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看不見了,夏風輕輕吹過,在瞬間消失無蹤。
記住的,遺忘了,只留下一地微微晃動的迷離樹影……
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
也許只是被濃雲遮住,也許剛巧風沙飛入眼簾。
我看不見你,卻依然感到溫暖……
***
夏嚴澈讀著那些被夏小淺摘抄的字句,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還有記憶中未曾見過的母親。
他是在十歲時才知道他和弟弟夏翌臣不是同個媽生的,而自己的生母,卻在生下他不久後便離開人世。夏宏光娶蘇珊妮,是在他的母親去世三年以後,直到第四年,她才生下了夏翌臣。
默默的,他把這本聖經收在懷中,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夏小淺不知在海邊待了多久,和夏翌臣聊著聊著就靠在他肩膀睡了。幾乎是每一次,她受傷難過的時候,夏翌臣都會帶她來這里散心。而這也漸漸成了她的習慣,就算他出國不在身邊,她想哭的時候,也會自己一個人來。
似乎是風變大了,夏翌臣低頭看了看她,忍不住將她弄醒,只好試著自己背她。
她像是微微動了一下,睜眼觀察四周,確定依然安全後又繼續睡了。
夏翌臣將她抱回車上,從後座里取出毛毯給她遮蓋,這才開車回家。深夜的路依然燈火通明,市區的喧嘩不絕于耳,可是夏小淺卻睡得深沉,就連夏翌臣什麼時候把車再次停下,她都沒有察覺。
熄了車燈,夏翌臣取出鑰匙,然後轉頭。夏小淺歪著腦袋,不知是不是在做夢,卻正面對他,紅唇微微張開。
想起不久前他又吻上了她,那柔軟的觸感他依然清晰記得,如果還能繼續下去,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他當時就想著,如果她說愛他的話,那他會不會拋棄一切世俗觀念,執意和她長相廝守?大不了就不要孩子,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可這念頭卻在她的沉默過後灰飛煙滅,原來她的心,早已被另一個人強行佔去……
在明白這一點後,他心中更是落寞。
他最終叫醒了她,夏小淺連打好幾個呵欠才勉強將眼睜開。
「到家了?」她聲音還很低沉。
「嗯,可以下車了。」夏翌臣點點頭,順勢將車門推開,再把她從車內抱了出來。
「我還是自己走吧!」她突然掙扎,然後從他懷里蹦了出來。
「你走得穩嗎?」他見她睡眼惺忪,有些擔憂。
她很肯定的叉腰,「當然,我又沒醉……」
他們一起走出車庫,夏翌臣看著她安全進ru臥室才轉身走回自己房間,抬手看表,竟也午夜十二點了。
夏小淺進門後連燈都不開,直接到浴室淋了兩下就掀被上床。她最愛的海馬抱枕就在身邊,她一個轉身,手腳一抬,就大無忌憚的跨了上去。
可異樣的感覺瞬間襲來,這……這抱枕,怎麼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