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正廳,雨芳便看見那拉氏正與李秋蓮說著什麼,那拉氏的臉上滿是祥和的微笑,和李秋蓮,更多的是唯唯諾諾的恭敬。
兩人听到腳步聲,抬頭看見雨芳,皆是一愣,後那拉氏又馬上恢復她一貫的笑容,對雨芳說道,「雨芳呀,你來啦。快進來,別在外頭站著呀。」
雨芳點點頭,信步走到那拉氏面前,福身請安道,「雨芳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
那拉氏笑著扶起雨芳,說道,「快別多禮了。來,坐。」
「謝福晉姐姐。」雨芳也是一笑,在一旁坐著,躊躇著開口道,「听說,王爺出府去了?」
那拉氏顯然有些吃驚雨芳竟也這麼快得到消息,但依舊平和地笑著說道,「是呀。皇阿碼交代下來的差使,得趕緊著辦哪。我這會也正和秋月說這事呢。」
李秋蓮在一旁听著,朝雨芳友善地笑了笑,滿臉的溫和。
「側福晉身子可還好,昨夜還病著呢,今日怎麼就下床了。」雨芳也是點頭一笑,關心地問道。
李秋蓮淺淺一笑,溫聲開口道,「睡了一覺,好了很多了。今兒個初一,當然是要給福晉請安來的。」
那拉氏拉起李秋蓮的手,欣慰地笑道,「秋月就是知禮,也難怪爺也總是惦記著。剛才走時還捎話回來,說是讓你多注意著身子呢。」
那拉氏的話讓雨芳不由地不震,心中剛剛愈合的傷口又生生地被撕裂開來。李秋蓮那因為羞怯而泛著紅光的臉,讓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多余。原來,胤禛還是在乎那李秋蓮的。可是,她進府不過幾日,這麼想著,突然覺得很沮喪。當日他們也不過是短短幾日便也有了親密動作,難道,胤禛真的將這個假李氏放在了心里嗎?
「雨芳?」那拉氏輕輕地推了推心不在焉的雨芳,喚道。
「啊?福晉有何吩咐?」回過神,雨芳趕緊問道。
那拉氏搖頭笑了笑,無奈地說道,「這丫頭在想些什麼呢,都沒听見我方才的話。」
雨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有些尷尬,有些心傷。
「這過半月就是秀女初選了,雨芳你的新衣裳也做下來了,改日我派人送到你那去。你試一試,不合適再改。雖說這宮里爺已經說了,但這秀女大選終究是咱們皇家的大事。」那拉氏重復著方才的話。
雨芳點點頭,思緒並非在這上面,只是一直連連稱是。
「秋月呀,雨芳以後入了府就是一家人,你入府早,我一天事又多,以後你也要幫著多多照顧雨芳才是。」那拉氏笑著說道。頗有強調如今李秋蓮才是一家人,而雨芳終究還是外人的意思。讓人听著,心中隱隱有些疙瘩。
「是,姐姐。秋月記下了。」李秋蓮低頭淺笑,乖順地答應道。
「福晉姐姐不必擔憂雨芳,雨芳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一旁的雨芳趕緊說道。
那拉氏溫和地看向雨芳,說道,「你的事,我們自然是要多擔待著的。雖然爺這次嘴上沒交代什麼,但是誰不知道咱爺心里這疼著誰呀。你呀,就別跟自家姐姐客氣了。」
听到這里,雨芳的心已涼極了,那句「雖然爺嘴上沒交代什麼」一直不听地縈繞在耳旁。他生氣了嗎,生氣自己昨晚丟下他獨自離去,生氣自己的小心眼嗎,所以,他竟然連走也沒有告訴自己一聲,而對福晉也只字未提自己的事。
後來,雨芳幾乎沒有听到那拉氏在說些什麼,只知道自己只是傻傻地坐在正廳中,看到家里的妻妾來了又走,而後,她終于找了個理由逃了出去。
天,似乎瞬間陰沉了起來,她的手臂被一滴一滴的水珠子染濕,不自覺抬起頭望望天空,空氣中的干燥並沒有雨滴的痕跡,抬起手,她輕輕地模了模自己的臉龐,眼角的淚水沾滿她的手背,剎那間,粉碎了堅強的偽裝……
在趕去河北的路上,胤禛听到了身後府上家丁的馬蹄聲,停下馬,他看見越來越近的身影,直到家丁停在自己面前下馬行禮時,他才淡淡地問道,「看見年小姐沒,交代了福晉了嗎?」
「回王爺,年小姐大概是還未起身,管家回府時,只是見到福晉和側福晉在正廳。回稟王爺,管家將您的意思都告之了福晉了,福晉回話讓王爺您放心,福晉會照顧好年小姐,並且準備小姐選秀之事。」
「好,啟程繼續趕路。」胤禛滿意地點點頭,驅馬,繼續往河北行去。他便是擔心雨芳一個人會胡思亂想,才特意讓管家回去交代幾聲。芳兒,等著胤禛,等我辦完差回來,一定好好補償那晚你的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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