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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奉命搜查皇宮,不料在秀明宮的偏殿,發現了……本應該在將軍府中的大將軍……臣,臣罪該萬死!」侍衛統領跪地請罪。該死!為什麼大將軍會出現在皇宮里,大將軍還沒娶親,莫不是他與哪個宮人有私,被陛下發現,教訓了一頓,自己現在是不是卷入了什麼宮廷陰私……

侍衛統領腦中閃過千百種念頭,卻听得皇帝陛下聲緩緩開口,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傅容,他現在如何?」

侍衛統領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回陛下,大將軍他……他受了重傷……」

段錦宣還是面無表情。

得不到回應,侍衛統領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陛下,臣發現大將軍全身上下血肉模糊,那傷口……恕臣眼拙,臣也分辨不出……」他膽戰心驚地繼續說著,想起那些傷口,一股涼氣從腳底冒起,那傷口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是刀傷劍傷,倒像是江湖上毀尸滅跡用的化尸水……

他戰戰兢兢的匯報完,只等著陛下的命令。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這樣就沒事了麼?侍衛統領偷瞄一眼,見皇帝陛下還是原來那副的樣子,急忙躬身行禮,小心翼翼地告退了。

殿內只有段錦宣一人。

「屬下方才去探過,大將軍他確實……」

「嗯,不用再說了,朕知道了,沒有一個宗師大宗師折在武皇陵里,你明白麼?」

「是!屬下明白!」

「很好,不要留下痕跡,朕準你便宜行事

段錦宣又說道︰「皇室供奉生死不知,宗師大宗師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見,大將軍傅容是唯一活著的人……呵呵,那個人,他是想告訴朕什麼呢……」像是在自言自語。

「陛下,那人,不,那方勢力,算計了宗師大宗師,獨獨饒過大將軍,」說到‘饒過’的時候,心智堅毅如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算是繞過麼?看大將軍現在的樣子,那是生不如死吧,「也許是給朝廷賣個好……」

「賣好?皇室供奉死了兩個,這也算是賣好麼?他能謀算整個武林,可見不是愚鈍之輩,既然如此肆無忌憚,要麼是自負謀略,堅信自己一定能逃月兌朕的追捕,要麼是……他的武功,已經高到可以無視宗師、大宗師,乃至整個天下的地步……」

「希望朕的猜測是假的……」段錦宣沉吟,他抬起頭,目光悠然,望向遠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遠不要被經驗迷失了雙眼……」

暗衛听到了段錦宣的低語,這一刻,他無比清楚地意識到,陛下,陛下他是一個真真正正雄才大略的帝王。他忽的熱血沸騰,能追隨這樣的陛下,還真是他此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冬去春來,天上人間j□j溶溶。京城終于褪去了冷凝肅殺的氣氛,人們紛紛出門散心,欣賞久違的春景。

城南有名的「一家茶館」中,人們都是熱血沸騰。

「一家茶館」不知是誰的產業,人們只知道「一家茶館」在京城是幾百年的老字號了。幾百年屹立不倒,說不得它背後是何方神聖。

有人詢問似的向天一指,周圍人都安靜下來,諱莫如深地點點頭。

前幾天整個京城到處擠滿了江湖人士,雖然是在天子腳下,他們也不敢放松,江湖人脾氣大,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看著什麼不順眼,一怒之下殺了自己等人……今天一早出來,他們驚訝地發現,那些江湖人士,那些高來高去的高人,竟然都消失了……

「你們知道在皇宮里發生了什麼嗎?」王四水得意地笑著,神秘兮兮開口炫耀,「我姐夫就在宮里當差,我低聲下氣求了他好幾次,他才告訴我的,他說啊……」

說到這里,王四水又懶洋洋地停下了。

一旁桌子上的一個虯髯大漢大吼一聲︰「小子,不要命了,敢吊你爺爺的胃口!」

‘啪--’,他一掌拍碎了桌子。

王四水哪里見過這等凶神惡煞的人物,他嚇得瑟瑟發抖︰「大爺,不,是爺爺,爺爺您想知道什麼,在,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因為太緊張,他還拽了回文。

虯髯大漢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王四水的衣領,他比王四水強壯了太多,王四水在他手中,就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小雞仔。

四周的茶客都在看熱鬧,他們早看不慣王四水小人得志的德行了,他們也不敢招惹看上去就是個硬茬的大漢。

就在人們以為王四水這次要在個大跟頭的時候,一個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俊美男子站了出來,他瀟灑一笑,聲音清朗︰「這位好漢,小兄弟也沒犯什麼大錯,你還是饒他一命吧,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今日我作保,你們解開誤會,化干戈為玉帛吧

大漢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松開手,放王四水下來。眼前的小白臉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人物,他一個跑江湖的,還招惹不起……

王四水掐著脖子猛咳了一會兒,才緩過精神,他掃了白衣人一眼,露出一個真誠到詭異的笑容︰「公子,公子!小人今日得您相助,才能……」說著,他瞟了虯髯大漢一眼,又諂媚地看向白衣人,「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人無以為報,小人願意,願意追隨公子左右,效犬馬之勞!望公子成全!!」

王四水心中忐忑,和明顯是外地人的大漢不同,他從小就混跡在京城的最底層,姐夫什麼的都是他瞎掰的,他的姐姐不過是禁軍老爺的通房丫頭,如今早早被禁軍老爺丟到腦後了。他說自己知道什麼j□j消息,不過是為了騙頓飯罷了。眼前這個人,他雖然沒見過,但他听說過!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賢王殿下了吧。看那通身的氣度,果然不是我等草民能夠仰望的。

段錦風有心,王四水有意,虯髯大漢想知道j□j消息,在段錦風禮賢下士溫和儒雅的態度之下,他們竟然一同用了午膳。

酒足飯飽,王四水飄飄然橫著離開了,虯髯大漢眼中陰狠一片,他們都沒看到背後段錦風那個扭曲到詭異的笑容。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段錦風一個人,他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跪在地上。

黑衣人好像是受了什麼傷一樣,跪得不穩,見段錦風看過來,他又咬咬牙跪好了,俊美的臉上劃過一滴冷汗,表情溫順,神色卑微︰「主子,屬下,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怎麼個不利法?」段錦風悠然問道。

黑衣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的聲音甚至有些抖︰「屬下,屬下奉命監視武皇陵的動靜,卻沒想到武皇陵就在屬下的眼皮子底下坍塌了,屬下,屬下沒發現宗師和大宗師的蹤跡,他們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屬下受了傷,這才趕了回來

「是麼,呵,我都已經知道了

黑衣人看著神色莫測的段錦風,眼里流露出掙扎和期冀︰「主人,屬下罪該萬死,屬下憑主子處置,只求主子,您放過屬下的弟弟吧,他才十二歲……主子!」

「呦,難道在你心里你主子就是個不近人情的人?你弟弟,我要來干什麼?他……」段錦風欺身上前,輕佻地挑起眼前人的下巴,俯身吻了過去,聲音消失在唇齒間,「有你美味麼……」

黑衣人狼狽地閉眼承受,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又緩緩松開,這種事情他無論怎麼樣都適應不了,可是……

他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他一條賤命,主子看得上也是他的榮幸,他怎麼敢,怎麼敢有什麼怨言……

「嗚……嗯……」黑衣人忍不住痛呼,傷沒怎麼處理,他就急匆匆來見主子,主子掐了一把他的傷處,還惡劣地撕扯他的傷口。

「主子……嗚……」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他的臉蒼白得可怕,嘴唇被咬出了血,破碎的呻、吟從嘴里溢出。

「不要吵!」段錦風面容扭曲,一掌切向黑衣人的傷處,「說了不要吵!」

「是,主子……」黑衣人費盡全力放松身體,他不想讓主子感到不適,主子的手像是有著神奇的力量,他被調、教過的身子縱是重傷也起了反應,和一開始的生澀僵硬不同,他已經明白怎樣來取悅主子了,慢慢的,他也能體會到和痛苦完全不一樣的東西了,有時候甚至會沉迷其中,可是,可是……

他心底就像是破了一個大洞,怎麼補也不不住……

「我就是喜歡你生澀的反應,來,叫一個給我听听

黑衣人配合地叫了出來,如今,他還談什麼羞恥不羞恥呢?

生澀?他早就不生澀了,主子手段高超,都已經這麼多次了,怎麼會生澀呢?

主子喜歡肌骨緊致,榻上生澀隱忍,塌下忠誠堅定的樣子……

他只是知道主子喜歡,才裝出來罷了。

看吧,其實他就是個爛在根子里的人。他知道主子喜歡什麼樣子,他就裝成什麼樣子,這樣主子才不會玩膩了就丟掉他。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被丟掉,就一定會死的。

他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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