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活在現實社會里,要不然就去玩命,要不然就去認命,但我就賤命一條,容我好好想想。——恍惚的自嘲。
「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你死,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如果失去你,我活著會多麼孤獨!」莫佳娜擠出的笑容真的比哭還難看。(在孩子的心目中父親永遠堅強勇敢,千萬不要隨意展示你的軟弱。)
「可是人怎麼可能不死呢?」這個男人不但瘦成了一把骨頭,身體還隱隱有煞氣透出,「我現在活的真沒有意思呀!這麼委屈的活著,不如讓我痛快的死。只是拖累你了,讓我的小莫妮卡受了這麼多的苦(男人生命中總有不能承受之輕,有的時候人真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
「你好,我叫布凌,你就叫我阿布吧阿布神識掃過莫里的身體,(煞氣外溢,看樣跟鬼有關系。)「我是莫佳娜請來的醫師,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能治好你的病。(你必須信任我,你的女兒欠我很多靈石。)」
莫佳娜感激的看了一眼阿布,(我現在已經是你的私人財產了,你大可以把我們的關系實說,但不說好像效果更好。)然後對莫里說道︰「爸爸,布公子是修士,一定能行的。而且他值得信任,我把所有的都跟他說了。(包括我是最好的鼎爐的事。)」
「你好,你可以叫我莫里這個骷髏一樣的男人原先也是修士,看著阿布年輕的過分的面龐。莫里真的沒抱什麼希望,不過既然女兒已經把什麼都告訴了對方,還把人都請進家里來了,只好振作精神說道。「感謝你能屈尊寒舍,可惜家里實在拿不出來什麼東西招待您了
莫里隨後看向莫佳娜的目光很奇怪,但他張了張口,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家里實在是什麼都沒有了,哪來的錢去請醫師呢?莫妮卡難道是去接客了?不過看樣子還沒有,但這話我又怎麼能當著外人說出口呢?一定是這小子貪圖我女兒的極陰之體才這麼好心過來看我。不行,不能再拖累女兒了,正常讓他看病,等他看完了,看樣要考慮我死的方式和方法的問題了。)
「能否跟我講一下你的病情呢?」阿布看到了莫里復雜的眼神。一絲淡淡的笑容出現在在他的臉上。(看樣絕望更能引起人的胡思亂想。)低聲對莫里說道。「相信您的女兒,否極泰自來
阿布輕輕的走到莫里的床頭,看似不經意的把手搭在莫里的手腕上。神識卻穿過煞氣繼續向莫里的身體內部探去。
「從哪說起呢?」莫里虛弱的聲音很低。(加上情緒低,聲音更低。)
「那就從頭說起吧,我不急,有的是時間(既然來了,我總要弄個明白吧。)
莫里在阿布勸說下開始慢慢講述他過去的經歷。
莫里不是火鄯國多寶城人,而是神西的塔贊國人。
塔贊國窮山惡水,西與剌撒國常年摩擦不斷,經常發生戰斗;他的北面與大什國接壤,大什國國力稍強,不斷的蠶食塔贊國的土地;東面與他接壤的火鄯國各個城邦倒是表面友好。其實都虎視眈眈妄圖有機會分掉一杯羹;但火鄯國國家林立,城邦眾多,互相掣肘,難于統一,大多數的城邦國王都對塔贊國選擇了觀望態度。
所以塔贊國面臨的是三面環敵,只好全民皆兵。(每個男人,無論你是否是修士,只要有能力,在塔贊國都必須服兵役,隨時上陣殺敵。)
莫里因為妻子早喪,女兒年幼,實在無法服兵役了。沒辦法只好逃離故土,進入火鄯國多寶城,一個人拉扯著女兒艱難的生活。
火鄯國的生活雖然清苦,莫里總算勉強把女兒拉扯長大。但隨著女兒的長大煩惱也隨之而來,莫佳娜不但越來越漂亮,還是傳說中雙休鼎爐中最神奇的極陰之體。莫里雖然也是修士,但不過勉強達到練氣七級,這幾年又沒有逆天的好運得到過極品寶石,始終生活在社會底層,如果一旦有人發現莫佳娜的身體並透露出去,他根本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
莫里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也是最錯誤的決定),去夢幻絲路去踫踫運氣。
夢幻絲路不是一條路,而是一個火山旁邊的山洞,一個深不見底,寒氣四溢,卻經常放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卻被稱為死亡之地的山洞。
每年都有無數的探寶人從那個山洞永遠的消失,但每年也會有極少數幸運的探寶人從那里活著帶出來極品的寶石出來。(暴富的誘惑自然也讓莫里昏了頭。)
莫里不是一個冒失莽撞的人,他事先也做了很詳盡的準備。(他把後事都安排好了,萬一自己回不來莫佳娜可能真的在繡春樓生活一輩子了。)在自認為做好了萬全準備後,莫里堅定的上路了。(父親這回用生命給你搏一個美麗人生。)
莫里在夢幻絲路里的運氣實在沒法形容。夢幻絲路里面無數的危險他幾乎都躲了過去,找到了幾顆不錯的寶石和原石,還幾乎走到了山洞的終點。但他發現自己越深入,身體就變得越虛弱,他立刻停止了自己前進的腳步。但即使這樣,虛弱的身體讓他在回來的路上為了求生,不得不放棄一些大塊的原石,只帶著幾塊非常小的寶石逃了回來。
按說這也算成功了,沒想到卻是噩夢的開始。
回來後莫里就變得非常虛弱,力量逐漸的消失,身體越來越瘦。莫里不得不變賣了他帶回來的那幾塊寶石用來治病,但用盡了一切辦法,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他的這種怪病非但沒有治好,莫里一天天的逐漸連行動的能力都喪失了。
阿布耐心的听著莫里的講述,神識卻把莫里的身體探查了一番。然後閉著眼楮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不是在玩深沉,真的挺難處理。)
過了很久。這破爛的地洞之中,時間仿佛停滯了。
阿布忽然睜開了雙眼,看著莫里說道︰「你的這個病我能治,但是時間會很長
「能,能行?」莫里感覺到一陣暈眩,(你小子不會是為了我女兒忽悠我呢吧?)「那你先說說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這不是病,而是你被纏綿鬼侵蝕了魂魄,這鬼侵入你魂魄的時間又太久了,現在和你的魂魄完全糾纏在了一起,已經成了你思想中的一部分。所以很難根除阿布非常篤定的告訴莫里。「你得長時間在我的身邊。我得把它打散,然後再一點點的把它從你的靈魂里抽出來,可能得有半年的時間才能完全的驅除掉
「時間這麼長?就沒有快一點的辦法嗎?」莫里很震驚。依然暈暈的。
「倒是真有有一個短時間祛除的辦法阿布欲言又止,卻看了看莫佳娜。
「你看我干什麼?你倒是說呀?」莫佳娜著急的看著阿布。
「這個辦法非常危險阿布對莫里說道,「我先用神識把纏綿鬼壓縮到你靈魂的一個角落,然後把它抽出來,為了不使你變成白痴,必須用莫佳娜的一小部分靈魂注入把這個窟窿填上。莫佳娜會失去一小部分記憶——」
「不要再說了!」莫里打斷了阿布的話,「我不會為了我的身體讓我女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就算死也不能。)
「爸爸,沒關系的,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就是把我變成白痴我也願意莫佳娜撲到莫里的身上。眼淚很快打濕了他的衣襟。
「莫佳娜——,我也不贊同用這個辦法。但既然你們問到了,我就必須把實話告訴你們阿布非常認真的說道,「對于我來說,快速解決問題,會減少很多麻煩。但你要知道靈魂上的傷害不是能隨便就恢復的
「真的很麻煩,這纏綿鬼是最弱小的鬼,但往往又是最容易讓人忽視的,最難以對付的鬼阿布毫不客氣的繼續說道,「我既然開口保證了能在半年內祛除干淨,自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們一定要考慮清楚了(本來跟我就沒什麼關系,但這是我自找的。)
莫里的眼楮放著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阿布,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莫里願奉公子為主人,有生之日為奴為僕(我已經拿不出任何能夠打動你的籌碼了,不為了我的命,我已經活夠了,我只為了我的女兒。)
「好吧,你躺好,我先拔除你體內的煞氣,你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
阿布到沒有推辭,(其實就是個形式,但現在推辭的話莫里很可能會有其他的想法,以為自己不去施救。)直接一張「水符」釋放,神識集中形成漩渦,把他體內的煞氣引導了出來。
「接著,你會有很長的時間暈眩的感覺阿布一旦決定了下手就非常堅決,「靈魂震蕩鬼破碎!」
阿布的神識接著直接沖進了莫里的靈魂之中,像一把大錘狠狠敲擊在他的靈魂之上。
「 !」的一聲莫里仿佛听到了靈魂深處的一聲嘶吼,纏綿鬼在阿布的神識攻擊下顯形了。
「且慢動手,強大的修士啊——,你這是要干什麼?」纏綿鬼絲絲縷縷,若隱若現,「你要打碎這個人的靈魂會連我一起打碎的,他可能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可是與你並不相識,我們沒有任何仇怨的呀。你要殺他,不勞你動手,只要我發動起來,這個人就死定了
「少廢話,打的就是你阿布神識化為巨錘揮舞,狠狠地敲擊莫里的靈魂。莫里靈魂震蕩,震得纏綿鬼開始支離破碎。
「干什麼呢?為什麼呢?我只是一個喜歡擁抱靈魂的鬼魂,脆弱的我只是需要一個安靜空間,難道連這樣與世無爭的我也不能幸免嗎?」纏綿鬼的聲音在大錘的敲擊下漸不可聞,最後變成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你把這個拿著!」阿布忽然低聲喊道,然後把一個黑乎乎的球塞到莫佳娜的手中,「快把這個球貼身放好
「有高手到了,而且是結丹中期修士阿布低聲對莫佳娜說道,「這是羅剎鬼化成的黑球,你貼身帶著,別人就會認為你是陰煞之體了(極陰之體人人愛,陰煞之體那是人人躲。)
「篤,篤——有人敲了敲石板。(其實門口是敞開著的,不是沒關門,而是根本就沒有門。)
「公子真的在這里,我可找到你了!」門口探出來一個油頭粉面的腦袋,一臉假笑,畏畏縮縮的。
居然是繡春樓的那個「藤條!」
「難道高手就是他?」阿布神識放開,發現那個高手站在「藤條「的身後讓他一下產生了錯覺而已。(如果藤條是高手,能放過莫佳娜?)
「公子,我是來還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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