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果子酒的酒勁上了頭，艾葉昏昏的按著一抽一抽的額角。
一顆心在無邊荒漠上行走。
漫天的黃沙吹得她迷了眼，眼底酸澀。
叮！
打火機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在身後響了一下。
艾葉轉身，于航雙臂交叉胸前，眼角微妙地揚了起來。
「姑娘，偷听人說話很差勁，偷看人擁抱很缺德，偷看人接吻很無恥，偷看人做.愛很變.態。」
「……」
「你屬于哪一種？」
手里的煙在自燃，他顧不得吸一口。
泛著紅絲的眼楮定定望著她。
艾葉腦袋里滿是漿糊，這時清醒了一下，「你是想問我里面正在進行哪一步？」
他看著她，牙齒劇烈的摩擦。
艾葉笑，臉上卻沒有笑意，「想知道？不妨學我偷看。」
她走過他。
他把她拖回來，盯著她看。
她被他看得不適。
他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邊，他能好受？
亂蓬的頭發，湛青的胡子茬……
為伊消得人憔悴？
「第二步。」艾葉松了口，「其實還不到第二步，就是額頭相觸。這樣。」
兩人離得近，她頭往前傾，就比了一個動作出來。
他額頭很燙。
是她臉太涼的緣故？
而且他噴出來的氣體很熱濁，他的手從她腰上來到她胸口，她呼吸不暢，「你手別踫我。」
「髒了。」他用力拍掉用肉眼根本看不見的灰塵，艾葉的胸在他掌心里彈了幾彈，他彎起的眼閃著擄獲人心的魅，「誰要踫你？我怕買洗手液買窮自己。我是想問你，除了你說的這樣，他們身體有接觸嗎？」
「有一厘米的距離。」
「你看得挺認真。」
他眸光攸然一暗，「你，跟他怎麼開始的？」
逼問的語氣。
他要不要過渡這麼快？自己的事還沒完，就來操心她的！
什麼開始不開始的，不存在！
鄒容是他妹妹的，他有眼看不到？
還來問？無聊！
「 ——」很清晰的關門聲。
艾葉循聲看去，應該是他們包廂的門，誰進去了？
絕對的有看到他們……這樣。
艾葉吃力轉頭打量身邊的男人，「誰呀？」
于航靠在牆壁上，像窩在雲里一樣慵懶無力，聲音既低且輕，手仍舊緊緊拉著她，「季遠城。」
「他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拍灰塵的時候。」
他拍灰塵還是拍季遠城留下的痕跡？
艾葉頭都快要脹開了，「你怎麼不說？」
「說不如做，我替你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了你的心，你不喜歡他。」
「可他會誤解我喜歡你！」
于航輕佻地撫了撫她的頭發，「反正你早晚都會，早一點讓他看到又何妨？」
艾葉趕蒼蠅一樣打他手，「誰喜歡你呀？」
他的手像是被萬能膠粘到了她身上，艾葉怎麼都掙不開，他危險地靠上來，下巴擱在她圓潤香軟的肩上，「現在放開你，會不會太好說話了？被利用了，總要給點好處。」
「是你倒貼給我利用，我才沒那個企圖心。」
「話是這麼說，可我被利用是不爭事實，你敢否認？」
艾葉不跟混蛋多說，她妥協，「好，你想要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