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出來,別躲在你的耗子窟里磨嘰。二大爺今天倒要看看,你手中的金鞭有幾斤幾兩
「那你就試試!」
話音一落,江峰就覺得腳下的空氣一陣的顫抖,隱隱地還有悶雷之聲響起。隨後,從他下方一道金鞭竄起,鞭頭金光閃爍,如怪蟒一般,直奔他而來。
江峰身形急速擺動,瞬間已經移到了百丈之外;但是那金鞭依然如附骨之蛆一樣緊跟著他,稍一停息,就有被金鞭穿身之感。
「我擺!」
江峰身形再擺,瞬間又是百丈,但是那金鞭確依然緊隨,仿佛有萬丈之長一樣。
江峰心下駭然。
自己連擺之下,已經躍出了數百丈之遠,但是依然擺月兌不了金鞭的跟蹤,再擺恐怕他就躍出玉龍山了。
「二大爺我就不信了江峰說著,手中千機百變錘轟然向下砸去,同時身體高高升起。
他就看到,在自己升起之時,身下那條金鞭也如一條金蟒一樣追著自己而來,正踫上自己砸出的大錘。
「當!」
一聲洪鐘似的聲響,江峰就感到自己被一股大力高高拋起,身體也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遠處飄去。
同時,喉頭一咸,一股鮮血噴出……
江峰呆呆地立在高空中,看著下面。下面除了站立著的金鞭宗弟子外,並沒有看到什麼老者。
在他大錘和鞭頭相撞的那一瞬間,他感到,對方的力量是那樣的強大,比自己渡劫、淬體時遇到的最為強橫的天罰還要厲害。
這絕對是一尊真正的堪比天仙的存在!
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金鞭宗內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尊存在。
但是,江峰並沒有懼怕。他模出了一粒丹丸,塞到了口中,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內息,瞬間便恢復如初。
「哼哼,躲在暗處,鬼鬼祟祟地傷人,算什麼好漢,你給二大爺出來!」他大錘一指,怒喝道。
「小子,你手里拿著的,可是九階靈兵?」那鄧滅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錯!」
「哈哈,哈哈!」
突然一陣怪笑傳出,「是就好。沒想到我鄧滅仙在將要壽命將盡之時,卻迎來了這樣的一個大機緣。哈哈,小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怪你命薄吧!」聲音傳出,那道金鞭再次從地上竄出,向高空中的江峰卷來。
同時,那邢斷山也是單臂一伸,向江峰擊來。
兩個聖丹境,同時攻擊江峰!
「哼!」江峰冷冷一哼,「你金鞭宗上上下下都想謀奪我的靈兵,看來真是一窩蛇鼠!那也怪不得二大爺我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他說著,身體一震,面前一只玉盒出現,盒蓋打開,整整三十尊陰陽血煞出現。
那些血煞一出現便快速組合,瞬間,三十尊陰陽血煞組合成了一尊的至尊血煞。
那至尊血煞高達萬丈,身體赤紅,雙頭四手,強橫異常。
「哈哈,聖丹境巔峰!」至尊血煞一出現,便嗅到了聖丹境巔峰的味道。它大手一伸,抓住了急速上沖的金鞭,然後一扥,一尊瘦小枯干,長須拖地的老者被拽了出來……
江峰此次來金鞭宗,本來是來找金鞭宗宗主一個人算賬來的。他路上還想,如果是金鞭宗的宗主服軟,也就放他一馬。
畢竟自己之前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深入黑水譚底,還獲得了一場大機緣。
沒想到,一上來,邢斷山便和自己逞強斗狠,自己也就不再客氣;而現在金鞭宗的鎮宗老祖、邢斷山二人竟然聯合出手,來搶奪自己的靈兵。
所以他也就決定︰放出至尊血煞,將這二人斃殺!
被拽出的那瘦小枯干、長須拖地的老者,正是金鞭宗的鎮宗老祖鄧滅仙。更讓江峰大吃一驚的是,他手中的那條金鞭竟然真的是一條長有百丈的五階靈兵!
怪不得自己一躍再躍,也躲不開他金鞭的追擊。
至尊血煞可不管什麼靈兵不靈兵,它要的是聖丹境巔峰修為的鄧滅仙。將鄧滅仙一拽出來,便有兩只大手牢牢地把他抓住,而那條金鞭也扔給了江峰。
而另外兩只大手則早已抓住了邢斷山。
一陣慘呼,鄧滅仙和邢斷山同時變成了一具干尸。
至尊血煞斃殺聖丹境,那是手到擒來!
吸食了這二人,陰陽血煞的四目又看向了四周。雖然已經沒有聖丹境,但金鞭宗卻有數萬弟子。
江峰不願再多殺人,便將至尊血煞收回到了玉盒之中。
他掂著手中那兩條金鞭,一條是五階靈兵,長有百丈;另一條是四階靈兵,也有三丈多長。
這一段時間,江峰已經弄到了不少的中低階靈兵。他清點了一下,從在萬魔殿中得到柳葉刀,到前幾日在抱犢山中殺死那金牌殺手得到了一柄六階靈兵,加上這兩條金鞭,現在他的手上,二階靈兵以上現在總共有十二柄。
這還不包括他的千機百變錘。
其中有柳葉刀、厚背刀、金炳大槊、長槍、折扇,當然,最多的還是長劍。
同時,還獲得了包括《青龍擺》在內的四部遁術。除了一部給了嫣然之外,他的手上現在還有《黑鷹翼》和《大鵬翅》兩部。
其中《大鵬翅》本是那位金牌殺手的遁術,江峰殺死他後,被「離方火偶」搶跑了,江峰又奪了回來。
《大鵬翅》在飛行速度上,不比《黑鷹翼》差;但這兩部要跟他的《青龍擺》一爭高下,還差不少。
他剛繳獲的這兩條金鞭,加上之前白岩的那條三階靈兵,都是用「古岩玄金」加黃麟神鐵打造。其中「古岩玄金」也是難得的材料。它與何雙虎那柄折扇上的扇墜︰地魂鋼晶同為火系材料,正好用在給兀堰向日打造的那柄聖兵中。
兀堰向日對自己不錯,時常派人到地宮島問候,對天嵐城更是關懷備至。
江峰自然不會虧待這老頭。
江峰正想著,突然下面邢如玉的罵聲傳來上來︰「江峰,你這個畜生。竟然殺了我爹!我金鞭宗從此與你勢不兩立,遲早要取你的狗命!」
如果說邢如玉剛才是恨自己的話,那麼現在是真的恨江峰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在下面,一邊賭咒發誓,一邊破口大罵,全然沒有了金鞭宗二小姐的樣子。
江峰一听也來了火氣,伸手向下一指,「邢如玉,你也不要罵,跟你二大爺勢不兩立?你還不夠格!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他說著,將手中那兩條金鞭收起,然後身形一震,雙臂抖動,一道道火焰從他的雙臂及身下射出。
《朱雀舞》!
立刻,金鞭宗的山門處十里範圍內烈焰熊熊。
那可是大日明焰,一經燃起,三個月之內別想熄滅,就算是瓢潑大雨也不行。這還是江峰不想將金鞭宗滅門,否則一路燒過去,金鞭宗恐怕就要步盛天宗的後塵了。
饒是如此,金鞭宗的出入通道被烈焰封住,金鞭宗上下想出山,那得等三個月之後了。
江峰這也只是略加懲處。
看到江峰的身下一道道烈焰射出,刑二小姐這時才明白了,自己要想找江峰報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就是她爹活著也不行!
「站住!」江峰手一伸,抓住了正在向山下奔逃的虯髯大漢。
「哎呀,小爺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拉你入伙了虯髯大漢看到被江峰抓住,驚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江峰一聲冷笑,「拉你二大爺入伙?你也配!走,帶我去嫣然家
給嫣然爹送藥,才是他這次來檀水郡的主要目的。
「你可不能去啊!嫣然家早被郡守府監視起來了虯髯大漢慌忙說道。
「怎麼回事?」江峰厲聲問道。
虯髯大漢一慌,幾乎都要給江峰跪下了,「小祖宗啊,你可別讓我帶路了。我領你去金鞭宗,你把金鞭宗給滅了;現在我領你去,你再把郡守府給滅了,那我也活不成了
江峰一听,明白了。
定然是那柳迎風變成了一個三寸釘,把仇恨記在了自己的頭上。找不到自己,便把嫣然爹給控制了起來。
「哼,二大爺我能殺金鞭宗的老祖、宗主,就不在乎再殺一個郡守!不帶路,你現在就得死!」
「好,我給帶路。不過,到了她家門口,你可要放了我啊!」虯髯大漢跟江峰講著條件。
江峰看了看那虯髯大漢,真想一掌把他拍碎。
這虯髯大漢沒有什麼修為,但是他從抱元山回來,不但不接受教訓,依然重操舊業、繼續為新的團伙拉人。
但是想一想還是算了,騙人、害人的事天天都在發生,不是自己所能管的了的。
于是教訓道︰「你若劣性不改,遲早得死在抱元山中!」
虯髯大漢連連點頭,他知道自己又撿回了一條命。于是乖乖帶路。
嫣然的父親在郡守府做過護衛總管,也曾是檀水郡響當當的人物,現在雖然落魄,但宅院從外面看上去,還是不錯。
不多時,江峰便出現在了嫣然家的門口。
嫣然,對于江峰來講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就因為一個承諾……先前是帶她進抱元山的承諾,後來是送藥的承諾,江峰跟嫣家結下了不解之緣。
不過,在江峰心里,對嫣然還是很難釋懷的。
嫣然的善良、重情重義、甚至她對自己曾經有過的勸阻,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江峰覺得,嫣然和薇兒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女孩。到底不同在什麼地方,江峰有的地方能說出來,比如,嫣然更像一個大姐姐,照顧他無微不至;而薇兒則更像是自己的知己,能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
至于還有什麼不同,他一時也說不上來了。
奇怪的是,這二人的不同,卻在江峰的心里同樣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嘎吱
江峰推開了院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潔淨的小院,院中栽著一顆海棠,綠色的果實已經掛滿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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