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離開慈寧宮後我趕回乾清宮請了旨第二天搬回府邸居住只是匾額要換了從「洛府」變成「公主府」我急不可耐地跟康熙爺要了令牌策馬出宮到了曾經府邸門口
牌匾高高掛著門口打掃得干淨利索推開大門院子里靜悄悄一個人都沒有可是卻打掃得干干淨淨我一路走到翡翎居
小院兒門一推就開了京中天氣暖楓樹葉子還沒開始黃我模模它樹干感受著這熟悉氣息一樓門被我輕輕推開書房里我書桌上那本《麥克白》里書簽仍放我上次看到那一頁宣紙上還是我當初隨筆抄寫經書
這縴塵不染書房里一切竟真維持著我離開時樣子
我捂著嘴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站臥室門前我竟然膽怯地不敢開門我手停房門上沒有推開也沒有退開
我猶豫著遲疑著我心亂成一團推開這扇門對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僅僅只是推開一扇門嗎不……推開這扇門就是推開那扇暫時關住往事門所有那些好、不好意、不意會一股腦地從門內撲面而來帶著簌簌掉落塵埃和依舊殷紅血跡……
然而就我還沉默著猶豫時房門被從里面拉開我朝思暮念人就站我面前他消瘦了許多眼底是淡青色疲憊眉眼間是擰著川字嘴唇微微張開仿佛是要說些什麼
我伸出手撫模著他臉頰這熟悉溫度是我這些日子以來每一個夜晚、每一次失神時奢望這真實讓我眼淚滑落
「你瘦了……」
四爺定定地站著看著我不說話
「對不起……對不起……」四爺我傷了你心對不起……
他仍然不說話眼中復雜神色讓我心慌我咬著唇狠了狠心︰「對不起你如果不想看見我我這就離開……」如果你不想看見我那我留這里做什麼我愛你如果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就躲你看不見角落望著你就好了這樣就夠了……
我轉身要離開四爺長臂一揮把我拉進懷里抱緊他雙臂如此用力仿佛要把我揉碎揉進他骨血中他抱得我很疼疼得我能感覺到他心痛
「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回來你這個魂淡孩子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你怎麼舍得這麼殘忍你知道你我懷里停止呼吸和心跳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你我懷里慢慢失去溫度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把你下葬之後我心里有多悔多恨嗎你知道我看著你留下遺書時候心里有多疼嗎你怎麼舍得……」
四爺控訴一字一句扎我心上我緊緊抱著他生怕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我再也忍不住他懷里哭泣著他溫度他懷抱如今終于再次真實地溫暖著我透過衣衫穿過皮膚直達心底
什麼時候進了門什麼時候身後門被關上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四爺吻急切地落我唇上他牙齒輕咬著我唇他舌卷動著我口中情愫我摟著他脖子任他我唇上發泄著他情緒
他用這樣舉動發泄著內心壓抑太久苦痛他用這樣急切訴說著他對我思念他用這樣有些疼痛啃咬確定我是真……真回到了他身邊
何時翻滾到了床榻上我被四爺壓身下他手緊緊握著我腰肢有些疼……他唇不停地吻著我有些疼……可我不乎我摟緊他脖子貼近他身體我和他一樣迫切地需要確認這一切並不是一個夢迫切地需要肯定自己不會突然驚醒發現這個人並不是真我身邊……
四爺唇突然離開他手臂支起我們之間距離我眼淚還不停從眼眶中滑落我笑著撫模著他臉頰︰「是真……不是我夢……夢醒了你不會消失……」
四爺手指劃過我微腫嘴唇他欺身而來溫柔地舌忝吻著我另一只手急切卻又靈巧地解著我衣扣
大概是有些擔心我想法他突然停了下來悲傷又有些自責地看著我我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摟住他腰探起身子送上自己唇不論是什麼他給我便是我想要
衣扣被解開暴露初秋空氣中皮膚感受到微涼溫度而輕輕顫抖四爺唇從我嘴唇到我臉頰到我脖頸、鎖骨一直到肩頭他力控制著情緒很溫柔小心翼翼地擔心著會不會嚇到我
我伸手去解他腰帶扣子他衣衫被我剝落之後我手終于能夠加真切地觸模他臂膀他背
這真實觸感讓我安心讓我眼淚急促地掉下來
「別哭為什麼哭……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四爺吻著我眼角他濕軟舌舌忝去了我眼淚
我搖搖頭緊緊摟著他嗚咽著︰「只是太真實了……你就這兒……太真實了……所以害怕……怕我哭醒了才發現這只是我夢……就像這些日子以來無數個午夜夢回一樣……醒來發現沒有你……」
四爺吻落我眼瞼額頭鼻子︰「抱緊我抱緊我確定這一切不是個夢……」
他手指帶著薄薄繭我身上游走腿部皮膚暴露空氣中秋日涼和他掌心炙熱讓我顫抖
他拉著我腿環上他腰炙熱抵著我脆弱他親吻著我耳垂我耳邊說︰「別怕……」
「我不怕……只要是你身邊……我就不怕……」我怕什麼我只怕你不再愛我我只怕你不再真實地我身邊
「啊……」這撕裂疼讓我叫出了聲我咬住四爺肩頭感受著他給我一切
四爺沒有動他撩撥著我情|欲試圖讓我放松下來
疼痛漸漸過去我放開咬著他唇舌忝了舌忝被我咬出牙印和滲出淡淡血絲
四爺支起身子看著我我忍著疼吻上他唇︰「你是真……就這兒……」
讓我疼吧……讓這疼清晰地告訴我這雙擁住我手這雙吻著我唇不是我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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