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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願望X命運X世間之惡

言峰綺禮本覺得,衛宮切嗣衛宮應該是虛無的男人。

在迫近虛無的盡頭仍然未找到戰斗理由的人,就像他自己一樣,所以,他才會對衛宮切嗣產生興趣。

這樣的人十分孤高。

不被他人理解、肯定,有著世人看不透的靈魂。

但剛才和那兩個女人對峙時,那二人的眼神讓他不解。

那樣憤怒堅定的態度,說明二人阻攔他的行為是發自內心的,說明,這二人理解衛宮切嗣,知道怎樣才能幫助他。

這推翻了他之前對于衛宮的概念,讓他困惑不已。

因為能干出那些血淋淋的事件的男人,該目空一切到何等地步?

為什麼,還會有人理解他?

居然有人理解他?

突然,綺禮覺得切嗣非常幸運,

至少,他能弄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

這是自己一直沒能弄懂的事。

拋開心中膨脹的疑念,像是想要逃離那種想法似的,獨自一人咬著牙在森林中奔跑。

******

阿爾托莉亞一開始並不生活在卡梅洛特城,身為尤瑟與他人之妻的私生子,不光彩身份在那,她一出生就被梅林帶走,寄養在愛克倫伯爵的城堡中。

後尤瑟死亡,王國後繼無人,主教便听從梅林的建議召集所有的貴族騎士,以一把插在教堂墓園石塊中的「石中劍(calibur)」來選定新的國王。

這把寶劍上的有這樣的銘文︰「拔出此石中劍者,即為英格蘭之王」。

所有的騎士都沒能做到,于是,規則改變,大家決定讓所有的騎士決斗,勝者將繼承王位。

這時,阿爾托莉亞連參戰的名額都沒有,她只是被寄養在愛克倫伯爵那,被當男孩養大的小姑娘。有資格的是一同長大的,愛克倫伯爵的孩子凱。

但比賽時,凱發現自己沒有帶劍,于是讓阿爾托莉亞幫他取劍。那時,所有人都去看比賽了,家里沒人,無奈下的阿爾托莉亞看到了插在墓園里的石中劍,便將它拔出,想給凱當武器。

戲劇化的背景,阿爾托莉亞就這麼被發現是王位的合格繼承人。

而且,還是個女孩。

于是,大家決定,將劍放回放回石中,再嘗試一次。

這次,依舊沒人能將石中劍拔出,于是,眾人等待阿爾托莉亞來嘗試。

梅林一臉嚴肅地找到了阿爾托莉亞,並詢問︰「你確定,要拔出石中劍,肩負英格蘭的未來嗎?」

少女沒有猶豫,那座城,那個國家,是他父親的一生守護的東西,她理解那份重擔。

拔出劍,成為王,帶領英格蘭抵御外敵步向繁榮,多麼遠大的目標。

翻滾的雄心壯志將小女孩稚女敕的心髒填的滿滿的。

如今,saber就站在那。

後方是等待她的人民,還有導師梅林。

石中劍鋒芒依舊,等待它的主人將他取出。

「saber,我問你,現在,你要拔出石中劍嗎?」少年清亮的嗓音輕輕詢問著。

「不……」我不該成為王,意念一動,saber想到自己為得到聖杯的原因。

她要重選英格蘭的王,凱,高文,蘭斯洛特……他的騎士們本都該有這個資格得到王位。

若是他們任何一個人得到王位,英格蘭的王都不該是像她那般眾叛親離的結局。

話落音,眼前是一切都變了。

這次,saber發現,自己坐在人群中間,一同看著面前的擂台,但只看第一眼,她就動不了了。

白石的戰台上,一名騎士倒在那,喉嚨被劃開,鮮血染紅了他銀白的鎧甲。

「凱……」看著一同長大的男孩失去生命倒在那,身邊是一把斷劍,saber驚駭地瞪大了眼楮。

身邊,有觀眾在碎碎念。

「那個男孩沒有自己的劍,就借了上一戰騎士的劍

「多可惜,那樣的劍多麼脆弱,怎能經歷兩場戰斗?」

「多可惜的騎士啊……」

這……就是自己沒拔出石中劍的結局?

saber猛地起身,而周圍的觀眾再次消失,依舊是那個銀發少年站在白石台上,旁邊是死去的凱,少年安然說道︰「你拒絕拔出石中劍,沒有王的人選,騎士的戰斗繼續,凱因沒有合適的劍而死在擂台上,沒有未來一展抱負的機會

「不!我要拔出石中劍!」saber道,她不能接受凱因自己的問題死亡。

「嗯?」少年喉間發出輕哼,消失在笑,頭一歪,看著saber。

「拔出劍,給凱用,我拒絕成為王,將我是女人的事告知天下,我沒這個資格成為王saber理清思緒回答。

「啊,這樣啊……」少年打了個響指,場景再次變換。

這次是舉國歡慶的場面,高大的白馬拉著豪華的車從面前駛過,saber是站在人群中的圍觀的民眾。

大家都說︰王誕生了。

是誰啊?

saber踮起腳尖,探頭張望。

潔白的百合花瓣從飄揚而下,saber看到是一個烏發及腰的窈窕女子站在車上,微笑著對著眾人招手。女子看到saber,笑容瞬間妖嬈了些許,迷人的貓眼終究只是掃了眼saber,就掠過去。

是莫嘉娜……

saber握緊拳頭,莫嘉娜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最後帶著莫德里德趁她遠征謀反的人。

莫嘉娜也是女子,怎麼會當王?

「莫嘉娜發現了你,用魔術采取了你的基因,造了一個克隆人,一個阿爾托莉亞的男性克隆體——莫德里德。他將有你的能力,有資格拔出石中劍,是成為下一任君主的人,而現在,他懷孕的母親莫嘉娜將暫時成為凱美洛特的女王少年雙手交叉抱與胸前,飄在上空似笑非笑地看著saber,像是在看一場鬧劇般。

「你做了什麼!」saber頓時惱羞成怒,對方像是在玩游戲一般顛倒自己的過去,這些開玩笑似得結局到底是什麼意思,拿她的過往當一場好戲嗎?

可少年一臉純良地眨了眨眼,玩偶般精致的臉龐非常無辜︰「做什麼?為你展現你的願望啊?現在,你還要怎麼辦?不想要莫嘉娜得到王位,那就做出改變啊?」

saber咬住下唇,思維攪成一團亂麻。

少女思考良久,鄭重抬起頭,說道︰「我要當個沒有存在感的人,不再出現在眾人面前,人們將不知道阿爾托莉亞,不知道她的身份,沒有人能找到她,更沒喲人知道她有成為王的資格,她願意隱姓埋名當個普通人隱于市間

她願意放棄自己出色的生活,當個平凡人,甚至像個少女般待字閨中,永遠不插手國家的未來。

瞬間,少年的笑容更大了,嘴夸張地咧開,像是听到了很好玩的東西。

「那麼……這就是平凡的女孩阿爾托莉亞的結局少年清爽的聲音隨著他逐漸淡化的身形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場景變得扭曲。

繼而,變得鮮紅。

那是……戰火!

火焰是幻覺,卻好像帶著灼熱的溫度,投在saber的臉上。

湛藍的雙眼呆呆看著面前的一切,少女很久都沒有動靜。

而少年的聲音依舊在繼續︰「騎士的斗爭,只能選出最強大的騎士,卻無法選出一個最合適的王。英格蘭的危機仍在繼續,繼羅馬人,日耳曼人也對這和睦的島國抱有征服之心,于是,很快帶著他的軍隊來襲。新上任的王血氣方剛,帶領眾人迎戰。可匹夫之勇難敵軍隊,不善領軍作戰的王死在戰斗中,英格蘭原住的凱爾特人遭受日耳曼人的屠戮,大多淪為奴隸……」

畫面靜止,少年出現在saber眼前,一手插在口袋,安然踱步走向saber,紅色的雙眼帶著隱隱的笑意︰「而阿爾托莉亞,這本有機會拯救眾人的民族英雄,和一個普通人一般,死在外敵的屠城中

「這到底是……什麼?」saber喏喏顫抖的唇,面前屠城的慘象讓她震驚不已。

「啊哈……這不是你的願望嗎saber?」少年卻失笑出聲,後退一步,隨著他的動作,這虛擬的世界逐漸碎裂崩潰「不成為英格蘭的王,改變過去,這就是實現你願望的方法呀

何藍微笑著,帶著saber回到現實。

這就是身為「世間之惡」的力量,致使聖杯實現眾人願望的方法染上無限的「惡意」,恣意曲解、自主詮釋願望。

「saber,這就是實現願望的結果哦~」少年眼楮眯起,想兩道彎彎的新月,無比天真的模樣。

saber依舊怔怔站在那,無話可說。

「archer,帶夫人走吧何藍轉向上方的吉爾伽美修,他如今算是暫時搞定saber了,能讓那丫頭受打擊很久。

親愛的騎士王,請在我這聖杯的惡意下好好緩沖去吧~

笑眯眯的地球人一副小人得志沾沾自喜之態,在外星人看來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但殿下還是修養很好,跳下來將愛麗斯菲爾丟上了黃金船。

saber失落站在月色下的森林中,嬌小縴細的身軀沒落無比,久久沒有動彈。

作者有話要說︰聖杯在第三次戰爭中被世間之惡污染,導致實現願望的方法帶著無限的曲解和惡意,這就是衛宮切嗣在聖杯的世界看到那樣極端的拯救世界的方法。

啊,果然是大世界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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