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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你了有孕了。

秦笙忽然接到了慕時銘的話,眼神立刻慌亂了起來。愨鵡曉

她的身子在顫抖,慕時銘感覺得到。然而他的話語卻像是在逼迫她一般,絲毫沒有留給她後退的余地。

顧延東的眸子緊緊地鎖在秦笙的身上,她看得到他眼底的涼薄的時候,忽然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眼神那麼冷淡,想必他的心里也是一般冷漠的,那她又何必在在他面前展現出自己驚慌失措的一面呢?

秦笙深吸一口氣,冷視顧延東,忽然伸手挽上了慕時銘的胳膊,嘴角牽扯出的笑意有一絲勉強,但是很難察覺。

「自然是的。」秦笙巧笑盼兮,仰頭看了一眼慕時銘,眼神深情,「時銘,你怎麼沒有告訴我,顧少也會來呢?」

這一聲時銘,讓顧延東的眉心不禁緊皺了起來,才離開幾日,她和他何時這般親近了?!

然而這句話落地,更為震驚的,是慕時銘!

他看著秦笙的眼楮里有一絲緊張,仿佛是學堂里被先生點到了名字的孩子一般,脊背忽然挺了起來。

秦笙沒有在意慕時銘眼神的變化,只是兀自看著顧延東,眼角眉梢盡是奚落和嘲諷。

顧延東,你處心積慮害死我父親,如今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不能殺了你也就算了,這點奚落,是你應得的!

「慕太太可否賞臉,和顧某跳一支舞?」顧延東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壓低聲音問秦笙,眼底有隱忍的憤怒。

慕時銘聞言,還沒有等秦笙回復顧延東,伸手一把拽住了秦笙的手腕,仿佛是擔心秦笙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般緊張︰「不行!」

顧延東眼角有一絲鄙夷︰「慕少莫不是擔心我再將你的妻子搶走一次?」

顧延東的話差一點就惹怒了慕時銘,慕時銘緊拽著秦笙的手又緊了三分,秦笙吃痛地皺眉。

「顧延東!」慕時銘的怒火一下子迸發出來,他不似顧延東一般懂得韜光養晦,依照他平素殺伐果斷的性子,他的怒火,從來不會隱藏。

眼看著雙方的火苗一下子就要被點燃了,秦笙連忙開口︰「不就是一支舞嗎?有何不可?」

說完,秦笙從慕時銘的緊握里抽搐自己的手,方覺得有些酸痛的時候,手腕已經被顧延東握住,他的眼神冰冷,直視著慕時銘,絲毫不畏懼。

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卻已經將秦笙帶到了舞池中央。

梵婀玲悠揚的曲調飄蕩在舞池中央,顧延東的手順順勢滑到了秦笙的美好的腰部。

她身上那身妖嬈大膽的旗袍仿佛是為了這支舞量身定做的一般,顧延東的手觸及的地方,恰好便是她的脊背處,令她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

鋼琴聲忽然合上了梵婀玲的曲子,整個舞池又熱鬧了起來。

兩人的舞步出奇的合拍,秦笙整個身子幾乎都背顧延東拽的緊緊的,近在咫尺,她聞到到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帶著一絲槍支的煙火味。

良久,顧延東忽然在秦笙的耳畔低語︰「慕時銘能給你的,我都能給。錦繡,跟我回常州。」

當秦笙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秦笙只覺得自己心髒深處仿佛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

呵,顧延東,現在說這句話,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秦笙的嘴角處浮起一陣冷笑,她的腳步略微慌亂了一下,踩到了顧延東的軍靴,差點跌倒,被顧延東一把扶住。

秦笙的心一下子慌了,她的臉色煞白,余光瞥見不遠處的慕時銘臉色沉了沉,從方才她和顧延東步入舞池開始,慕時銘的眼神就沒有從他們兩人的身上挪開過,

秦笙看得出,慕時銘很緊張。

她又何嘗不是呢?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可是處心積慮殺死了他父親的人啊!

秦笙嘴角微微一抬,凝視顧延東原本含著期待的眸子︰「呵,回常州?顧少是在說什麼笑話?我原本就是慕時銘的妻子,去常州做什麼?難不成,是給您去做姨太太?」

顧延東在听到秦笙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愈發難看了,他明白秦笙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秦笙接著道︰「哦,我忘了,我怎麼能給您去當姨太太呢?您家中那位顧太太,恐怕是容不下我的吧?」

秦笙說完,嘴角愈發抬高了幾分。

秦笙不知道,顧延東此時心底的涼薄,,殊不知,她的心也涼透了。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逢場作戲了?

「秦笙!你就這麼人盡可夫?!」顧延東扶住秦笙腰肢的手忽然握緊了三分,引得秦笙痛苦地皺眉。

腰部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秦笙咬緊了牙關,冷冷的抬頭看著顧延東,目光像是一把匕首一般尖銳。

「我是人盡可夫,那你呢?!顧延東,你不要在我面前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人面獸心的畜生!!」秦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腳步戛然而止,身旁所有跳舞的人全部齊刷刷地看著兩人。

秦笙將顧延東一把推開,連連後退幾步,怒指著顧延東道︰「我算是看錯人了,是瞎了眼楮才會曾經想要跟你過一輩子!顧延東,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顧延東原本是不信鐘慧心的話的,所以在慕時銘「邀請」他來北平洽談戰爭賠款事宜的時候才毫不猶豫地連夜趕來,為的就是能夠趁此機會再見一次秦笙,真真切切向她問個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她說變臉就變臉。

然而如今一見,倒真不如不見。

秦笙的話語凜冽,縱然是顧延東的修養再好,也難以掩飾自己心底的憤怒。

原來,她的心,從來就在他和慕時銘之間漂泊不定!這是顧延東內心所想,卻並非現實。

一念之差,誤了良人。

「那我就祝福你和慕時銘恩愛不離,白頭到老!」顧延東瞪著秦笙,眼神仿佛是要把秦笙吃了一半可怕。

有些誤會,沒有解釋的機會,于是就越來越深…

秦笙原本心底起碼還算得上是堅強的,但是一听到顧延東這句話之後,她只覺得自己心底那座城牆,在那一剎那間轟然倒塌了。

「呵,恩愛不離?哈哈…」秦笙不顧這麼多人在場,兀自冷笑,身子幾乎都有些站不住了,她冷笑看著顧延東,眼底已經濕透,「好一個恩愛不離!顧延東,是你把我逼到了絕境,把我推到了慕時銘的身邊!!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秦笙的話畢,便轉過身穿越了人群,在眾人驚呆了的目光注視下,逃出了維多利亞。

街道上車水馬龍,繁華的北平夜里永遠是一片燈紅酒綠。路邊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讓秦笙幾乎都睜不開眼楮。

這一切在此時的秦笙看來,仿佛都是虛地景象,她看不見前方是什麼,只覺得一片迷茫。

顧延東,是我看錯了你……秦笙顫抖著身子,忽然覺得自己隱忍不住了,便蹲在馬路旁,抱頭痛哭了起來。

良久,那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哭夠了就站起來,我們回家。」

秦笙的身子猛地劇烈顫抖了一下,她緩緩起身,回頭凝視慕時銘的眼神里充滿了敵意。

夜色下,她的眼神迷離痛苦︰「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讓顧延東來北平就是為了來刺激我!對不對?!」秦笙的聲音近乎于撕心裂肺。

慕時銘眼神淡然不變,永遠都是那般冷靜。

「是。既然要斷,就斷地干淨。從今往後,你只是我慕時銘的女人!」這句話是那般霸道強勢,讓秦笙語塞良久。

他的霸道氣焰,永遠讓秦笙覺得後怕。

秦笙良久才放聲大笑︰「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眼見著周圍聚上來看熱鬧的行人越來越多,慕時銘一把抱住了秦笙,免得她看到行人的指指點點。

他不希望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秦笙哪里肯依,一直捶打著慕時銘,口中盡是謾罵的話語,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笙只覺得胸口一悶,眼前便是一片漆黑了。

秦笙不知道,這一幕顧延東在維多利亞門口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掌心驟然握成了拳頭。

有些執念,只能夠讓誤會越來越深。

***

當秦笙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很疼很疼。

一睜開眼楮她便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慕時銘坐在她的床邊,眼神凝重地看著她,仿佛是要說什麼事情一般。

秦笙全然當做看不見,轉過頭便不想去見他。

「你有孕了。」

當秦笙從慕時銘口中听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呼吸驟然停頓住了。什麼?!懷孕?

秦笙倏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時銘,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腦中嗡的一聲,回憶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在宜安軍營的時候,她和顧延東……

秦笙只覺得這一刻難以呼吸!

「你昏迷不醒,我便請來了醫生。醫生說你月復中胎兒不足月,今日是動了胎氣才暈了過去。」慕時銘話語冷靜,冷靜到近乎寡淡。

他的反應,著實讓秦笙大為震驚。

他不是應該震怒的嗎?!他明明知道他和她沒有過肌膚之親,他明明知道她月復中的孩子只有可能是顧延東的!

可是,慕時銘的話語,為何會平淡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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