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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出征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十冬臘月天,雪堵著窗戶,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掛在房檐上。不時地滴下一兩滴冰水,在陽光下閃出耀眼的色彩。

玉姨娘將三千青絲挽成了如雲高髻,身穿豎領的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領口一圈雪白兔毛圍著,著粉霞錦綬藕絲緞棉裙,看起來松軟暖和,因是雲靈兒親自剪裁,衣服更突出了玉姨娘的嫻靜的氣質。

因化雪天比下雪天還要寒冷,雲靈兒被林媽媽裹成了一個小包子閃亮登場,穿得太多了導致她既蹲不下也跑不動,只能像企鵝一樣搖擺著移動。

雲靈兒每天都會去看望玉姨娘,然後爬在與姨娘肚子上與小家伙打招呼,今天也不例外。

雲靈兒趴到玉姨娘的懷里道︰「姨娘今日您還吐嗎?」玉姨娘懷孕異常艱辛,懷孕初期只是嗜睡,但越到後面孕吐反應越是厲害。現在更是吃什麼吐什麼,連苦水都吐出來了。

玉姨娘攜了雲靈兒放在腿上的手,目含寵溺的看著她︰「沒有,晴媽媽剛從濟州老家帶來的酸菜,很是開胃,吃了酸菜後就連孕吐反應也好多了。」

雲靈兒笑道︰「是嗎?太好了!」雲靈兒好奇地盯著玉姨娘的肚子道︰「姨娘,這小家伙真真是憊懶的很,在肚子里也不怎麼動。」雲靈兒話音剛落,小家伙像是在反駁她的話般踢了下。玉姨娘笑道︰「這小家伙定是特別喜歡靈兒呢,因為他只有在靈兒來時才會動一動,像是在給靈兒打招呼呢!」

雲靈兒笑道「是嗎?迎春你很喜歡姐姐嗎?那你以後定要乖乖的,不許欺負姨娘,要不然等你出來後姐姐就不疼你了!」

玉姨娘莞爾一笑道︰「迎春是靈兒給妹妹起的名字嗎?」雲靈兒頷首。「那如果是個弟弟呢,你給弟弟起個什麼名字?」

雲靈兒沉思了一會道︰「迎春!」說完後母女倆兒都笑了起來。倒是小家伙好像很不喜歡這個名字,在與靈兒撫模的地方猛地踹了一腳。玉姨娘嚇了一跳,「哎呦!」喊了一聲。雲靈兒氣道︰「你還敢反抗姐姐我,你如果再不乖乖得,我就給你起名叫思春!」玉姨娘肚子馬上又安靜了下來。雲靈兒心疼的望著玉姨娘。「姨娘在懷靈兒時也這麼難受嗎?」

玉姨娘微笑著搖頭道︰「和迎春完全是一個樣兒,那時候懷著靈兒,整日里都不動,若非肚子在那里挺著,我有時候都不記得我懷著身子呢。」雲靈兒心中大呼自己傻,自己不是帶著記憶重生的嗎,在姨娘肚子里的事當然也是很了解了。

其實雲靈兒覺得這小家伙來的很是蹊蹺,平常也是像她一樣不動,但只有在自己來時才舍得動動,難道……雲靈兒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想通這一點後的雲靈兒十分期待這個小家伙的到來。

雲靈兒看望了玉姨娘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沒想到在馨瑜院的大廳見到了等候多時的雲澈。「二哥哥?你找靈兒有事?」

雲澈見是雲靈兒,忙放下茶杯起身,直接道明了他來這兒的目的。「二妹妹,其實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雲靈兒十分詫異,眸色稍暗。「哥哥要出遠門?」

「嗯,西北蠻夷在我國邊境屯兵十萬意欲侵犯,戰爭即將打響。皇上欽點蔣老將軍為主帥,冊封威武大將軍,蕭宇為副將,帶兵十萬奔赴西北鄴城。我身為蔣老將軍的弟子,焰國的子民怎能不隨軍出戰?」雲靈兒還是第一次見雲澈的臉上有了別的表情,說了這麼多話。就連雲靈兒都能體會到雲澈按捺不住的激動與期待。

雲靈兒知道雲澈學武受盡了艱辛,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上陣殺敵報效國家。雲靈兒是即為他擔心,又為他高興。既然雲澈今日過來告別,就說明他馬上就要啟程了。「二哥哥何時啟程?」

雲澈道︰「明日啟程,已經向父親、祖母稟報過了。」

雲靈兒听了本不想哭,但不知為何眼淚就是止不住。只能笑著道︰「二哥哥放心,妹妹定會照顧好祖母的。戰場上刀劍無眼,哥哥定要小心,妹妹預祝二哥哥凱旋而歸!」

雲澈道︰「嗯,走了」他轉頭就走了。他不太擅長應付離別的情景,更不擅長安慰人,一切因他而起,所以他選擇了離開。雲澈走後,雲靈兒一直思考要怎樣做才能幫助雲澈。

雲靈兒提筆,把她所有還能記得的孫子兵法,**的反圍剿等等戰術與注釋都記錄了下來,制成了一本小冊子,方便攜帶。雲靈兒覺得戰場從來都是波詭雲譎,最難防的也是最容易防的——弓箭。弓箭最多瞄準的就是心髒,所以雲靈兒又準備了四面青銅的護心鏡,且在護心鏡邊緣打了許多孔,這樣就可以用針線把護心鏡牢牢的綁在盔甲上。雲靈兒在包袱里還準備了針線和一封信,里面詳細描述了這些東西的用途和操作步驟。雲靈兒真心希望這些東西能帶給雲澈平安與勝利。

因時間不多了,雲靈兒一直廢寢忘食,準備充足後又一次確認了並沒有遺漏什麼,才帶著映碧來到了雲澈的院子,親手將包袱交給了他「二哥哥,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能給你提供些幫助。」

雲澈仔細看了包袱里的東西,頓時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露出一抹「微笑」。雲靈兒確定了雲澈喜歡這個禮物,心里非常高興。因她實在太累了,送完禮物後就回去了。雲靈兒在等洗漱熱水過程中,就坐在梳妝台邊,困得直點頭,最後還是沒堅持住甜甜地睡去了,嘴邊還掛著一溜晶瑩。劉媽媽打水回來時瞧著雲靈兒這副睡相很是無奈,只能叫著映碧一起把她抬到床上去了。

夜半時分,雲靈兒在恍惚中感覺到一陣涼風襲來,然後又馬上消失了。蕭宇望著睡得香甜的雲靈兒,眸子里的光彩比明月還明亮。「我就要隨軍出征了,不過我一定會回來的。」蕭宇蹲子,望著雲靈兒的睡顏自顧自嘟囔道︰「靈兒,其實我以前常常埋怨老天時間過得慢,現在我無比慶幸你還這麼小,有充足的時間等我回來。其實對于你想要的我猜了很久都猜不出來,但我能對你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一生只有你一位妻子,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靈兒,等我回來!」蕭宇偷偷吻了一下雲靈兒的額頭,又深深望了她一眼才離開了。

雲靈兒在夢中咂咂嘴,嘴角微微勾起。

咚咚咚……

「二小姐,現在已經是寅時過半了,該起床洗漱了!」林媽媽說完就推門而進。

「嗯,嗯。」雲靈兒迷迷糊糊的看著林媽媽端著臉盆進了內室。

雲靈兒憶起今日二哥哥就啟程了,得早些起來梳洗才是。她掀開被子,一旁的映蕊就已經拿出了一套衣裝。此時推門而入的映碧看到雲靈兒已經醒了,連忙走上前去︰「二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先洗臉梳妝吧!」雲靈兒星眼朦朧的點了點頭。

梳洗過後雲靈兒覺得清爽多了,快速解決早膳,帶著映碧映蕊來到了雲澈的院子。剛進院子就見到了老太君等人,她還是來得最晚的人,而且沒帶任何禮物,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雲婉兒更是極盡嘲諷。

------題外話------

最近要考試了,有些著急,寫的不太如意,請多多包涵!跪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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