︰「你可知道一位叫丁香的姑娘?那位姑娘人如其名,很美。花公子和她好像關系匪淺。」借丁香來撇清秦風的懷疑應該是最好不過。
「丁香芳名遠播。花千君如果不認識她就不是花千君了!」秦風輕「嗤」道,果然神色稍緩。
林小如微微松了口氣。
「你不會介意把那天吹過的曲子再吹來听听吧?」秦風晃晃手中的玉簫。
「只怕我吹得不咋樣。」林小如看著那支簫,又氣又恨又無奈。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她敢說出個「不」字,下一刻玉簫便會粉身碎骨。
秦風把簫遞給她,微合眼,悠然地往後一靠。
林小如扭頭,唇微啟,手指輕動,吹出那首《只有夢里來去》。她沒覺察到,這時,秦風雙眸微微張開看著她,嘴角勾出一絲算計得逞的勝利笑意。
一曲完畢,秦風並沒有罷休的意思,林小如只得又將《神話》也吹了一遍。
當最後一縷音消失後,秦風睜開眼,深深地看著林小如,很久才說︰「沒想到,你還會簫!」
「我還會箏!」林小如看出了秦風眼中的震驚,索性說。哼,不相信他就一點也不意外不懷疑!
「以後,除了我,不許吹給別的男人听!還有,如果再想出去玩,帶上小武,或者,我陪你!」林小如沒有看到想像的情形,卻听到秦風半是威脅地說。
等到林小如反應過來,秦風已起身離去。
不是吧,這人也會耍賴?林小如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道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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