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里來的狗?」林帆一臉疑惑地望著圍著洛受搖尾巴轉圈兒的大白狗,「小受,它好像認識你,這是你的狗嗎?」
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總不能告訴他們是系統獎勵的吧?洛受撓撓頭,眼神四處亂瞟︰「呃……大概可能……也許是我的狗吧……」
有夜色的遮掩,林帆沒發現洛受臉上的心虛,只是蹲輕聲贊嘆道︰「它好可愛啊!」伸出手輕輕順了順薩摩耶背上的毛,又在狗狗的下巴撓了幾下。
神獸二白歪著腦袋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兒盯著眼前的陌生人,咧開嘴露出招牌式的,惹得林帆異常激動,問道︰「小受,這是什麼狗?」
「這應該是薩摩耶吧!」洛受回答道。薩摩耶被稱作微笑的天使。別看它長著一張憨厚可愛的臉,實際上是瘋狂的破壞帝,洛受不止一次在微博上看到過養薩摩耶的人神吐槽貼,附帶真相的照片里那慘不忍睹的房間讓洛受和他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太可愛了!」林帆嫌光模幾下還不夠,整個身子幾乎都掛在大白狗的身上,「小受,它有名字嗎?」
與他的興奮相比,洛受顯得冷淡許多︰「二白。」
「二白?」林帆重復道,大眼楮轉了一圈,似乎想到什麼,又問道,「難道還有大白?那打敗是誰?」
洛受和安迪異口同聲回答︰「大白當然是你!」
「……」林帆抱著二白的手瞬間僵了。
敏銳如安迪早發覺到洛受不對勁,斜著眼睨著他,質問道︰「精神病院怎麼會有狗?這狗是從哪跑出來的?」
洛受抬頭望天︰「今夜繁星點點,如此美妙的星空……呃,明天肯定是個好天氣……」
安迪皺眉,抬頭望了一眼夜空,手指頭戳了戳洛受的胸口︰「哪里有星星?我只看到一輪被狗啃了一口的月亮。」
「星星都裝在我的腦海中……」洛受選擇繼續裝死。
二白的黑眼珠閃了閃,仿佛心有靈犀要替主人解圍,掙開林帆的懷抱,一口咬住洛受的衣角,用力往前扯。
洛受覺得自己被系統耍了一遍,本來就有些嫌棄二白,又被它這麼不知輕重地拉扯,頓時怒了︰「你這個二貨!干什麼呢?」抬手就要教訓二白。
林帆愛狗心切,連忙攔住洛受的手,勸道︰「二白這麼乖不會無緣無故地咬東西的……」
「你不懂!薩摩耶都是披著天使皮的惡魔!」洛受立即出聲反駁。
一直冷眼旁邊的安迪好像有些明白二白這些舉動的含義︰「它這樣子好像是是想帶我們去什麼地方吧?」
二白「汪汪」叫了兩聲,仿佛是為了肯定安迪的話,然後掉過頭就向前跑去。
「跟上它!」安迪急忙說道。
洛受他們緊緊跟在二白後面,穿過長廊、草地,繞過假山,一路來到假山的背面。這里顯然沒什麼人來過,叢生的雜草都快有半人高,二白的身影很快淹沒在草堆里。
三個人緊隨二白一直來到圍牆邊緣,高高的牆壁擋住了去路。
二白轉身望了洛受一眼,伸出兩只前爪在牆壁上扒拉起來,這麼扒拉了十幾下下,就听見砰砰砰的聲音響個不停。三人借著朦朧的月光,望見牆角邊的草地上散落這一堆紅磚塊,而二白面前的牆壁上出現一個半米高的洞口,一陣陰冷的風從外面吹進來。
三個人頓時驚呆了。
洛受最先回過神來,走上前一眼將洞口望穿,心底忽然冒出一股莫明的憂傷︰我們辛辛苦苦計劃逃跑路線是為了什麼?原來要出去如此簡單!
林帆也是一臉難以置信,指著洞口問道︰「這……這就可以出去了?」
仿佛為了證明似的,二白晃了晃尾毛,低下腦袋從洞口鑽了出去。洛受推了推還處在震驚狀態中的林帆,讓他也鑽出去。
輪到安迪時,他顯得十分有抗拒︰「我堂堂國際一流殺手怎麼可能鑽狗洞!」
洛受一陣無語,毫不客氣地指出︰「你丫別當我不知道好伐?你一個從來完不成殺人任務的蹩腳殺手也敢自稱一流!」
安迪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好在這大半夜里也看不太清楚。他猶猶豫豫地蹲子死盯著半米高的洞口,還是不怎麼樂意用這種方式離開。
洛受等得有些焦急,伸手在草地上偷偷地模了幾下,抓住一塊紅磚就往安迪後背拍下去︰「讓你丫這時候裝逼!」
安迪的身子往前一倒,趴在草地上昏了過去。
洛受將手中的磚塊扔掉,抓起安迪就往洞外塞。把安迪送出去,他也跟著爬出去,又將手伸進洞口,揀起那些掉落在洞口四周的紅磚,將洞口完全遮住。
干完活,洛受張開雙臂,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終于自由了!」
在地上挺尸的安迪揉著後腦勺跳起來︰「誰!是誰偷襲我?」
早已經掩埋掉作案工具的洛受睜眼說瞎話︰「不是你自己撞到牆上昏倒了嗎?」
「還有這種事情?」安迪一臉不信。
「你這一流殺手都能從狗洞里鑽出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洛受拍拍安迪的肩膀反問道。
「……」安迪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洛受急忙轉移話題︰「現在我們離開這里,以後就只能隱姓埋名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們變得足夠強大……」
「無所謂。」安迪答道,他本來一直就生活在黑暗之中,在哪里都一樣。
「我也是!」林帆舉起手附和道,他的雙親早已去世,唯一的親叔叔將他丟進精神病院就不曾過問,對于林帆來說,隱姓埋名的生活至少比以前被虐待以及裝瘋賣傻要更令他期待,他的聲音既有擔憂,但更多的興奮,「小受,我們去哪里?」「
「先離開這里。我們沿著公路走,去關內。」洛受指著前方,「出發!」
柔和的月光下,三人一犬大步向前沖去,前路雖然一片迷茫,不過總會有希望!
一個小時後
「小受……我走不動了……」林帆氣喘吁吁的說道。被虐待了幾年,又關在精神病院這麼久,林帆的身體比起常人來都不如,不知不覺間已經被洛受他們落下好大一段距離。
二白率先回過頭,小跑著來到林帆身邊。
林帆蹲,捂著肚子,大口喘著氣;「二白……我……我是不是……很沒用……走不動了。」
安迪回過頭大聲說道︰「不能停下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等天亮他們發現病人不見了就該找來了。」
林帆倚在二白身邊,搖搖頭︰「不行!我好累!」
「上來!我背你!」不知何時洛受來到他跟前,蹲,將背朝向他。
林帆眼楮一酸,雙手勾住洛受的頸子,趴在洛受背上低低地說道︰「小受,你對我真好。」
不對你好,對誰好?你可是我的搖錢樹!洛受故意忽略掉心中泛起的一絲異樣,在心里嘀咕著。
路面突然微微震動起來,前方突兀出現的兩道刺眼的光線直直射過來令洛受心驚肉跳,身體本能的往右側,饒是反應如他般迅速,依然被呼嘯而過的車擦踫了一下。
揉了揉發麻的手臂,他正想破口大罵,卻被安迪搶先一步。只見安迪飛快的彎下腰,撿起一塊石頭沖上幾步使勁朝前方的車扔過去,雖說是半夜光線不太好,不過安迪的職業本能還是發揮了作用,正中後車窗。
砰的一聲響,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後,前方的車停下來了個大轉彎,調過頭開回洛受他們三人身邊。
車窗搖了下來,冒出一個亮堂堂的腦袋來,戴著墨鏡,脖子上掛小指粗的金鏈子,一開口便語氣不善︰「誰他媽的扔的石頭?」
洛受他們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打開車門跳出來,指著身後的車嚷道︰「知道這是什麼車嗎?幾百萬你賠得起嗎?」
洛受背著林帆,在車頭前踹了一下︰「不就是輛‘別模我’嗎?當誰沒見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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