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葉把碗收起去盥洗室準備洗掉，他先一步走到她前面。
「你干什麼？」她怔忡在原地。
「解放膀胱，要跟來嗎？」
到底是誰跟誰呀？
艾葉有些氣惱地丟下碗，悶頭坐在沙發上，看到一袋東西有點眼熟，里面是小女孩喜歡吃的各種昂貴零食，听到有身後有響動，艾葉指了指袋子，「這個是你買給于星辰的吧？一會兒別忘記拿走。」
于航臉色有些些不自在，「星辰不吃零食。」
「哦。」艾葉點頭說，「跟我一樣。」
于航頓時滿月復的郁悶。
艾葉毫無所知，咂模著，「她不吃你還買？啊，是你喜歡吃零食？吃零食的男人很少見。」
于航騰騰走過去把袋子拿走，「買來喂豬的，不行？」
艾葉淡淡地笑，「行，怎麼不行，您好走不送。」
于航走到門口，長身站定，緩緩回頭，「顧艾葉——」
低低的聲音喂入耳朵，擁有最上等絲綢帶來的順滑舒適感。
「嗯？」
艾葉望向他，眼里還有調侃的笑意。
他壓著氣，異樣的情緒在他臉上醞釀發酵。
四目相對之間，他的眼神里有一種力量，讓她內心立刻產生幾分奇妙的東西，她的睫毛很細微地顫動了一下，他洞若觀火地研究她的眉目表情，別具深意地問，「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艾葉想也不想地回答，「真傻。」
她連考慮都不考慮。
于航的嘴角凜起強硬的弧線，「顧艾葉，你休想再看我第二次笑話！」
她拒絕了他不知出于何種緣由的莫名示好，甚至是善意或敵意她也無法分辨？
這也成了看他笑話？
他什麼思維邏輯！
艾葉垂著眼皮不看他，直到傳來關門聲，她才起身走進盥洗室。
第二天的早餐艾葉是在酒店自助餐廳吃的，和公司的其他人一起。
艾葉以為于航不會來這種地方用餐，沒想到他倒是挺親民。
自助餐花樣繁多，口味方面還是比較偏重地方特色。
挑選的時候難免無法下手。
于航和季遠城在討論工作上的問題，于星辰端來咖啡，也參與其中。
三個人似乎都沒有什麼食欲。
喝完咖啡就走出了餐廳。
艾葉讓服務員打包了幾樣點心，還有三杯現磨豆漿，她是用方言說的，听到的同事們都很詫異地圍著她問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剛到一天就學會了本地話，艾葉只笑不語，直到來樓下上車的時候，幾個男同事還在很熱衷地追問。
于航和季遠城同時轉身看向她。
「顧秘書，這邊還有位置。」姜師傅在後面車上探出頭對她招手，笑得很憨厚。
于航隔空橫他一眼。
他馬上老老實實地縮回位置上。
艾葉抬頭恰好看到于航對人凶，走過他身邊時低聲說，「你干嘛呀？」
于航面無表情地跟在她身後，不悅地哼哼，「剛見過一面就跟人眉來眼去酒杯傳情今晚是不是要跟他們私信約炮？你真行！」
淨招惹一些老家伙……
給他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