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于航在，艾葉再餓都沒胃口。
一出來就餓得不行。
她上公交車前先去路邊小店里吃了一碗手工湯面，另加了兩塊錢的面。
吃飽後她來到療養院。
海姨看著窗外說，那個女孩從此沒再來過。
言語里，有怪她的意思。
艾葉想，不來就不來吧。
也不能求著人來。
她去找院長詢問事情，看到院長室里有人在。
名貴的西服，純白的手工襯衣。
「您要轉院？什麼時候？」
「盡快吧。」
「鄒先生，我這就不明白了。令妹在這里恢復得很好，現在轉院不是明智之舉。」
「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他真的要轉院！
不得已的理由，是指她嗎？
他這是……在遷就她的任性？
不然就是無法在忍受她的任性？
艾葉往回走，沒有方向感，繞著繞著，就停在了鄒唐的窗前。
一個護工在幫她疊衣服，從衣櫃里轉移到箱子里。
疊一件進去，鄒唐拿出來一件，弄散，放回櫃子里。
這樣折騰著。
艾葉看得心酸，她這是不想走吧？
她敲了敲窗戶，護工過來問，「您有事？」
艾葉看著鄒唐說，「請你以後經常過去看看言言，他很想你！」
這時，房門推開，鄒容進來。
他頓在門口，與艾葉對望。
艾葉轉身走開。
鄒唐跳起來抱住鄒容，「哥哥，我不用走了，她讓我過去看言言！我可以去了嗎？我現在就想去！她說言言想我了！我也想言言了！」
護工在旁微笑。
鄒容故作頭痛地撫額笑，「女生外向，真讓做哥哥的頭痛。」
艾葉還在回家的公車上，海姨就興奮地打來電話，「艾葉，鄒唐過來看言言了！」
艾葉不由輕笑。
幸福，有時候很簡單……
周一。
于航把艾葉叫到辦公室。
指著桌上塑料袋里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是一支用過的驗孕棒。
來源處應該是家里洗手間的垃圾桶。
艾葉臉上臊得紅。
「一條線，代表沒有懷孕。」她平靜地說。
「來了月經就代表沒懷孕，你傻瓜不懂？」
「……」這個她懂。
「還是說，你當時根本沒月經，是在騙我？」
「……」這個他已經知道了還問。
「還是說，我不在的日子，你跟別的男人……」
「沒有！」這個不能含糊過去。
艾葉出去拿了一沓車票進來，火車票，汽車票，出租車票……
最小面額2元，最大120元。日期清清楚楚。
艾葉小手一張張挨個戳，「我是為了省下飛機票錢才晚到了一天，看，證據在此！至于我為什麼說謊生理痛，因為上次于星辰生理痛我看你那麼緊張，感同身受的樣子那是歷歷在我目，我記憶猶深啊，呵呵，女人也只有這個事情會比較好請假，呵呵。」
她已很久不呵呵。
一呵呵就讓他新仇舊恨一起涌上。
「滾！」
他已很久不對她說滾。
一說滾就是心情差到沒邊了。
艾葉嚇得通體一抖，腿心處，一股熱流噴薄而出。
這非一般的感覺，不是大姨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