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院度過了近半年的世外桃源的生活,我們終究是要回歸塵世,在現實中生活。許多人是在塵世間浮沉,但我,從此要她即便是在骯髒的現實中都能夠生活在一片干淨的世界里。
我知道,八月二十三是她的生辰,雖然明白,也許大肆操辦會打破她本來一直維持的低調。但,我不想委屈她,有我的保護,就算是她成為府中女子的眾矢之的,她,依舊可以安穩生活!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有人想要陷害她。但是也罷,這樣,我便可知道有這等心思之人是誰!但是,這個女子卻用了弘歷的生命來誣陷她,這已經不是爭風吃醋這麼簡單之事了!
正當快到弘歷滿一歲生辰時,那拉氏院中竟然傳出弘歷病危的消息。听到丫鬟來報之後,我立刻便趕到了那拉氏院中,那一瞬間,心里浮現起的,竟然是我故去已久的弘暉。我不能,讓弘暉的悲劇再次上演。
待太醫為弘歷診斷確認他沒事過後,我開始斥責院中的奴才。太醫的診斷結果竟然是弘歷中了毒,這是個讓人震驚的事實!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下毒企圖謀害四阿哥!」我很生氣地喝道。失去過一次弘暉,我對孩子的問題總是比較敏感嚴厲。
「王爺,王爺饒命啊,奴才們是冤枉的,奴才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毒害四阿哥啊。」很不意外的,屋里一群奴才全部跪在地上喊著冤枉。我自然知道不是他們,他們沒那個膽子!但是他們的疏忽之責,是賴不掉的。
「你們整天跟著小阿哥,伺候他的三餐,現在阿哥出事了,你們還想抵賴!」我很生氣。
「王爺,王爺明查啊。不是奴才們啊。」跪了一地的人拼命磕頭著。突然一個丫鬟怯生生地說道,「回王爺,奴婢,奴婢看到中午,中午,午膳之時,年小姐在膳房中,在四阿哥的膳食附近逗留了許久才離開……」
「你說什麼!」听到那丫鬟那麼說,我有些吃驚,但轉念一想便更加生氣。
那拉氏一听,也是意外,看了我一眼,便趕緊輕喝那奴才,「胡謅,這話可不能亂說!」
「回福晉,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那丫鬟朝我和那拉氏磕了個頭,說道。
「這……」那拉氏猶豫地看向我,顯然是弄不清楚我此刻的想法。
「來人,把這丫頭關在柴房去,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接近!」我冷冷地命令道。若是這種小伎倆就能夠離間我與芳兒,那真是太小看本王了。如此明顯的栽贓,我還不至于看不清楚。只是,這人竟然敢拿皇子的性命來害人,那我也必須警惕,不能讓她傷害了芳兒。
正當我考慮著,芳兒同耿氏跑了進來,看到她擔憂的表情,我很心疼。但我想,那時候,我是傷了她的吧。心里的煩亂竟讓我忘了應該寬慰她。最後,我依舊讓人帶她回了院子,並讓人看住雨芳閣,只是為了要保護她。
如果這個人連皇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顧了,那麼,芳兒也不見得就會安全。
但是在過去的幾天里,我發現我弄錯了,那人,竟然根本沒有想害弘歷。那是弘歷中毒後的第二日,我與太醫在商討藥方。
「太醫,四阿哥中的是什麼毒,是否會給日後留下病癥?」我問道。
「回王爺,小阿哥中的毒是一種名為翠雀屬的毒草,不過小阿哥福大命大,總算是沒事。待調養過後,便可如從前一般生龍活虎。」太醫說道,但,隨即他卻好似欲言又止一般看著我,「只是……」
「太醫有何事不妨直說。」我說道。
「那就恕老臣直言了。依老臣的診斷,此下毒之人並非想要謀害小阿哥。這毒草的用量很是精準。少一分沒有這種中毒之深的效果,但多一分,便可要了阿哥的性命。」太醫戰戰兢兢地說道。
「什麼?」听到這個結果,我有些吃驚。
「老臣行醫多年,這種下毒方式也許能瞞過別人,但老臣能肯定自己診斷無誤。」太醫肯定地說道。
「陳太醫,這件事情,你知我知,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听清楚沒?」我冷聲說道。此刻的心情只有憤怒,沒想到我府中,竟藏著這麼個心思深沉之人!
「老臣明白,老臣明白。」太醫回答道。
「好了,那陳太醫你下去吧。」我揮了揮手,靠在了椅背上。
「是。」陳太醫打了個千後,便退出了書房。
多年朝廷爾虞我詐的練就,如今我已知道這出鬧劇是誰的杰作,既然你不願安生地過日子,那麼往後,你就在自己的院中長伴清燈古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