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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圖勒斯挑高了眉毛︰「或許是一個新的繼承人?」

「那不會是一個好選擇阿布拉克薩斯飛快接口,「孩子的母親和布萊克家可沒什麼交情

「交情都是相處出來的,可以慢慢培養阿克圖勒斯顯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借口就妥協。

「的確,但您確定這種培養是指在她和您夫人大吵過一次之後?我听說布萊克夫人到現在都依然很生氣,而且拒絕參加任何有那個女人出現的聚會?」

「女人的戰爭……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局阿克圖勒斯輕啜了一口紅酒,抬頭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開口,「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嗯?」

「當然阿布拉克薩斯手肘撐著座椅扶手,交叉手指,「我知道很多別人認為我不知道的事。所以布萊克家支持我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我沒有一個那麼糟糕的母親

「你的母親是個可愛的姑娘,我還記得她阿克圖勒斯點了點頭,隨即話題一轉,「但你似乎忘記了一點,阿布拉克薩斯老布萊克側了側頭,「我和你父親之間的合作已經有很多年,我為什麼要為了你選擇和他作對?」

「您弄錯了一點,布萊克先生,這不是和我父親作對,只是幫他做出一個更好的選擇——當然,對于布萊克家而言也一樣阿布拉克薩斯伸直了雙腿,然後將勒著脖子的圍巾松開了那麼一點,讓自己看上去更放松,「您當然知道,一個糟糕的隊友往往會比一個強大的對手更為可怕。因為沒人知道那些愚蠢的‘自己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們總是目光短淺,注重眼前的恩怨而忽視了未來

阿克圖勒斯嗤笑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在指那位女士?」

「除了她還能有誰?我可不相信您不知道關于那位女士所辦下的蠢事——魔法界至少有一年時間不需要尋找新的笑料和談資阿布拉克薩斯聳聳肩,「我無法想象她會生下一個馬爾福,那會是一個大災難。而且您得承認,遺傳的威力是巨大的,一個愚蠢的繼承人恐怕並不能勝任布萊克家盟友的責任

「你忽略了你父親阿克圖勒斯語氣平靜,「他會教育好自己的繼承人,而且那個女人也將不是什麼問題

「這只是一種可能,先生。而在這個世界上,擁有著各種可能,您不能只想其中最美好的一種

阿克圖勒斯突然壓低了聲音︰「如果是那樣也無所謂,我可以等,等到有機會吞並馬爾福的那一天

「我父親不會允許那種事發生阿布拉克薩斯並沒有被嚇到,「他會清掃掉一切不利于馬爾福繼承人的障礙,或許他會搶先動手?又或者最終會兩敗俱傷?」

阿克圖勒斯長出了口氣,突然笑了︰「我听說他對你用了九尾鞭?」

「是的。而且我不認為那是最後一次阿布拉克薩斯神色淡然,就好像話題中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你們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阿克圖勒斯敏銳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你父親是個馬爾福,他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對你

阿布拉克薩斯笑了,不是因為父親的身份,而是因為馬爾福的身份,所以才不會那樣對待子嗣嗎?思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阿克圖勒斯的逼問並沒有給年輕的馬爾福留下什麼思考時間。

「我想大概是一些誤會阿布拉克薩斯無辜攤手,「相信我,先生,如果我知道原因的話,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去解決這個問題。但可惜的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也許是我父親覺得我不夠優秀,也許他覺得培養一個新的繼承人更符合馬爾福的利益,也許他被那個女人下了迷情劑,也許……」金發少年的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想給她最好的一切

「听上去這些原因都很不錯阿克圖勒斯緩慢點頭,像是同意阿布拉克薩斯的話一樣,「但我覺得,這里沒一個是真的,你說呢?」

「我不知道,先生阿布拉克薩斯回答得又快又清脆,「我今年只有十一歲,奧賴恩能知道多少布萊克家的事,我就能知道多少關于馬爾福的。父親有很多事都不會告訴我,我原本以為會在幾年後知道的,但現在看來——您覺得,會跟我母親那邊有關系嗎?」

阿克圖勒斯皺眉︰「不、我不認為有關系——但誰知道呢?」馬爾福似乎並不常常和顯赫的純血聯姻,即使有,往往也會相隔幾代後再繼續。他並不是很清楚阿布拉克薩斯的母親,只是僅僅知道那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落魄純血家族而已。

「是啊,誰知道呢阿布拉克薩斯身子向後一仰,讓自己能夠更舒適一些,「以我的身份並不應該說這種話,可有時候我父親的想法也……太讓人難以捉模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自保,我想您也並不一定需要知道每件背後的秘密

「那麼,你能給我什麼呢?」阿克圖勒斯眯眼轉了轉手中的水晶高腳杯,並不介意里面蕩來蕩去撞擊杯壁的紅酒會因此被破壞味道。管他呢,在這種時候,誰會在乎一杯酒的味道。

「聯姻,還有將繼續持續下去的盟約阿布拉克薩斯回答得斬釘截鐵,「我未來的孩子必然將是純血。他……或者她,會愛上一個布萊克的,這毫無疑問

「真是個不錯的想法阿克圖勒斯點頭,「可我以為你會為自己選一個,而不是你的孩子

古老純血之間可選擇的聯姻對象並不算多,尤其是在那些背棄祖先血統和榮耀的叛徒日益增多的現在,堅持絕對純粹的布萊克家可選擇的範圍變得更為狹小——否則他也不會在慎重思考之後,決定讓自己的兒子去娶自己的佷女為妻。

而馬爾福,恰巧就是阿克圖勒斯所確定的那些還能夠放心聯姻的對象之一。雖然他不是很欣賞馬爾福一貫的行事作風,但這並不是說他會否認那很有用。能延續至今的古老純血家族,都有著不同的傳統和信念,如果說布萊克家的信念是執著和純碎,那麼馬爾福則無疑是圓滑世故——還有利益至上。

這沒什麼不好,利益是每個人都需要的,也是每個家族孜孜不倦追求的,只有當有了足夠的利益作為保障,家族中的每一個人才能生活無憂。

至于那些格蘭芬多所吹捧的親情和愛情,阿克圖勒斯對此嗤之以鼻,只要每個人都能堅持家族的信念和遵守傳統,那麼自然會培養出極為親密的感情。但如果當中有人違反了傳統——老布萊克的眼神暗了暗,那麼在驅逐那些家伙的時候,感情就成為了多余的負累!

「我很遺憾,布萊克先生阿布拉克薩斯笑著搖搖頭,「如果不是布萊克家的女士們早就選好了她們的未來,我還真想去試試我的魅力,看它是否能打動一位美麗的女士,讓她願意為自己冠上馬爾福的姓氏

阿克圖勒斯也笑了,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有人稱贊自己家的孩子總是令人心情愉快。

「我堅信布萊克家是最合適的,所以我要為我的孩子預先謀劃——畢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搶先,可不是馬爾福的行事作風盧修斯愛納西莎,這毫無疑問,阿布拉克薩斯回想著,他們一同走過了那麼多風風雨雨,哪怕壓力再大也堅持彼此扶持——既然如此,早些定下來也並沒什麼不好——即使是用這種借口。

「有時候,」阿克圖勒斯盯著阿布拉克薩斯,放慢語速,似乎不那麼確定自己將要說出的內容,「我真的認為你並不是十一歲,」

「挫折令人成長,布萊克先生阿布拉克薩斯不卑不亢的行了個點頭禮。

阿克圖勒斯盯著身高幾乎快到自己胸膛的金發少年,卻並沒有從對方的灰色眼眸中發現任何慌亂。不僅僅是這樣,阿布拉克薩斯一直在微笑著,但那雙與布魯特斯如出一轍的灰色眼楮卻里除了冷漠之外什麼都沒有。

幾秒之後,老布萊克眼神中的鋒銳漸漸褪去,放棄了與少年對峙,似乎他之前的咄咄逼人都只是幻覺一樣。微笑著,阿克圖勒斯舉了舉酒杯,在阿布拉克薩斯黃油啤酒的陪伴下,將杯中醇厚的美酒一飲而盡。

毫無疑問,那是一個馬爾福,一個真正的利益至上的馬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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