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尤其是在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日子里,幾乎是轉眼間,西弗勒斯就即將在馬爾福莊園內迎來屬于他的霍格沃茨來信。123456789123456789雖然西弗勒斯克制了自己因等待而產生的焦慮,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和平常一樣,但阿布拉克薩斯卻依然發現自己的教子在最近的幾天里的不同尋常。這並不難發現,因為西弗勒斯幾乎是以一種痴迷的狀態守在窗子前——不管是客廳、書房、餐廳、還是臥室都一樣,他會堅持選擇坐在距離窗戶最近的位置上,即使那看上去並不是很舒服。
阿布拉克薩斯對此不置可否,他沒打算戳穿,但也沒打算明面上表示縱容。那個孩子很懂事,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會要求不屬于他的東西——例如無條件的縱容和溺愛。
當然,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從不溺愛,即使對盧修斯也一樣。
「霍格沃茨的貓頭鷹從不迷路盧修斯坐在壁爐前,手中的烤叉上串著一根意大利香腸。年輕的馬爾福有著和他父親一樣的金色長發,還有那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俊美面容,「你不該那麼著急,反正那上面的東西都是大同小異。我記得父親說過,除了鄧布利多成為校長,變形術的教授換人之外,沒有其他的變動。所以書目應該和我那年的差不多,沒什麼可期待的
「我知道西弗勒斯微微皺眉,有些猶豫是該把烤叉上燒焦的土豆扔掉還是嘗嘗它的另一半,「但我就是期待
「好吧。其實我當年也挺期待的盧修斯無所謂的聳聳肩,咬了一口已經翻卷了的香腸,含糊開口,「你想要一根手杖嗎?我是說,如果你的魔杖不夠華麗的話,提前準備一下總是好的。意外總會發生,就像我從來沒想到我的魔杖會那麼不起眼一樣
「不,謝謝西弗勒斯用另一只烤叉將土豆擼下去扔在盤子里,又重新串上了一個切得比較薄的,「就算給我一根毫無裝飾的,我也不會把它塞進手杖
「但我和父親都有一根,西弗勒斯,你該和我們保持一致的。123456789」
「我姓斯內普,不是馬爾福。123456789」
盧修斯皺眉,手中的香腸懸停在了嘴邊︰「但我們都把你當做一個馬爾福
「我知道西弗勒斯輕聲開口,「但我依然是個斯內普
「……但這不重要,對嗎?」盧修斯沉默片刻,雖然是問句,但語氣里卻充滿了篤定。
「當然西弗勒斯笑著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他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家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盧修斯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轉而將話題引向了其他方面︰「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經告訴過我了,他會將斯萊特林的男級長徽章給我。雖然提前知道很令人高興,但也因為少了點趣味——我倒是想體驗一下從信封中倒出那個小玩意時的感受,一定很驚喜
西弗勒斯對此回答了一聲嘆息,從盧修斯放假回來之後,他就已經听了無數次關于這件事的宣言。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教父勒令盧修斯在事情沒有真正落幕之前不要得意忘形的話,他恐怕還得多听很多次。
面對西弗勒斯的一聲長嘆,盧修斯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他就是喜歡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興奮和夸耀,更多的是一種喜歡看對面黑發男孩臉上不耐煩表情的愉悅。說真的,雖然在最開始他還提防過這個小家伙,唯恐他的到來會攪亂自己和父親之間的生活。但事實證明這是毫無必要的,因為西弗勒斯不但沒有讓他們父子之間生疏,反而讓他得到了從沒有過的感覺體驗。對于一個馬爾福而言,並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和一個弟弟一起成長的,即使那個弟弟有著一個不同的姓氏。
父親跟他提過關于西弗勒斯的事,他也知道這個父親的教子將在以後成為自己的助力,不管西弗勒斯是否離開馬爾福莊園,他的能力乃至整個人都將屬于自己可調用的資源之內。但盧修斯不太喜歡這個,他更喜歡將西弗勒斯當做自己的家人看待,阿布拉克薩斯為此找他談過一次,但最後還是默認了盧修斯的選擇。123456789
父親總是會答應我的請求。123456789盧修斯對此不免洋洋得意,他當然知道自己父親在外人眼里是一個多麼冷漠無情的人,但卻從不對他那樣。在盧修斯面前,阿布拉克薩斯總是一副慈父的狀態,偶爾的嚴肅也僅僅是因為他的兒子犯下了一些錯誤。
「我今天看到風雅長袍店的新品目錄,有件袍子看起來還不錯,我本想給父親訂購的,但卻發現顏色太鮮艷了在談到服飾上,盧修斯總有著用不完的精力,「我知道他愛著那個男人,但為他服喪這麼久也太奇怪了
「你的意思是,教父一直穿黑色袍子是因為在服喪?」西弗勒斯驚訝挑眉,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教父不喜歡其他顏色才會那麼穿。
「當然盧修斯點頭,語氣中雖然有些遺憾,但卻沒有一絲不滿。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為什麼?」盧修斯看上去有些訝異,因為西弗勒斯年齡的緣故,他們之間倒是從沒討論過這個問題。
雖然知道沒人偷听,但西弗勒斯還是壓低了聲音︰「他並不是你的母親,不是嗎?」
「當然不是盧修斯瞬間就明白了西弗勒斯想說什麼,「但他是父親的愛人。我不能干涉這個,我沒這個權利
「可我以為你會想你的母親西弗勒斯微微低頭,聲音幾不可聞,「我有時就會……」
盧修斯搖了搖頭,放柔了聲音︰「那是因為你和她一起生活了七年,而我沒有。從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已經告訴過了我一切。我感激她帶給了我生命,但卻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我不能因為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而讓父親傷心,那不值得即使那是我的母親。
西弗勒斯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盧修斯的說法,然後他丟下烤叉在盤子里,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我要去睡了,你呢?」
「我也去盧修斯擦了擦手,也站起身隨著西弗勒斯一起走向了二樓。在外人面前,他們是無可挑剔的馬爾福家的孩子,但當只有他們自己時,則是兩個怎麼自在怎麼來的男孩。
盧修斯的臥室先到,而西弗勒斯的則在更前面一點,互相道了晚安之後,盧修斯打著哈欠走進了臥室,而西弗勒斯則在他關門後繼續往前走。不知為什麼,仿佛有誰在指引著他一樣,西弗勒斯並沒有在自己的臥室前停留,而是繼續向前,直到那間從他剛來時就被警告不允許靠近的房門前才停住腳步。
這里的隔壁就是阿布拉克薩斯的臥室,兩個房間緊緊相連,為了防止有人誤入,阿布拉克薩斯特意在門上施了一個奇特的魔咒,用來保證只有他才能進去。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但西弗勒斯還是忍不住停留在了房門之前,並鬼使神差一樣將手伸出去握住了門把手,然後輕輕一推……
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並沒有上鎖!
西弗勒斯很驚詫,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的教父此時正在里面,否則根本說不通為什麼他能推開門。因為就算是家養小精靈要進去打掃,也是通過幻影移形而不是大搖大擺從門口進去。不過,如果教父真的在里面的話,他大概已經被驚動了吧,畢竟門被推開的時候還是發出了細微的「吱呀」聲。
他不能一走了之,那會連累到盧修斯被懷疑的,雖然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教父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但那樣終究還是不好的。深吸了口氣,西弗勒斯做好了受罰的準備,然後將門推得更大一些,好讓自己出現在自己教父的面前。然而,屋內並沒有人,有的只是一張迎面擺放在牆壁上的畫像,里面一個有著相同墨色眼眸的少年正靜靜看著他……
次日,霍格沃茨的貓頭鷹為盧修斯和西弗勒斯帶來了他們朝思暮想的信件,然後在阿布拉克薩斯的帶領下,兩個少年根據各自清單上的內容在對角巷進行著大肆采購。他們買了很多必要的東西,例如新的長袍、課本、還有西弗勒斯的魔杖;還有一些不是那麼必要的東西,例如貓頭鷹、最新的魔法玩具、新上市的糖果和兩把新型號的飛天掃帚。
「我可以說其中一把是我的備用掃帚盧修斯緊盯著正在包裝掃帚的店員,目不斜視地對西弗勒斯開口,「這樣當你想玩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找到掃帚了。學校里的那些簡直糟糕透了,根本不能騎
西弗勒斯對此表示贊同,他知道那有多咯人,所以他才根本不喜歡那種運動。但為什麼波特就喜歡?是因為他第一次用的掃帚沒那麼糟糕?還是因為他天生皮厚?啊哈,也許後者的猜測可能會更加合理一些。
購物進行得很愉快,至少盧修斯愉快,當三人回到馬爾福莊園後已經趨近于傍晚,而隨後的時間則在盧修斯的試驗新掃帚和顯擺他的級長徽章中度過。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九月一日那天,阿布拉克薩斯照例送盧修斯前往國王十字車站,只不過這一次還多帶上了一個西弗勒斯。
「照顧好他,盧修斯阿布拉克薩斯對自己的兒子叮囑著毫無必要的內容,然後在得到恭敬回答之後,目送兩個人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並在一個固定的車廂內重新沖他擺手。隨意搖了搖手,阿布拉克薩斯開始應付那些主動前來寒暄的人,直到汽笛聲響起,才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兒子和教子身上。
霍格沃茨特快緩緩開動了,突然西弗勒斯把頭探出窗外,唇角勾起到了一個嘲諷的弧度︰「教父!」
「什麼?」
「我不信梅林,也不信上帝——我只相信我自己
阿布拉克薩斯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一副極為震驚的表情。幾乎是不假思索,他立刻跑了起來,想要追上西弗勒斯問個明白。然而此時已經加速的霍格沃茨特快,阿布拉克薩斯只得眼睜睜看著它從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離開,連同男孩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回來了!他的西弗回來了!完全不顧周圍人驚愕眼神喘著粗氣的阿布拉克薩斯簡直欣喜若狂,他的腦海中只擠滿了這一個想法,以至于根本無暇去看周圍的情況,更不要提繼續思考。
直到他懷著喜悅返回馬爾福莊園很久之後,才冷靜地發現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他該怎麼跟西弗解釋關于艾琳普林斯的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唱】不作就不死啊~~不作就不死~~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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