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淺愣愣站著,手機里那個聲音明顯已經醉了,可他剛剛說的話,她都听得清晰!
很快,那頭傳來了「嘟嘟」的收線音,夏翌臣似乎把電`話掛了。
猶豫片刻,夏小淺還是月兌了圍裙。
「去哪里?」剛從書房走出的夏嚴澈像是察覺什麼動靜,不由得問。
「去翌臣哥那,他貌似醉了……」
她還沒說完,夏嚴澈就又插上嘴︰「夏小淺,你忘了他是你哥?你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她擰著眉,血緣,又是血緣!可她偏偏就是不如他願。
「就因為是親哥才會這麼關心!難道他醉得不省人事我都置之不理嗎?你喝醉的那天我也同樣照顧過你!要不你以為,是誰幫你月兌的衣服,還是誰幫你擦干淨身子?」
幫月兌衣服,還擦干淨身子?
夏嚴澈似乎只听清了最後那句,腦子里猛的閃過一個畫面,突然臉色一變。
「要去,我也去!」他于是說。
……
……
夏翌臣的公寓就在港大西閘附近,車剛停,夏小淺就率先走了下來,而手里,已經拿出了他之前給她配的鑰匙,沒想到第一次用,居然是在這種情況。
一進客廳,就見夏翌臣躺在沙發,茶幾上橫七豎八的倒了幾瓶喝光的威士忌,一片狼藉。
這不像夏翌臣之前整潔干淨的樣子,他這是……怎麼了?居然還會酗酒?
「你快去看看啊!大醫生!」夏小淺急了,一邊蹲下,一邊扯著身邊男人的衣袖。
夏嚴澈不緊不慢的坐上沙發,拍了拍弟弟沉睡的臉,翻翻眼皮,再用听診器听了心音。
「活著,沒死!」他最後診斷。
她瞪他一眼,這不是廢話?
他沒理她,自顧自朝藥櫃走去。
「他平時都會在自己家里備解酒藥,以供不時之需。」
夏小淺這才放下了心,卻去廚房端一盆水,決定幫夏翌臣將臉洗淨。
夏嚴澈果然從藥櫃里翻到了藥,兌好溫水給他服下,再從臥室里撿一條棉毯為他蓋上,用他的話來講,做到這樣已經仁至義盡。
「走吧!」弄完一切,夏嚴澈洗干淨手。
「走?」夏小淺又在瞪他,「他現在還沒有醒,醒來可能還要喝水,我不守在身邊,怎麼能走?」
「他手沒斷!要喝水不會自己去倒?」
夏嚴澈有點毛了,可夏小淺就是坐定在這,並且態度堅決。
兩人對視許久,雙方都在堵氣,可最終還是夏嚴澈做出讓步,自己裹了毛毯,坐在沙發對面的懶人椅上,佯裝入睡。
夏小淺搬了張凳子,在夏翌臣身旁守著。偶爾轉頭看看身後衣冠楚楚的男人,只見他一副置人生死于度外的樣子,哪里像個醫生?
她暗暗嘆了口氣,撐著頭斜靠在沙發墊上。
而已經喝過藥的夏翌臣,這時候似乎有了反應。嘴唇微微開合,呢喃著,似乎在喊著什麼。夏小淺放低耳朵,想要努力去听,可卻還是不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