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命運的選擇(6)
摩西覺得什麼都沒改變。他一一辨識那些住戶,耳里听著熟悉的歌聲,任憑那些令他心潮澎湃的反動思想重回腦際。之後他在一處中央鑿有一口古井的小廣場前停下腳步,一位老磚匠走近並仔細地瞧著他。那是卡巴。
卡巴走到摩西的面前︰「我見過你,但是不可能!你不會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摩西吧?」
摩西點點頭︰「是的,我就是
卡巴听到摩西這個名字十分的高興︰「我們都以為你早就死了!」
「你們被騙了摩西笑著說。
卡巴擦擦辛勤的汗水︰「你在的時候,我們的日子比較好過,如今那些工作差的磚匠還得自己去找稻草。要是你,你會幫我們去抗議!你想想,自己去找稻草!更遑論爭取提高薪水了!」
摩西听到這個的確有些心酸︰「你至少還有房子住吧?」
卡巴搖搖頭︰「我希望換間大一點的,但是行政部門一直拖延我的申請。要是從前,你一定會幫我的忙
摩西點點頭︰「我以後還會幫你
遠方的喧嘩聲傳來,嘈雜聲逐漸擴大,甚至震耳欲聾,整座城市似乎蠢動不安。原來今天是舉行神廟的慶典。他神氣地站在由「勝利的底比斯」和「幸福的穆特女神」兩匹頭插湛藍和紅翎羽飾的駿馬所拉引的戰車上。頭戴那頂額前裝飾黃金眼鏡蛇的藍王冠,胸前披著一件禮服,其上畫著可護航君王接受母鷹隼伊希斯女神保護的碧綠羽翼,比克瑞真是光芒四射。
步兵們同聲相應,齊唱那首已成民謠的贊頌歌︰」拉美西斯的雙臂孔武有力。他英勇過人,他是天下無敵的神箭手,是士兵的高牆,是燒遍敵軍的火焰。「他看似神的寵兒和一頭勝利的隼。
將軍、戰車官、步兵長、軍書記、軍隊成員全穿上華服走在旗手背後。群眾夾道歡呼,士兵心中想著休假和獎金,忘了戰爭的辛苦。在軍人的生活里,最高興的時刻莫過于返鄉,特別是打了勝仗之後。
因事出突然,園丁們來不及以鮮花裝點通往拉美西斯城內的神廟大道。而廚師則忙得暈頭轉向,除了烹煮烤鵝肉、牛肉、豬排之外,還得將魚干、蔬菜和水果分籃裝箱。人們從儲藏室里搬出啤酒和烈酒。點心師傅忙著制作糕點。仕女皆穿上節慶禮服,她們的女僕則忙著為女主人的假發噴上香水。
比克瑞推開那扇瓖金的雪松大石門,進人停放藍王冠的聖廳。之後,他慢慢地順著第一大廳的圓柱前行,跨過神秘廳的門檻,走向內中堂。這時候他見到了玲瓏,在黑暗中光芒四射。她的白色長袍耀眼如日,芬芳的祭典發式優雅迷人,高貴的舉止受贊美。
玲瓏提高聲音,如蜜般甜美。她開始朗誦朝拜經文和平安祈禱文。比克瑞舉起雙手,張開手心,伸向那尊獅頭女雕像,然後頌念雕刻于壁上的經文。祈禱結束,嬗變奇跡式地完成,王妃玲瓏將象征下埃及的紅王冠、上埃及的白王冠和被尊稱為「全能」權杖交給法老比克瑞。比克瑞頭戴雙王冠,右手持杖,向雕像身上的祝福力量鞠躬致謝。當皇家夫婦步出神廟,翠都晴空,一片朝陽。
摩西走到人群中去看,他一直心里想著的玲瓏出現了,她還是那麼的美麗,跟在摩西的女孩看看摩西,女孩瞬間明白了摩西心里想著的人,原來那麼的高貴美麗,她根本就比不上。摩西看看比克瑞,比克瑞很幸福,他就放心了,看來他需要到皇宮里去一趟。
慶典結束後比克瑞和玲瓏回皇宮里去了,伊斯特也走出來看,因為在比克瑞有慶典回來的時候才能見他一面,平時比克瑞不會到伊斯特的房間,伊斯特經常一整晚不斷地憶起她和比克瑞生平第一次結合的那一晚,她把愛情偷藏于此,不想未來,只貪婪地享受那片刻的感情。
伊斯特從不期望當上埃及的皇後,那樣的責任超出她所能,惟有玲瓏有能力承擔。但是怎麼能夠忘掉比克瑞,忘掉那糾纏心頭的愛情呢?當他出兵作戰時,她真是擔心死了。她失魂落魄,不想化妝,衣著隨便,而且不穿鞋。
只要他一回國,這份不安便會自然消失。伊斯特仔細修飾過的美貌足以讓人動心,假如他能看她一眼。她心驚膽跳,忐忑不安地站在王宮里那條從比克瑞的辦公室通往私人起居室的回廊上。當他出現時,她會走上前去……不,她真想逃開。假如把他惹煩了,她將被攆到鄉下去,永無機會再見到他。世上還有比這更殘酷的處罰嗎?當比克瑞出現時,伊斯特雙腿顫抖。她沒有逃跑的力氣,眼光亦離不開威儀如神的比克瑞。
伊斯特那個眼神玲瓏一直看著,也一直忘不了。
自從玲瓏回來後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多虧杜雅不斷的協助,玲瓏學會了如何執政。在掌權期間,年輕的王妃必須鞠躬盡瘁,擔負輔助法老的重責大任,並且主持維系天神友愛和人民福祉的祝禱儀式。雖然玲瓏懷著孩子可是點半都沒有怠慢。
玲瓏對比克瑞的愛情遠超過**的結合,不僅他的人很吸引她,他的威望更是如此。他們化為一體,她確定兩人心心相印,甚至分隔兩地亦然。
玲瓏筋疲力盡地將自己交給專業手指甲和腳趾甲美容師,盡管憂愁依然揮之不去,但經過了一整天冗長的工作後,她完全放松于這項讓她在任何場合都顯得容光煥發的服務。
接著是美妙的沐浴時刻,兩名女僕在玲瓏光潔的身上傾注芳香的熱水。之後,她躺在溫暖的地磚上,然後是長長的按摩,以**、篤蓐草、精油和檸檬制成的乳霜,可以去除睡眠前的疲勞並松弛緊張的肌肉。
突然間,那只按摩玲瓏的手變換節奏,變得更輕柔。玲瓏嚇了一跳︰「比克瑞?」
比克瑞溫柔地看著玲瓏︰「我是否可以取代你的女僕?」
「我得考慮一下她慢慢地轉身,搜尋他那充滿愛意的眼神,然後抱著他,「你和亞眉里以及谷倉官員不是有一大串開不完的會嗎?」
比克瑞摟著玲瓏親吻她的額頭︰「今晚屬于我們兩人
玲瓏抱著比克瑞的腰。
比克瑞捧著玲瓏的臉陶醉地看著︰「什麼是你的美容秘方,奈菲爾塔利?有時候,我竟然覺得你的美貌不似人間應有
玲瓏笑了笑︰「我們的愛情算嗎?」
他們在溫熱的水里擁抱纏綿,他們體香相沁,嘴唇相吻,隨後他們卷入萬馬奔騰的巨浪里。比克瑞以一條大圍巾裹著奈菲爾塔利,拉開之後,像極了伊希斯神的雙翼,不斷地飛舞,帶來生之氣息。
比克瑞再次被玲瓏迷惑︰「真漂亮!」
玲瓏投向國王的懷抱︰「但願神明保佑我們永不分離
比克瑞笑了笑︰「會的!」玲瓏的臉再次憂愁起來,她想起了伊斯特看著比克瑞的眼神,比克瑞看到了玲瓏有心事,「怎麼了?」
玲瓏輕輕地搖搖頭,說出這句話她心里很痛;「比克瑞,今晚你已經在我的身邊,明天如果可以,你能去看看伊斯特嗎?她……需要你的愛……」
玲瓏的一滴紅淚劃過玲瓏的臉,比克瑞擦去玲瓏的紅淚︰「這是你真心希望的嗎?」玲瓏點點,「那你為什麼要哭?」
「因為雖然是真心希望,可是我很難過,我很討厭自己,總想把你一個人霸佔著!」玲瓏的頭埋在比克瑞的懷里
比克瑞親吻玲瓏的嘴唇,手撫模著已經隆起的肚子︰「那我就由你一個人霸佔著!」
玲瓏搖搖頭︰「可是偶爾你還是要去看看你的側室,他們或許只有幸運的幾次和你見面,而我幸福很多了,我現在懷著孩子不能伺候你,你可以去探望一下你的側室!」
比克瑞知道玲瓏心里的疼痛,他有著同樣的感覺,他明白玲瓏的善良︰「我明白了!」
一個寂寞的深夜,伊斯特難得睡著了,忽然一雙溫暖的手摟著了她,她睜開眼楮,她不敢相信比克瑞就睡在她的身邊,她知道一定是玲瓏請求比克瑞來看她的,可是就算這樣她也充滿了感激。比克瑞親吻了伊斯特的臉頰,伊斯特有些緊張,她在顫抖。
比克瑞笑了笑︰「不用緊張,你不是已經為我生下一個兒子了嗎?」
比克瑞接下來似乎在完成任務一樣和伊斯特結合了,然後他靜靜地背對著伊斯特睡覺。伊斯特沒有睡著,她一直看著比克瑞的背影,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多看他一眼。她抱著自己的身體,因為比克瑞抱著她的感覺還在,她要這種感覺消失之前抱緊自己試圖挽留多一會。
天亮了,伊斯特不知不覺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比克瑞已經不在了,她笑了笑,不管怎麼樣,昨晚她是幸福的。這件事讓洛亞知道了,她很氣憤,比克瑞居然去一個身份比她低下的人房間里去,她不會放過伊斯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