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努力平靜著自己對他說︰「對不起四哥對不起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把頭埋進他懷里輕聲說道︰「可是能怎麼辦這是唯一辦法我想讓你好好平安健康活著我想讓你坐上那個位置因為我知道只有你才是那個人只有你能做好只有這樣你才能平安我要你娶她這不是我想不想事情不是我願不願意事情甚至不是你願不願意事情四哥這是擺面前唯一一條路你只能往前走你沒得選我沒得選」
我哽咽著再說不出別話四爺用力地抱住我對我說︰「既然要請旨我就請旨讓皇阿瑪把你也許給我」
「四哥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我是你們兄弟誰都不能娶女子我是太子幾番求娶卻被拒絕女子我是曾被皇阿瑪金口玉言答應要許給小十八女子我絕不可能再嫁給你們兄弟任何人你如果向皇阿瑪開口只會招致皇阿瑪多猜忌」
別說不能嫁給他們兄弟任何人只怕是不能嫁給任何人吧可是我不後悔我也不怨我小十八臨走前還一心一意想著要保護我而他臨走前這一請求事實上也確實保護了我如果沒有這一點只怕我早就被康熙爺嫁給太子了
四爺就這麼抱著我我安靜地靠他懷里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這件事我們都無話可說四爺心里明白我說都是實話他必須娶她還必須得寵她為了將來
「你不會難過麼」四爺忽然問我
我微微抬起頭望著他問道︰「你會愛她麼」
四爺低頭輕輕吻了我額頭說道︰「遇見你之前我從沒愛上過誰遇見你之後我再也沒法愛上別人」
我笑著說︰「這就夠了記得嗎我說過我只希望我愛人心里只愛我一個人如果你只愛我那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四爺復又緊緊把我摟懷里輕嘆道︰「我玉冰啊」
我緊緊閉著嘴生怕自己月兌口而出︰四爺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麼當我月兌身時候我該把你怎麼辦呢
好一會兒之後我靠四爺懷里輕聲問他︰「四哥怎麼會送這樣華麗發簪給我」四爺向來喜愛清淡顏色紅珊瑚配紅寶石多寶攢花金簪不像他會選東西
四爺卻笑著說︰「玉冰你知道我們滿人女子戴了人家送發簪是什麼意思麼」
我搖搖頭四爺手輕輕撫過我鬢角說道︰「按照規矩你戴了我發簪就是我人了這輩子再不能嫁給別人這發簪是華麗了些因為這是我給你信物總有一天玉冰總有一天我要你戴著她嫁給我」
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腦海中一直都是四爺聲音四爺眼神我想著自己一步步執行計劃覺得自己實殘忍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繼續下去不能停下來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沐浴衣頂著一對黑眼圈進宮去了說來已有半月不曾入宮康熙爺倒沒說什麼畢竟御醫每日都來請脈他知道我身子不好其實庸醫已經把我治好了除了調養藥丸每日還加了一種影響脈象藥御醫來之前吃下去等他診脈時候我脈象就會顯示我氣血兩虛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我騎馬進宮後見康熙爺還朝上就先回小院換了宮裝回到御書房時康熙爺剛好了衣回來見了我很是高興地樣子仍拉著我手坐他身邊道︰「今天怎麼回來了你看你要回來也不用起大早這眼楮底下烏青看著讓朕怪心疼」
「皇阿瑪玉冰沒事」
「還說沒事御醫天天回來說你身子不好你皇祖母也跟著操心」他語氣那樣慈愛讓我幾乎懷疑一次次給我下藥人是不是眼前這位康熙爺
「皇阿瑪放心吧玉冰每天都乖乖得喝藥了御醫總會把我調理好」每天藥都被我倒掉了康熙爺你怕是要失望了呢「玉冰倒是听十三哥說皇阿瑪近心情不好皇阿瑪睡得還好麼」
康熙爺一下子變了臉色擰著眉頭道︰「哼朕那幾個不孝子要活月兌月兌氣死朕才高興」
我忙著說︰「皇阿瑪別生氣哥哥們都是皇阿瑪好兒子您這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呢對了皇阿瑪今日是有些事情想跟您說」
康熙爺看了看我轉頭對梁九功說︰「你們都下去吧沒朕吩咐誰也不得靠近」
「是奴才告退」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我才開口道︰「玉冰是來向皇阿瑪匯報此次草豆案後續暗衛調查結果」
「說吧朕這些兒子還有多少見不得人事情」
我定了定神開口道︰「草豆案以太子和八貝勒兩方為主涉及金額巨大官員之眾實際也超過四爺查出人數京中大員大多牽涉其中可雖說是以太子和八貝勒兩方為主但兩人並未實際參與其中只是知情未報、事後又多有包庇維護《百官行述》其具體數目不清但其重量可達千余斤其中內容包括幾乎所有官員酒席、納妾、包養外室、嫖娼等事無巨細因其影響太過玉冰擅作主張由著十三爺和四爺一把火把它們都給燒了」
康熙爺听罷「砰」地一拍桌子怒道︰「這些混賬東西」
我趕緊跪地道︰「皇阿瑪息怒」
「息怒一個個都要朕息怒朕如何能不怒朕這一生除鰲拜削三藩平台灣到了如今人人稱頌大清盛世內里卻是這幅腌模樣嗎哼」說來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康熙爺這樣威嚴帝王模樣但是這是第一次他只有我們兩個人時候露出他本來樣子帝王而非慈愛父親可笑我竟曾真將他當做自己父親自己這里父親……
我收回心神回道︰「皇阿瑪請息怒如今事已查畢後續事宜也已都了了再來也就是整頓吏治之事太子爺是皇阿瑪親自撫養定不會辜負皇阿瑪期望」他會讓人滿意才怪
康熙爺嘆了口氣道︰「你先起來吧」
「謝皇阿瑪」我站起身康熙爺看了看我問道︰「去過你皇祖母那兒了嗎」
「還沒有進宮就回小院換了衣服來給皇阿瑪請安了」
他低聲道︰「去給你皇祖母請安吧你身子不好她操心很出去時順便把梁九功叫進來記得回來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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