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寬大的廳堂,男子一掌拍在茶幾之上,頓時煙塵彌漫,壺中茶水迸濺而出,堂下所站之人,無不膽顫心驚,雙股顫顫,滿身冷汗的低著頭,
「一天下來,賭場被砸,二小姐被綁架,在剛剛,五十多人的商隊,竟然還在半道上被人劫了,我納蘭家族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羞辱,到底是哪幫王八蛋干的好事。」
「族長您別息怒,火大傷身。」一長老在旁邊奉勸著,
「我能不火嗎,小雪一天不見蹤影,我擔心就是和那伙人有牽連。」
這時,堂下一人開口,哆哆嗦嗦道︰「回回稟族長,據小的所知,那砸賭場和劫商隊的,都是同一個人干的,還有人說,親眼看見二小姐被那伙人給綁了。」
「嗯,你是說,這一連串的事情,還真是一個人干的。」納蘭霄臉上肌肉抽搐,眼神凌厲的盯著堂下之人,
「沒沒錯,就是告示上懸賞要抓的那個人。」
「哼。」納蘭霄頓時大怒,暴跳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像幽魂一般閃沖到堂下,瞪著那人道︰「是不是他李元霸沒看好,不小心被逃逸的那個小子。」
「對對對就是他。」那廝著實被嚇得不輕,若是納蘭霄出手,他現在鐵定已經一命嗚呼了,
「听見了沒,二長老,你的寶貝兒子,就是死于那小子之手,現在他要來跟我納蘭家族鬧騰了,還綁了我納蘭霄的寶貝女兒。」說話時,納蘭霄回頭,目光凌厲的盯著二長老,頓了頓,語氣加重繼續道︰「我們是不是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沒錯,讓我見到那小子,我定然扒了他的皮。」二長老咬牙切齒道,那喪子之痛,無以言表,
「光說說是不夠的,他們一定認為小雪是他們手上的王牌,你們盡快想辦法,將小雪給我帶回來,這樣就沒有顧慮了,見到那小子,我會親手宰了他。」納蘭霄說著,臉上浮現了一抹陰冷之色,
二長老心中一陣不爽,這老家伙到現在還在想著自己女兒的安危,難道因為他的女兒,整個納蘭家族就要被對方一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牽著鼻子走嗎,
「王忠啊,這麼晚急著找我,所為何事啊。」城主大殿上,單單兩人的身影,
「這麼晚來,自然是有要事向您稟報啊城主大人。」一身長衫的老人,一臉笑意的拱手對著城主,他聲音蒼勁有力,听起來就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哦,什麼事讓你老這麼晚還睡不著。」城主笑了笑,開口問著,算是切入了正題,
「被城主你放走那小子,這一天可是干了不少大事啊。」
說到這里,李元霸眼神立馬變得銳利起來,他盯著眼前這老頭,這家伙的腦子是出了名的好使,有時候李元霸都懼怕這廝,搞不好什麼時候玩出個花樣,就被自己給整死了,他好像很了解自己,李元霸覺得,這老頭子是個高階玄翼,跟他李元霸屬于同一個等階,
只是李元霸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請他想辦法對付納蘭家族,都被老頭子巧言拒絕,原因很簡單,他總說自己不行,需要等待有緣人到來,自然迎刃而解,
「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李元霸忽然笑了起來,說話時,一陣嘆息,
「城主做的事情,老奴都看在眼里呢,你是不是把希望都寄托在那小子身上了。」王忠開口問著,
「還能怎麼辦,我覺得那小子挺有骨氣的,他的實力很神秘,興許他就是你說的有緣人,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大事。」
「哦,瞧我這記姓,居然忘記把這些告訴你了。」王忠伸出粗糙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那小子做事還真是高調啊,先是綁了納蘭霄的二女兒納蘭晴雪,然而砸了納蘭家的賭場,剛不久,在半道上又劫了納蘭家的商隊。」
听到這些,李元霸呆坐在椅子上,他驚訝的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哦,我得補充一下,那商隊是個五十多人的大型商隊,帶隊的是納蘭家一支騎兵的副軍統,他是一名高階玄魂,連同他在內,整只隊伍里一共五名玄魂級別的修煉者,可是全都被那小子斬殺了。」
「沒有活口。」李元霸終于反應了過來,朝王忠問了一句,
「這我就不清楚了,總之那一大批物資是被搶了,這小子實力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啊。」王忠感嘆道,
「真是個可怕的家伙,照這樣下去,我越來越相信這小子能夠搞垮納蘭家族了。」李元霸心中一陣欣喜,臉上的笑容,也更加頻繁了,
「城主大人,您還是別高興的太早了,納蘭家族的勢力可不是曇花一現,他們根深蒂固,早已經不是我們表面上看的那樣虛設,僅是玄翼級別的高手,都有近十人之多,而放眼整個青羽城,玄翼以上的修煉者,有二十個嗎。」
「你的意思是。」
「那小子只是暫時嘗到了甜頭,他是挺聰明,但是他年輕氣盛,小有成就不免會心浮氣躁,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然後沒歌節制,總會在某個地方跌倒的。」
「你是害怕,他會因為今天的幾次得手,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亂來。」
「沒錯,這種情況大有可能,既然城主你已經將賭注壓在了那小子身上,就要在暗地里多幫幫他,可別讓他這麼快就死在納蘭霄的手中,那樣你苦等了這麼久的希望,就又要被澆滅了。」王忠看著李元霸,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李元霸目光微微收攏,望著大殿上的一盞油燈,緩緩開口道︰「我懂了。」
「嘿,大家快點兒,爭取在他們回來之前,把屋子建好,咱們得跟他們比速度。」一漢子高聲呼喊道,
葉揚等人已經找到了適合暫居的地方,距離戰斗發生地點,要相距五六里地的樣子,這當然是往青羽城的反方向算的五六里,距離青羽城較近的話,總會提心吊膽的提防著什麼,
林澤帶著一群高階玄師去獵捕凶獸去了,天冥這小子則帶著一群不會建房的家伙,在距離住所不遠處找了一片較為平坦且寬敞的地方,大致收拾了一下,然後將酒壇之類的,一一擺放在空地之上,等大伙兒回來,晚宴就該開始了,
傷員也有不少,輕傷者稍稍調息一下就好,而重傷者不得不躺下來休息,在大樹邊,橫七豎八的躺著近二十名重傷者,葉揚忙活著給他們治療,而他這半吊子醫生的醫術,也全都來自于玄老的口傳心授,
「我說臭小子,你這樣折騰我這把老骨頭,是要遭天譴的。」玄老跟葉揚抱怨著,
「沒關系,我又不信天,管他什麼天不天譴的。」
「轟,~~」
葉揚一語月兌口,瞬間電閃雷鳴,那道閃電在葉揚頭頂正上方閃過,卻距離葉揚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只是空響一下,並未造成什麼實質姓的傷害,
紫凝驚訝的盯著葉揚,呆呆的張口道︰「哥哥,老天爺不高興了。」
葉揚有些郁悶,抬頭望了望自己頭頂上方,透過枝葉的縫隙,葉揚望著那滿是繁星的夜空,奇怪,這麼晴朗的天氣,居然還特麼打雷,太詭異了,
于是乎,葉揚伸手對著上空,做了個鄙視的手勢,而後開口道︰「FUCKYOU,,。」
還好,對這種家伙就該來狠的,否則他就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懼它的存在,葉揚就是其中一例,
半晌之後,葉揚方才將那個只伸了中指的手收了回來,繼續對傷者進行治療,將草藥涂抹在其傷口上,或者是弄些草藥讓他們吞服下去,
「哥哥,你剛剛說了什麼,這麼管用,老天爺都不打雷了耶。」紫凝一臉好奇的望著葉揚,期待著葉揚將那句神奇的咒語教給她,
葉揚郁悶,連連道︰「沒沒什麼,我就是讓他別吵,我急著救人呢,來,把他傷口包起來。」
「好小子,等我找到合適的身體,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給你長長記姓,太沒禮貌了,不打不行。」玄老抱怨道,
「那得等你從我身體中出來之後了,現在還別說這些,太早了,額這個該怎麼辦,傷到心脈了。」
「貢獻出你的四階玄晶,用雨見草伴著讓他服下。」
「四階玄晶。」葉揚驚訝道︰「我哪還有四階玄晶。」
「別舍不得,明明還有一顆。」玄老沒好氣道,
葉揚無奈,伸手在戒子中找了一番,還別說,真被他給找到了,心頭一陣詫異,呢喃道︰「還真有顆四階玄晶。」
「啊,老大,你你這是」傷到心脈的那廝,忽然驚訝道,
「別說話,小心斷氣。」葉揚說話就是這麼直白,
「這可是四階玄晶啊,這麼貴重唔」那廝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葉揚把玄晶強塞了進去,然後一副熱淚盈眶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被這玄晶噎的,
「搞定。」忙活完一切,葉揚起身拍手,笑呵呵道︰「喝酒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