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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137章 參加趙奇婚禮

(1)

苟二根被撂倒了。

歐騰確實大膽地賭了一把, 最後成功避開傷口撕裂的風險壓住這個蠢民工,這張熟悉的驚慌失措的臉, 令他非常滿意︰「你不必原諒我,你只要配合我……」

歐騰興奮著, 甚至緊張而粗喘︰「根子,我早已是你的男人,你也早已是我的男人,來,抱住我……」

誰他媽是你男人,苟二根羞著臉在心里怒罵,世上竟有如此強詞奪理的混蛋, 說自己就得了, 還把別人也帶上,他生氣得護著褲子︰「這……這里是客廳……窗簾還沒拉……我們……還沒洗澡……你的傷還沒好……明天要早起……歐騰……不……求求你別在我家里……」

但這樣精裝修的房子,真的是自己家嗎?

一切反抗敵不過唇舌手腳並用。

萬萬沒想到的是,歐騰這回的前奏無比豐富, 不僅時輕時重時深時淺, 甚至專注于投其所好,所到之處,難耐至極,苟二根實在是沒辦法啊!

畢竟長期和歐騰在一起,有些敏*感之處,難免被歐騰發現……

歐騰 力按住苟二根的膝蓋,他每次都熱血沸騰, 之前只為自己爽,今夜卻格外為別人。

「苟二根!你想要!」

歐騰自私傲慢慣了,辦事時幾乎不考慮對方是否滿足,他自信自己的魅力和社會地位足以讓對方臣服,所以無所謂是否因為技術讓對方臣服,但在苟二根這里,他不得不承認,沒有一次成功的桉例還是很受打擊。

歐騰挺身︰「我會讓你想要……」

苟二根用力捂住臉,側身倚在茶幾上的姿勢十分恐怖,翻雲覆雨之時,他已經說不出話,只能用微弱的理智告訴自己,這種事,他媽的只有痛苦,絕對不能有感覺。

(1)

1月9日。

上午十點多。

陽光從未如此刺眼,一個渾身粘膩的男人從床上飛彈起來,做賊心虛似的拉上窗簾。

他扶著酸痛的身膀縮在牆角︰「歐騰!你出去!」

這聲憤怒的斥責似乎耗費掉一大股勁,連抬起雙手遮*羞的力氣都沒有了……

躺在床上的歐騰清醒過來,審視著苟二根。

兩個男人就這麼對賭似的看著彼此,良久,歐騰翻體箭步沖到苟二根跟前,追隨著男人挪動的臉,咬住男人的耳朵︰「那麼害怕被別人看到你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你睜大眼楮,對面是玉屯溪,誰他媽能看到?你不要考驗我的底線……」

苟二根被歐騰的一陣教訓煩得又氣又絕望︰「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安子烈親口告訴過我,我們的,這種關系,會影響到你的名譽,你的前途……」

「沒那麼嚴重。」

歐騰略有所思,撫上苟二根的臉,目光交錯間,突然緊緊擁住這個男人,明明得不償失,卻費盡心力留在身邊的男人,金錢就算了,畢竟足夠,但為什麼已經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面對這個男人,自己的欲*求還是這般強烈!

「苟二根,我們之間的關系,禁止任何外界因素干擾。」

下一刻,苟二根被拉進浴室。

他不得不承認,如今的身體已經踫撞到麻木,市面見得多了,和男人發生關系,似乎不是最艱難的,與之相比,最艱難的應該是歐騰這個霸道混蛋要去見自己的父母。

但又有誰能救他。

身心疲憊地準備著行裝,歐騰已經先換上一身灰色夾克,低調,干淨利落,乍一看,確實看不出有關百億資產。

「酒菜安排好,見面禮確認好……」

為了這次行程,歐騰再三叮囑何小北、鄭逍遙不可出錯,明眼人都能看出今天的董事長格外緊張。

苟二根身心疲憊地沉重地跟在歐騰背後,手里的汗簡直可以浸濕衣角,一樓大門打開,只見父親母親,女乃女乃,外公外婆,趙秀玉的母親,苟家,羅家,趙家,大大小小幾家人以及街坊鄰居全部圍堵在街上,突然,鞭炮齊鳴,縣委村委書*記等一大波干部朝歐騰快步過來。

歐騰熱情迎接過去,滿臉真誠,毫無架勢︰「來到虎皮山村,我非常高興。」

他是屈尊降貴了,但陪同市級以下領導都能做到高調安排,首先是無所謂高調的代價,其次是徹底瓦解苟二根最後的防線,一旦掌控整個虎皮山村的政*治經濟文化以及輿論導向,那麼掌控區區一個小市民苟二根,還有什麼苦難。

歐騰用力拉過故意站得老遠的苟二根︰「苟同志跟在我身邊很久了,他淳樸善良,對我忠誠專一,最重要的是,苟同志救過我的命,我們之間的合作,非常默契,苟同志時常跟我提起虎皮山村地大物博,資源好,在我們區安集團最新啟動的萬里長儲計劃中將會投資八億資金建設發展這片美好的土地,希望共同進步……」

苟二根滿臉發燒,心頭砰砰地難受,並且砰砰地受寵若驚。

什麼救命恩人,倘若真的只是討論救命,或許歐騰才是真正意義上救過自己的命。

倘若在很早以前,以苟二根的愚蠢和淺薄見識,完全可以不在乎歐騰高大的社會地位,不在乎歐騰辛苦付諸的時間和金錢,他可以只記得歐騰欺負過自己,只有恐懼和仇恨。

但現實並非如此,苟二根的價值觀、世界觀已經被顛覆,他親眼目睹那種階層,和歐騰在一起發生的種種經歷歷歷在目,他無法不去思考和感動,無法不去崇拜和服氣。

(2)

「歐老板簡直是我們村的救世主啊!」

此刻,苟二根的父親撥開人群,帶頭沖到歐騰和領導面前,差點沒站穩……

歐騰雙手攙住眼前這位將近六十的老男人,單從面容不難看出和苟二根幾分相似,血緣和基因是難以割舍的聯系,歐騰眼神一顫,心情十分復雜︰「苟爸,我今天不是來監督工程,是來喝喜酒的,听說趙秀玉小姐的三哥趙奇先生今天辦婚禮,我們一起去吧!」

「哎呀,不知道苟二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跟著歐老板您啊!」

這時,苟二根的母親終于擠過來,近距離觀察,她終于親眼看清楚傳說中的歐老板,絕對的瀟灑挺拔,氣勢非凡,但比電視上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羅珍珠手忙腳亂地,一定要把一對染成紅色的喜蛋塞到歐騰手中,她面對著歐騰滿眼濕潤︰「趙秀玉那個死丫頭還小,不懂事,非得跑到城里去找苟二根,盡給你們添麻煩,听說一切全靠歐老板照顧,您還親自來喝喜酒,我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

羅珍珠激動良久,又面對著苟二根滿眼嫌棄︰「趙秀玉人呢,怎麼不來迎接歐老板,她怎麼給你當媳婦兒的,你不找個靠譜的女人,怎麼跟著歐老板做大事……」

歐騰的胸口 地一抽,但面對苟二根的母親,面對長輩,喜怒不形于色︰「苟媽,是我安排趙小姐早點去婚禮現場幫忙的,我不是明星,沒必要讓全村人等我。」

于是,出行就緒,何小北打開車門︰「董事長,請。」

(3)

如果說苟家之前是沒什麼存款的窮戶,趙家便是負債戶,如今算是從趙秀玉身上看到了錢的影子,這代表著生存的希望,所以,如果因為歐騰,苟二根成為苟家的唯一寄托,那麼因為歐騰,趙秀玉便成為趙家的唯一寄托,且實實在在地幫助趙家解決掉所有燃眉之急。

趙框惹的大大小小破事,二哥種地做生意的各種虧損,三哥趙奇娶媳婦兒的聘禮、新房、辦酒席等一系列麻煩事都是靠趙秀玉接濟的,但歸根結底算是靠苟二根,源頭是靠歐騰……

所以,趙秀玉的母親王碧花不敢去爭辯苟家對自己女兒的意見,畢竟她只是個農村婦女,只會養養雞鴨,種種蔬菜。

但剛才羅珍珠當著大伙在歐老板面前那樣批評自己女兒,哪個做母親的不心痛,王碧花在酒席的後廚默默流淚,其實一開始也並不想讓趙秀玉非苟二根不嫁的,甚至覺得自己女兒隨便可以嫁給村長兒子,但現在風水輪流轉,既然苟二根有本事踩到天大的狗屎運,巴結上一個在全國都赫赫有名的大老板,還實實在在為村里拉來巨額投資,王碧花打心眼子里服氣,眼下必須趁早把自己女兒和苟二根的婚事定下來,將來才有好日子過。

思前想後,王碧花趕緊向趙奇新家的後院奔去,這是山腳下開鑿的一塊地,蓋的新院子,也是在區安集團的大力支持下,趙奇和趙二哥一起努力搭建的結果,連著過道,足足擺下二十六桌酒席,此刻人來人往,相當熱鬧。

側門口,只見趙秀玉正在登記禮金簿,王碧花一把抓過趙秀玉的手臂︰「你還坐在這里干什麼,你不懂得多去陪陪苟二根嗎,人家現在混得多好多厲害,你知道嗎?」

趙秀玉似乎不太情願,苟二根已經變了,變得整天巴結著歐老板,變得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變得不像以前那個時刻追著自己跑的有一點笨笨的老實男人了,在香港,根哥甚至拒絕了自己……

「hi∼」

思考中,突然一聲熟悉的招呼,只見一位英俊成熟的帥哥出現在眼前……

「龍大哥?你不是說必須留在香港跟三少爺談談嗎?」趙秀玉心跳不已,非常驚慌,手中的圓珠筆掉在地上,真是萬萬沒想到龍振宣會出現在自己老家︰「你……你怎麼會來虎皮山村……你找歐老板嗎……他在那桌……」

龍振宣放下紅包,簽了一個9999的數字︰「我來找你。」

趙秀玉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家不能收你這個錢的,而且,你現在還沒有工作……」

「您好您好,您肯定是歐老板的朋友,來,吃糖,一起過來,跟我走!」王碧花一個農村婦女哪里見過這種男人,她再次抓過趙秀玉的手臂,死拖活拽,硬是把人拉到苟二根身邊。

「這是我女兒,是根子的準媳婦兒,馬上要結婚了。」

這桌不算擠,只有八個人,後面的龍振宣馬上在歐騰和苟二根之間添了把椅子。

苟二根瞬間尷尬地垂下頭,他不敢看王碧花,不敢看趙秀玉,不敢看龍振宣,更不敢看歐騰……

確實,歐騰的臉色不禁嚴肅下來。

王碧花為自己倒了杯酒︰「謝謝你們大老遠來參加我兒子的婚禮,家里窮,環境不好,做的菜也不比城里香,希望你們多多包容……」

她抬眼掃了一圈在座的人,雖然有大人物在,很恐怖,但苟家主要的三位也都在,索性把心里話說出來︰「珍珠姐,趙奇和根子一樣歲數,我們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如今,趙奇都已經辦婚禮了,根子和秀兒這麼多年了,也應該趁早把事情定下來,年前定,也不會耽誤根子的工作……」

「王阿姨,苟二根的事業還不算穩定……」歐騰欲言又止,他很清楚說這些不妥,但還是情不自禁地打斷長輩說話,這種說什麼錯什麼的對話,實在是不理智。

于是在座的農村人沒有人敢接歐老板的話,沒有人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听懂了歐老板的話……

只有龍振宣敢接︰「沒關系,只要苟二根肯努力工作,我們都會相信他。」

龍大少爺為苟二根和趙秀玉倒酒︰「你們不是青梅竹馬的情侶麼,一起,敬大家,就從歐騰開始,他慷慨大方,願意為趙家趙奇辦婚禮,對苟家苟二根,更不會吝嗇!」

趙秀玉彷佛被施了魔咒般,瞬間站起身,一飲而盡︰「歐老板,你對根哥,對我們家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不會忘記的!根哥,我們一起,敬大家,根哥?」

她試圖拉苟二根的胳膊,就差沒有整個手臂往上托,但這個男人始終沒有站起來。

無論如何,苟二根心里明白,現在不該和趙秀玉過于親密,歐騰已經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無以為報,至少不能當面造成傷害,他用力把趙秀玉拉回座位,逃避著趙秀玉似乎很無辜很不解的表情︰「花婆,我發誓,我永遠會對秀兒好,但是結婚……太……太早了。」

苟二根強忍著眼淚勾下頭,在新人入場的鞭炮聲中,他鼓起勇氣的發言音量很小,最後吞沒在空氣中︰「肚子好難受,今天實在是喝不下酒了……我……去趟廁所。」

(4)

歐騰輕輕地推開後廚的門。

真是一間落後的,還有柴火灶台的農村古老廚房。

苟二根站在洗手池旁邊切水果,隨手拿起旁邊的白酒喝掉最後一口。

一轉頭, 地撞見歐騰,兩個男人四目交錯,苟二根差點沒拿穩果盤。

「躲在這里喝悶酒?」歐騰插上門,箭步上去,拿開礙事的果盤,正面擁住這個自己找了很久的男人︰「你不是肚子難受嗎,我還在想,你去廁所去了那麼久,是哪里難受,要不要幫你檢查?」

「放開我……」苟二根使勁推著,躲避著歐騰不斷靠近的臉。

歐騰似乎一聲酒氣,狠狠一發力,直接扛起苟二根一條腿,把男人扛坐到菜堆上。

「婚禮儀式結束……」苟二根的嘴被堵住。

算深刻並且長久的吻,歐騰直起身,居高臨下地,扣住男人的腦袋︰「你剛才表現得很好,你和任何女人之間的關系,你自己盡力去解決,解決不了,我也會替你解決。」

某種角度上,苟二根算是了解歐騰,一如既往的霸道,怪只怪自己是個出生不好又沒本事的男人︰「不用提醒我,我早就決定跟趙秀玉保持距離,是我對不起她,但是,後天,我必須陪秀兒一起去趙奇老婆家拜訪,然後在我三舅那邊住兩天,我保證……」

「拒絕掉。」歐騰果斷反對,一點余地都沒有。

苟二根尷尬得頭皮發麻︰「你別這樣,村里人都知道,趙秀玉還是我的女朋友。」

沒想到蠢民工敢說出這種話,歐騰壓著怒火︰「我也去。」

「歐騰,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城吧,你那麼忙,求求你別再浪費時間管我,你帶我和趙秀玉趕來參加婚禮,提早安排好那些事,你為村里蓋的房子,我都會報答你的!!!」苟二根是真心不希望歐騰繼續留在虎皮山村了,不僅是自己需要獨立思考很多問題,重點是歐騰實在太強大,太晃眼,誰跟他在一起都引人注目,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家里也還有很多事……需要我一件一件地處理……我忙完……我再去找你……我這回……肯定去找你……」

歐騰甩開苟二根,後退幾步,說不上心頭是什麼復雜的感覺,總體來說是失望,真是在這個男人這里得不到一絲的熱情和安慰︰「你家里有需要一件一件處理的事啊?」

歐騰馬上拿起灶台上一瓶川味麻油,丟給苟二根︰「如果我在這里辦你,村里人會不會都知道,其實歐騰才是苟二根的……」

苟二根被嚇得趕緊爬起來往門外跑。

歐騰立刻從背後抱住他,牢牢反扣住這個蠢民工的雙手,往灶台上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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