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昨夜有一堆土匪闖入了九王府行竊!」
風流熒面色一變,「是嗎?還有這種事?」然後心底將自己鄙視了個遍!瞧瞧,才跟著花無憂不才沒多久,這說謊的功力竟然一點也不落後了!
「嗯!「漠傾歌面色堪憂,「這事已經交給刑部全權審查的,但願能早點找到那群土匪
「刑部?!難道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嗎?」風流熒這下子有些慌了,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行竊竟然會驚動刑部,不行,她得問問清楚,免得將來引火燒身!
漠傾歌搖頭,「這倒沒有,不過,九王府失竊一案,好歹也關系到皇家面子,所以交給刑部處理這事。哎!也不知道那群土賊到底是怎麼躲過層層侍衛,神不知鬼不覺闖進府庫的
「呵呵,你怎麼知道是一群土匪?」
「難道不是?」
「額……這個,關鍵還是要看刑部哈!那啥,我突然想起有點急事就先走了,回頭見哈!」說罷也不待漠傾歌反應,風一陣卷入花無憂院子。
一腳踢開+房門︰「花無憂,你給我出來!啊——」
一聲驚叫,她轉身還沒來得及逃,就被後面人一把抓住。手掌一揮,就將那道門給合住了。
風流熒被困在牆壁和胸牆之間,一顆頭聳拉垂向地面。
「找我有事?」溫熱的呼吸濕潤潤的打在她耳窩邊,風流熒全身一陣輕顫。
「哎,你別靠這麼近!」伸出去推人的手在觸踫到那光潔結實的皮膚後竟像觸電一樣猛地縮了回來!
「哧——」背後傳來一聲輕笑。
風流熒一雙耳朵頓時紅得底朝天,深吸了幾口氣,強作鎮定地抬起頭,「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
「可是,我才月兌了準備洗澡啊花無憂吶吶說道,一臉無辜。
「那……那你先進去浴桶!」
「可是,熱水還沒抬上來啊!」無辜的斜了眼一旁空空如也的浴桶,誠實道。
風流熒深吸了幾口氣,忍住快要抓狂的手,一把掀掉桌子上擺放著的茶具,扯下桌布往他身上一扔,「披上!」
「可是……」
「嗯?」風流熒最大底線揚高了一聲。
花無憂彎彎笑著,「好!」桌布一抖,扎在身上。
「喂!好了沒!」磨磨蹭蹭的,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久等無聲,好久之後才幽幽然從背後飄過來一句︰「其實,小銀子又不是沒有看過人家的身子
一個茶蓋踢飛過去,「去死!」
「哎,都說了謀殺親夫罪名不小了花無憂一面懶洋洋躲開,一面悠悠道。
風流熒一听,煞時轉過身來,這一看,就不免看呆了。
只見花無憂一身赤luo,鮮紅色的桌布包裹著他半身皮膚,完美的上半身毫無瑕疵的暴露在空氣里,青絲散亂的披在肩後,有些狂野不接的意味兒。但是,這狂野之中卻又隱匿著一絲妖媚的邪氣,很容易讓人迷戀,陷入他的邪佞魅惑之中。
風流熒瞪大了眼,猛的咽了咽口水。
花無憂長腿一邁,那包裹著的鮮紅色布料絲毫也掩蓋不住長腿地下的you惑。
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這世間除了女人,其實男人也可以有這麼致命的you惑!
「小銀子,流口水了花無憂不知何時湊近她,修拔的身形投下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瘦削的身子。
風流熒條件反射的用袖子去擦,這才驚覺被捉弄了。氣急敗壞瞪了他一眼。
「廢話少說,我有正事問你!」礙于談妥問題的時候,不能輸人氣勢,她轉瞬拉過來一個凳子,眼神示意他坐下。
花無憂眼楮眨了眨,也不推諉。
雙腿交疊在一起擺放著,玩弄著修長的手指,悠閑道︰「說吧,什麼事?」
風流熒想起剛才漠傾歌的話,又見他一副事外人模樣,不由得怒火三丈。一把跳到他面前,指著他鼻子問︰「你之前只說是去九王府那東西,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會驚動刑部的人?」
花無憂大掌一伸,包裹著她的手,順了順,「小銀子,我一開始就問了你意願,是你自己答應了的,這些問題,你在答應下來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啊!」
「你妹!」風流熒頓時風中凌亂,「你訛我!」
「怎麼能這樣說呢,這應該是小銀子你自己一時疏忽而已,我可不負任何責任哦……」
她雙目噴火,眼神如飛刀,恨不得將眼前這披著人皮的惡魔給血刃了。不過,悲劇已成事實,現在可不是糾纏在這上面理論誰對誰錯的時候,重要的是先想個萬全之策才是!
抽出自己的手,嫌惡地擦了擦,「好,就算是我的錯,你總的來說也算是同伙,你說吧,現在怎麼辦?」
花無憂懶懶抬了抬眼皮,像是討論著事不關己的問題,不咸不淡道︰「除了靜觀其變外,還能怎麼辦?」
風流熒可沒有他這麼隨意,他倒好,憑著一身好功夫,就算刑部的追查過來的,只要一飛身就可以逃月兌了,但是自己既沒有好功夫也沒有下屬掩護,要真的追查過來了,她可怎麼辦?!
她現在後悔了!從花無憂用乾坤鏡作誘的時候,就徹底後悔了!
要早知道與虎謀皮不是單單完成一件事那麼簡單,就是把乾坤鏡擺在她面前來,她也不會看一眼啊!
可惜沒有後悔藥吃!而她現在又不能半途反悔,否則也太便宜這廝了!
只能,真的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風流熒聳拉著腦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不過……
「花無憂,我真的不解,百花宮還沒有窮到那個地步,你怎麼就墮落到要去偷人錢財地步了?而且,執劍不是說帶夠了銀子的嗎,為什麼你還要拿人家的?」更關鍵的是,你拿就拿,為什麼還要叫上她去辦案?!這才是重點!
怎奈花無憂听了呵呵一笑,頓生風情無限,「這還不簡單嗎?因為啊……本、公、子、喜、歡!」
風流熒額頭三根黑線︰「……」
真是個不敢恭維的愛好!
花無憂見她表情怪異,不由得好奇︰「難道小銀子不喜歡嗎?」
她嘴角一抽︰「呵……比起錢財,我更喜歡我脖子上的腦袋!」
「這又兩者有什麼必然關系嗎?」花無憂斂目,一臉迷茫。
「有!」風流熒現在覺得多看他一眼都是中錯誤了!「錢財模糊眼楮,腦袋決定智商,而你現在不僅被錢財迷失了雙眼,就連智商在外界刺激下也開始呈現了下降趨勢,花無憂,我為你前途擔憂啊!」
說罷,她揚長而去!
留下一頭黑線的花無憂,邪魅的笑容一點一滴僵硬在嘴角,最後又慢慢的換成了溫柔寵溺。
執劍不知何時從空中躍下來,單膝跪在他背後。「公子,已經準備好了!」
花無憂噙著一抹笑,「那邊的情況如何?」
「各大門派已經陸續到達了,還剩下媚門和劍派,好像……今年的大會還會有各個皇族人到場執劍回想起最開始遇見的那個金衣人,這人雖然只是一個錢莊老板,但是那晚和他在一起的那個紫衣人來路顯然不一般!
「還沒有查出來?」花無憂眉頭皺了皺。
執劍惶恐的俯低了身,「公子,已經傳信給左右護法了,相信不久後就會又回復!」
花無憂負手看著前方,沉默不言。良久之後才抬手揮了揮,「好了,我知道了!對了,你先把這些東西運過去!」
執劍一驚,無比疑惑︰「可是,公子,這是官家的東西,上面都有明顯的標記,要是送這樣的東西過去,萬一被追查出來,後果……」
雖然,以百花宮和公子的能力,一個小小的九王府還不屑于放在眼底,但是,現在出行在外,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心,這些的確是要送去作壽辰賀禮,但是,不是我們送!」
執劍疑惑地抬起頭來,卻見自家公子勾著一抹邪佞的笑,眼中柔柔的光芒在陽光折射下有些邪惡。
回神一想,執劍才像是恍然明白了過來。
「下去吧!」
「是!」
………………
風流熒擔心了好幾天,但是刑部那里似乎一點起色也沒有,自然也就沒有追究到這里來。
惶惶不安了幾天後,她才終于想開了。抱著僥幸的心理走出了院子。
說起來,來七王府這麼幾天了,她竟然還沒有逛過這府院呢!
風流熒走在院子里,不得不說,這里的下人還真是少的可憐!沒想到漠傾歌堂堂一國王爺,竟然還沒有一個富貴人家過得充裕!
邊想邊走著,突然手指一緊!
她回神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小院子。盡管是六月酷夏,這里卻寸草不生,光禿禿一片!
風流熒有些驚訝,出神地望著自己的手指。好強大的波動!
竟然比先前對那塊黑色石頭的感應還要強烈。怎麼會這樣?視線重新回到那一篇光禿的地面。
她蹲下去剝開了最上面那一層黃土,雙眸像是見鬼一樣瞪得大大的!
黃土之下是一層灰白色石灰,石灰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石灰中慘雜的那些玻璃渣!
來這里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琉璃一類制品。這里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玻璃渣?還是和石灰混合在一起……
風流熒心下一沉,抬頭環顧四周,果然看見了周圍種植著的高大槐樹。她心下大驚!
果然是巫毒咒!
漠傾歌不會傻的去害自己,那麼這一定別人悄悄施布在這里的!
巫毒咒是毒咒中的一種,加以巫術控制。若不是操縱真行尸,那麼就是用來詛咒害人!
顯然,這東西出現在這里,不可能是前者!想著,她又剝開了一層石灰,卻在下面看到了一絲絲細小的紅線。
紅線?她好奇地看著那埋入石灰底下的斷裂的紅線,深深思索著。在發現半張被燒焦了的符咒後臉上表情千變萬化著,最後化為激動驚喜!
「你在干什麼?」背後一道聲音打破她的思緒。
風流熒一嚇,等看清那太陽底下靠著牆邊的人後才舒緩了一口氣,不留痕跡將那半張符咒收入袖中。
「你怎麼來了?」
花無憂眼神動了動,視線落在她左手袖口中化為一股濃濃的深思。抖了抖袖袍,輕步走過來,「閑來無事,到處走走。倒是你……小銀子,你剛才在干什麼?」
蹲去抓起了一把石灰,嗅了嗅。「這里似乎有人動過手腳啊
風流熒嘴角抽了抽,大爺,您屬狗的啊?
「廢話,誰家院子天生是用石灰和玻璃渣鋪成的?」那肯定是有人來動的手腳啊!
花無憂眼角一斜,瞥了她一眼,笑笑也不說話。
她托起下巴,看著地上,眉頭擰了幾分,「不行!得告訴漠傾歌,讓他派人來把這里打掃干淨
花無憂盯著手中那堆石灰,手指晃了晃,塵土碎末從指縫間滑走,留下即可較大的玻璃碎片,「小銀子,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管人家的家事!」
風流熒身形一頓,疑惑不解地回過頭來,「家事?」他什麼意思?
「你看這些東西,在你來這里這麼久有看見過這些琉璃嗎?」
「這……沒有!」
「因為這些東西從來就只出現在皇陵,民間根本不會有!」花無憂一語道出,捏起一顆小碎片,仔細看了看。
風流熒聞言大吃了一驚,瞪著他手上那堆東西,不敢置信道︰「你是說……布這些東西的是宮里的?」
花無憂沒有回答,丟下東西,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灰塵,起身︰「好了,有時間想這些都不如先配合本公子把事情做好,早日趕到北門那里,離壽辰也只有半個月了。除去趕路的時間。前後也不到十天。當然了,本公子是不著急的,反正我對那乾坤鏡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小銀子恐怕……哎,算了,我看小銀子也不是那種急功近利為利是圖的人,自然……」
「閉嘴!」風流熒手指留在袖中,使勁抽搐著。這廝說風涼話都有將人逼瘋的潛能,她一定要鎮定,一定不能著了這家伙的道!「你只說過三件事的,說吧這次又是去偷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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