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兒剛回到了馨瑜院林媽媽就迎了上來。「小姐怎麼樣?二少爺怎麼說?」
雲靈兒垂頭喪氣的說︰「什麼也沒說就把我趕了出來,只把佛跳牆留下了。」
林媽媽疑惑道︰「這位佛公子是什麼人,怎麼沒听說過,那能不能送些禮物,讓他在二少爺面前幫著您多美言幾句?」
雲靈兒蕩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道︰「呵呵,佛跳牆是我做的湯的名字,看來用食物賄賂的計劃已經奏效了。林媽媽你不用擔心,只要二哥哥把湯留下了就足以證明明他默認了我的討好,並且他沒說謝謝二字,只說了不客氣。說明他已經原諒我了,不會向父親告狀的,這已成為我們兄妹共同的秘密了。」
林媽媽松了一口氣道︰「那奴婢就放心了,二小姐最近可要謹慎些了,不要再偷偷跑出去了。」
「媽媽,這恐怕是不行的。其一,秦掌櫃那里有非常重要且刻不容緩的事,我必須親自去處理。其二,只有在二哥哥剛剛原諒了我的檔口出其不意才不容易被發現,人們在遇到這種事時都會像林媽媽這樣想,所以計劃才會有可能成功。」
第二日清晨,只見遠處行來了一位翩翩小公子,她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鏡清澈,燦若繁星,不知想到了什麼,笑的眼楮彎彎的像月牙一樣,仿佛那靈韻也跟著溢了出來。然後步入了小叮當,不稍會兒又走了出來,只是身後多了一位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一襲青色錦衣,上面繡著許多堅韌不拔的竹子。顯得既不做作,又不奢侈,圓臉微胖高個子,年紀大概四、五十歲左右,這個中年人就是秦掌櫃。他與雲靈兒一起坐上了店鋪門口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向遠方駛去。
「公子到了,這就是我說的興隆綢緞莊。」雲靈兒下車後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雖然店面略顯破舊但內部的綢緞倒是應有盡有。經營不太好可能是因為鋪子距離黃金地段有很長一段距離,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來買綢緞的客人只能是普通百姓、貧農或者是小商人,利潤不大。
一個年齡不大的穿著布衣小男孩迎了過來彎腰恭敬道︰「公子、秦掌櫃里面請,掌櫃的已經恭候多時了。」
雲靈兒和秦掌櫃穿過了大堂上了二層閣樓。只見一個身穿蘇錦略顯富態的老年人走了過來道︰「秦掌櫃,幸會幸會,這位是……」
「這是我們當家的姓雲。」
李掌櫃連忙道︰「幸會幸會,怪不得這位小公子是如此俊逸非凡、尊貴無比,本人免貴姓李,您可以叫我李掌櫃,快快請坐,銀子,上茶!」那小男孩迅速的端上來了三杯茶,擺放好後又退了回去。李掌櫃笑著說︰「雲公子,秦掌櫃請吃茶。」
雲靈兒接過後輕抿了一口茶道︰「李掌櫃客氣了,我是個急性子,也不繞彎子了就直奔主題吧,想必您也听說過我們小叮當吧!」
李掌櫃模了模他 光瓦亮的額頭笑道︰「呵呵,如雷貫耳。」
雲靈兒接著說︰「我想每月給您一百兩銀子邀請您加盟小叮當,雖說是加盟您的興隆綢緞莊,但實際上還是您的莊子,只是增添了一項生產小丁當玩偶的業務罷了,這每月一百兩銀子可相當于是您兩個月的淨收益,而且原料都有我們出,您只需要出勞動力就行了。您認為怎麼樣?」
「唉,其實如果我這家店再增添業務恐怕會忙不過來的。」
「二百兩!」
「我的員工本來就很少,她們每天都會埋怨工作太累人了。」
「三百兩!」
「興隆屬于小店,地理位置又不好,即使是去你那里取原料也要走很長時間,太耽擱時間了。」
「四百兩,不能再加了。」雲靈兒伸出食指在眼前輕輕晃了晃。
「冒然加盟小叮當生產可能會造成混亂的。」
「三百兩!」
「這樣忙著生產玩具的話,可能會使員工來不及取貨,進而使我們店的綢緞供不應求,客人會減少很多的。」
「兩百兩!」
李掌櫃臉上不再有剛剛的淡定的笑了,氣的他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雲靈兒道︰「您怎麼把銀子給的越來越少了!」
雲靈兒不緊不慢端起茶杯,用白女敕的右手掀起茶蓋輕輕吹了吹,全身上下都透出股高貴和霸氣,讓人不得不順從于她,臣服于她。
「李掌櫃,您可不要太得寸進尺,只要我的手一招,對于想要加盟的商鋪可是會蜂擁而至,不是只有您這一家可選。算了,如果您再這樣耽誤下去,我一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浪費別人的時間就無異于謀財害命。我是個很珍惜時間的商人,您已經浪費了我一個時辰了,我也就不要求您賠銀子了,畢竟咱們是相識了一場。」
雲靈兒說著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衫就要邁步回去。李掌櫃也連忙站了起來道︰「雲公子請留步!」
雲靈兒扭了過來笑道︰「您確定讓我留步?這次再與您商量可是要錢的,一個時辰一兩!」
李掌櫃訕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別說是一個時辰一兩銀子,就是十兩,一百兩也不為過。」李掌櫃一頓又道︰「那個……一個月兩百兩銀子有點……一看雲公子就是個大方的人,能不能再加點?」
雲靈兒皺了皺眉,無奈道︰「那好吧,我就再給您最後一次機會,每月給您五百兩銀子,行還是不行您給個痛快話!」
「行!」李掌櫃說完後就傻了,自己怎麼這麼急就回答了。
雲靈兒想拍拍李掌櫃的肩膀,但悲哀的發現海拔不夠,只能放棄了。「李掌櫃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秦掌櫃,你把合約拿出來吧,帶李掌櫃去簽約吧!」
李掌櫃嘆了一口氣,只能無奈的在合約上簽了字,蓋了章。雲靈兒從李掌櫃手里接過合同,放到桌子上,抿了一口茶笑道︰「李掌櫃是不是忘了什麼?」
李掌櫃拍了下額頭尷尬的拿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雲靈兒,雲靈也不接,疑惑道︰「李掌櫃您是不是誤會了,我說的是一個時辰一兩——金子!」李掌櫃剛張嘴想要反駁就被雲靈兒打斷了。「而且您剛剛也說了,即使是一百連銀子也不為過。剛好,一百兩銀子正好是一兩金子!」
李掌櫃道︰「這不是還沒到一個時辰嗎?」
雲靈兒微笑著解釋道︰「哦!我忘了說了,如果不到一個時辰也按一個時辰算。」說著她拿起桌子上的合同威脅地晃了晃,李掌櫃馬上就被嚇出一身冷汗,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雲公子他們還沒簽字蓋章合約就還沒生效,即使他們毀約了也不用賠錢。如果因為這一兩金子而白白錯失這次機會,他定會抱憾終生的!李掌櫃考慮了一會兒,沖著樓下咬牙嚷道︰「銀子!拿一兩金子上來!」
銀子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兩金子爬了上來,隨後又驚奇地看著李掌櫃把金子遞給了那位雲公子。
雲鈴兒又把金子推了回去,莞爾一笑。「這金子李掌櫃還是收回去吧,就當做這次交易的定金了!」李掌櫃開懷大笑,因為這世上沒有比這送出的錢又回來了的事更讓人開心。「呵呵,那我就先收下了,合作愉快!」雲靈兒這才在合約上簽字、蓋章。
李掌櫃又殷勤的為雲靈兒她們添茶倒水,最後親自把她們送到了馬車上,揮手告別。
在回去的路上秦掌櫃笑的皮膚都皺了起來,夾個蒼蠅都沒有問題。「小姐您的御人之術太厲害了,一切盡在您的掌控之中。咱不止沒花定金,還讓李掌櫃感恩戴德,以後他定會忠誠勤懇的為咱們小叮當生產的!唉!自始至終老奴都沒插進一句話,最後結果更是超出了老奴的預計,老奴在來之前就想一千兩銀子都不一定拿下,所以準備了兩份合約。要不是您堅持帶上寫著五百兩銀子的合約,老奴定會犯下大錯的。我估計今日晚上李掌櫃是睡不著了,恐怕整夜都開心的睡不著覺吧!」
雲靈兒也被秦掌櫃的話給逗得笑了。
直到傍晚雲靈兒才哼著歌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晚上與映碧映蕊一起慶祝,在用膳時又給她們講述了談判的過程。林媽媽無奈的笑道︰「二小姐,你這也太能忽悠人了!」映碧則興奮的高呼︰「終于有人比我還笨了!」雲靈兒給了她一個暴栗。
用膳過後映碧她們又相約爬到屋頂上看星星。當一顆流星滑下來時三人一起許願。雲靈兒的願望是能掙到好多銀子,映蕊的願望是二小姐一生平安,映碧的願望是——1、讓我嘗遍全天下美食2、讓二小姐找到一個好歸宿3、讓我擁有一雙千里眼,看遍所有人的家長里短4、讓我不管吃多少都不會發胖……雲靈兒實在受不了了打斷了映碧的許願說道︰「如果你說的這些願望都實現的話,哼!那絕對是作者已經瘋了」
「二小姐!您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的願望里也有好多是希望您生活得更好!」
「恩恩,映碧真是個好女孩啊,你看,二小姐我都感動的哭了。」說著雲靈兒用胖乎乎的小手指假裝沾了沾口水抹到了臉上。
「哼!再也不要理二小姐了!」映碧氣的扭了頭。
「小映映,小碧碧快別生氣了,小姐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再生氣,並且笑一笑我就給你十兩銀子。」
映碧听了馬上扭了過來,僵硬的笑了笑,然後向雲靈兒伸出雙手做出捧的動作。
雲靈兒說︰「你這是在干嘛?你不說話,只靠手部動作來表達的意思我可看不懂。」
映碧知道如果說話了就是破壞了剛剛的誓言,但食言而肥與十兩銀子比較起來就神馬都是浮雲了。映碧只能張口說道︰「銀子,拿來吧。」映蕊和雲靈兒都被逗得笑了起來,最終雲靈兒還是從荷包里掏給了映碧四兩銀子。映碧不高興的說︰「為什麼只是給了四兩銀子,小姐你不是說好要給十兩銀子的嗎?」
雲靈兒回答道︰「我說的就是四兩銀子啊,對不對映蕊?是你自己想要十兩銀子所以幻听了,怪我干什麼?」
映蕊笑著頷首,映碧氣呼呼地把銀子放到了自己的荷包里才說︰「哼!你們兩個就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同流合污,朋比為奸,串通一氣,臭味相同,團結共榮。」
「哎呦,看不出映碧肚子里還是有些文墨的,但我還是覺得就只有最後一個詞是形容的比較貼切。」雲靈兒轉過頭又對映蕊勸解道︰「映蕊,你以後要好好學文化,不要像映碧一樣,沒文化,真可怕。」映碧听了哼了一聲,然後又忍不住也與雲靈兒她們挽著手笑了起來。
在隨後的日子里雲靈兒每隔五天都會去雲澈那里送些新菜品,而且每次的菜都是美味的讓人都想把舌頭一起咽下去。當然,雲靈兒也不能虧待了雲溫,她對付雲溫的計策就是送些既新穎又實用的東西再說些甜言蜜語來捧著他。這段時間總算沒白忙活,終于讓他們兄弟倆兒發自內心的接受了她,喜歡了她。其實雲靈兒的計策也是害人不淺,因為後來雲澈的胃口被養得很刁,雲溫的穿衣要求被慣得很嚴,這些都給雲靈兒的未來嫂子們造就了很多困難。(當然這又是後話了。)
蕭宇又一次看完了記錄雲靈兒日常生活的小冊子,心中感慨萬千。他再也忍耐不住想親自見她的心情,決定計劃一下,給雲靈兒制造個浪漫而難忘的初遇,直接虜獲雲靈兒的芳心。但是千算萬算還是計劃沒趕得上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