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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兒!」听到有人叫她,林小如停下來。秦飛攜李蕊蘭從後面跟上她。「芊兒,你臉色不好,沒事吧?」他關心地問。

「我很好,謝謝大哥!」林小如看著他,感激地一笑,心中瞬間被熱流填滿。只是,她不願因為這個時候秦飛對她的關心讓人產生誤會。

「大嫂,」她故作輕松地對李蕊蘭笑著,「恭喜你,妹妹祝大嫂和大哥婚姻幸福美滿,相愛到白頭。」

「謝謝芊芊妹妹!」李蕊蘭騰地又紅了臉,鮮艷欲滴。

「蕊蘭,我有幾句話要對芊兒說,你先去水榭等我,好不好?」秦飛溫和地對李蕊蘭說。

「大哥,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我看大嫂這時也累了,你先陪大嫂回房去。」林小如連忙拒絕。秦飛要在這個時候和她說話,實在有些不恰當。李蕊蘭會誤會的。

「放心,蕊蘭不會誤會的。」秦飛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而李蕊蘭已轉身離開了。

「芊兒?」秦飛等李蕊蘭走遠,才小心翼翼地問。

「我沒事!」林小如回答,心中卻有些疑惑。秦飛看出了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委屈。」秦飛嘆了口氣,「對不起,讓你這樣嫁給風弟。」他愛憐又痛惜地看著林小如。

「也不算什麼委屈。說實話,在我有的記憶中,從沒喜歡過秦風。當然秦風可能也從沒喜歡過我。我們現在這樣子很好啊,長輩們也算了結一樁事。倒是大哥娶得大嫂這麼好的妻子,芊兒恭喜了!」林小如淺笑著。

「傻丫頭!」秦飛看著她眼中的淡漠,心里一陣酸疼,「芊兒,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盡管來找大哥。」他抬起手,拈起林小如散落到臉頰的一縷發絲。

「我會的。」林小如欲避讓,遲疑了一下,秦飛已將發絲順到她耳後。「謝謝大哥!」除了謝謝,她不知還能說什麼。

林小如看著秦飛離開的背影,一聲輕輕的嘆息無意識地溜了出來。為什麼,當初杜芊芊沒有喜歡他卻愛上了秦風?

「杜芊芊!」身後忽然響起秦風冷冰冰的聲音。

林小如轉身,秦風站在幾步開外。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知有沒有看到剛才……林小如心里正疑惑著,秦風已到了她近前。

「過來!」他突然狠狠拽住林小如的手,一陣風似的往前走。

「放開!」林小如甩掉被拽得生痛的手。手腕上出現兩塊於青,骨頭像折了一般。

抬眼看,已來到他們的新房。

「說吧,什麼事?」她看一眼那光閃閃的大紅雙喜,揉著手腕,嘴角露出譏諷的笑。

「你這鐲子哪來的?」秦風盯著她的手腕,語氣生硬。

「難不成你也有?懷疑我偷了?」林小如冷漠地問。成親那麼多首飾,他干嗎偏問這鐲子?

「這鐲子品質不凡,我娘共有兩只。一只在我這。」

秦風的眼神鋒利如刃,林小如甚至有種皮膚被割傷的疼痛,內心更是十分震驚︰秦飛送她的手鐲並不是買的,而是秦夫人方漪的東西?

「說啊!哪來的?!」秦風見她不說話,提高音量追問。

「你猜得對,這只正是大哥送我的。怎麼,你也想送給我?免了吧。好東西一件足夠,那樣,才會好好珍惜。」林小如嘴上說道,心里暗自揣測︰

如果這是方夫人傳給他們兄弟的東西,意義就不同了。按理,秦飛應該送給妻子李蕊蘭才對,怎麼會送給杜芊芊?

「你如果真這麼喜歡,我的這只給你,把大哥的還給他。」秦風忍耐著怒火,月兌口而出,忘了他本是想送給藍玉的。

「憑什麼你讓我把它退回去?秦風,也許你不在乎。可是我不像你!」林小如盯著他故意說。她知道這件事不妥,可不想讓秦風處理,他憑什麼要管自己收誰的禮物?

「憑什麼?我是你丈夫!夠不夠?」秦風眼神冰冷而堅硬。這丫頭,非得惹他動怒嗎?

「丈夫?那昨晚你在哪里?絲絹是怎麼回事?」林小如輕蔑地反問。真可笑,他竟然把「丈夫」二字都搬出來了。難道他忘了昨晚他是和誰在洞房?或者忘了他說過的話?娶杜芊芊,只是報復,做他的妻子只是擺設?

秦風的眼神由冰冷轉成熾熱,像兩團火焰在燃燒。

昨晚?該死的,她竟然還敢提昨晚的事!

他想起昨晚過來後看到的情景︰新娘不在,喜服胡亂扔著,蓋頭在地上,上面還有一個腳印。試問,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窩心的新郎嗎?

是,他恨她,恨她那樣對藍玉;恨她自從摔下山崖後,對別的男人柔情蜜意,對自己卻正眼都不瞧一下。他更恨她剛才對秦飛說的話。

是,他想報復她。可是,現在她心中,根本就沒有他。你千方百計恨著一個人,到頭來發現自己從來就沒存在于對方的世界里。你的恨又有什麼意義?

難怪,她昨天在婚禮時毫無顧忌就拿下蓋頭;她不知道蓋頭是要丈夫才能拿下的嗎?

秦風閉了一下眼,拼命忍著想要甩林小如一巴掌的沖動,把她拎進新房。

「你可以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他指著案頭的喜燭,語氣低沉暗啞,「二少夫人,你不會告訴我它是讓風吹滅了才剩下的吧?或者點兩支太浪費?」

當然不是!昨晚林小如見兩只紅燭點著太刺眼,就熄掉了一只。以前的生活雖非大富大貴,她也還未想過節約須得從一只蠟燭開始。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為什麼,所有不吉利的事你都做出來了?你在詛咒我嗎?」秦風陰沉地問。

林小如覺得奇怪,秦風明明非常憤怒,為何沒有暴跳如雷地發作。她忽然覺得有些理虧,雖然秦風的那聲「二少夫人」含著古怪和嘲弄。

「你緊張什麼?不是常說男左女右嗎?正好,熄掉的是右邊這支,要有什麼不吉利,就讓它就應在我身上好了,最多像這支蠟燭,哪天先死了。那不更好嗎?沒人再打擾你和藍玉……」她隨口滿不在乎地說,不想讓自己的歉意表現出來,卻沒看到秦風臉上憤怒的陰雲越積越厚。

「夠了!」秦風的俊臉扭曲著,猛地跨上前,一把緊緊捂住林小如的嘴︰

「杜芊芊,你非得這樣惡毒地傷人心嗎?」

林小如不相信地看著秦風臉上閃過的憤怒、驚駭和疼痛。秦風指控她惡毒,可剛才她詛咒的人是自己,又如何傷別人的心?秦風還會為杜芊芊傷心疼痛?他如願以償和藍玉成了親,志得意滿了,為何還來管她做的事吉利不吉利?大腦一片混亂使她忘了自己還被秦風捂著嘴,迷茫而怔忡地呆立。

「書房的床好睡吧?」秦風突然推開她,狠狠地。

「你怎麼知道?」林小如條件反射地月兌口而出。

秦風不說話,只是眼神幽暗地盯著她。

昨晚他竟然來過!可是,他不應該在藍玉那嗎?

林小如突然想起那條絲絹,一陣惡心感涌上來,先前些微的歉意煙消雲散。她恍然大悟似地笑了,卻更惡毒地說︰「啊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來過,我以為你應該在藍玉那。我實在沒想到竟然有男人在和心愛的女人洞房纏綿後還有摟著另一個女人的興致。」

說完,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她竟變成這樣了?

「是嗎?」秦風突然揚起手,又硬生生地放下去,腮邊的肌肉抖動著,「我以為有人在眼巴巴地等著本少爺來洞房哩?看來我錯了,早知如此,就不應該過來,白白辜負良辰。」

林小如無所謂地聳聳肩,「秦風,你說過的,做你的妻子只是擺設。希望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咱們互不相干!至于你和藍玉的事,我不會在意,更不會干涉!」

「是啊,你當然不會干涉!我怎麼忘記了,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巴不得把我踢開!」秦風恨恨地抓起林小如的左手,手腕上,精美的白金鏈子光燦燦的。「這是什麼?又是誰送給你的?你當我沒看見?外面的男人不說,大哥已成親,你難道還要讓他不清不白,破壞他和大嫂的關系?」

心痛和恥辱從心口滾過,林小如掙月兌被掐得快要碎掉的左手,仰頭迎著秦風的目光,冰冷地說︰「秦風,請你記住,杜芊芊死了,早在她掉下山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從現在開始,我是林小如,和你沒有絲毫關系的林小如!」說完,她毫不猶豫地出去。

「林小如?」她竟然改名換姓?秦風在她身後大聲說,「杜芊芊,你想和我撇清關系?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林小如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風看著她漸行漸遠,消失在前面拐角處,猛地一拳砸在門框上,心中狂亂地吶喊︰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冷漠生硬地對我?

是,他不愛她,可他還是想回到以前那樣。那時候,只要他稍稍對她好一點,她就會很高興很滿足。

「風哥哥!」那是小時候,小小的身子追著他,甜甜的聲音中有興奮,有焦急,還有些恐慌。他不得不停下來等,同時不耐煩地吼一句「快點」,她便抿緊小嘴,兩條小腿跑得更奮力了。有時跌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只要他走過去,拉起她,再吼一句「笨蛋」,她立即破涕為笑。

「風哥哥!」長大了,她叫著他,看他的眼神有興奮,有不安,有羞澀。他皺眉問「什麼事?」她的臉騰地紅了,咬著唇,低下頭。眼眶中有打轉的淚,卻不掉下來。可只要他連名帶姓地叫一聲「杜芊芊」,她會立即驚喜地抬起頭,隱去眼中的淚,然後乖乖地去做他隨便打發的一件事。

「風哥哥!」那是兩年前,他把玉兒帶回來。她看到他們,輕輕叫他,眼神黯淡得如同六月雷雨來臨時的天空。「芊芊,這是藍玉!」她听他叫芊芊,眼中滑過欣喜,臉上漾起紅暈。然後,眼中是深深的失落和不甘——「以後,不許欺負玉兒,」他說!

時光一逝不回,從她口中再也听不到「風哥哥」三個字。「秦風!」那次她摔下山崖被帶回來後,咬著牙(色色小說

不!杜芊芊也好,林小如也罷,就算你恨我,也不可以如此輕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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