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開始感覺到背上疼痛,實忍不住,干脆唱歌轉移注意力︰「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意。名和利啊,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世事難料人間悲喜,今生無緣來生再聚。愛與恨哪,什麼玩意。船到橋頭自然行。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那千金雖好,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我得意笑,又得意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我得意笑,又得意笑,求得一生樂逍遙。我得意笑,又得意笑。把酒當歌趁今朝。我得意笑,又得意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就一直唱著「我得意笑,又得意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我得意笑,又得意笑,求得一生樂逍遙。我得意笑,又得意笑。把酒當歌趁今朝。我得意笑,又得意笑。求得一生樂逍遙」。庸醫听著听著,突然問我︰「你這唱什麼啊?都唱了一個時辰了,還咬牙切齒?「
我「嘶」倒吸一口冷氣說︰「你試試,疼成這樣,我能不咬牙切齒麼?」
庸醫奸笑一聲,說︰「看來我下次得找點兒別藥了,看看能不能不這麼疼。」
我內心哀嚎一聲,嘆息為何這醫術高明庸醫內心這麼邪惡!詛咒他!
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庸醫終于大發慈悲拔掉了我身上針,又讓小壯抬了干淨熱水來,讓我洗掉身上藥汁。庸醫自己則門外等我。
我穿好衣服後推開門,庸醫看看我,握住我手腕,眯著眼楮對我說︰「嗯,毒素排得很干淨。我給你開藥,你得按時服藥,知道了麼?」
我點點頭,又問他「能不能做成丸藥,我馬上要隨駕出巡,湯藥太不方便了。」
庸醫翻了我一眼說︰「真麻煩!好吧,給你做成丸藥。你先忙你去吧,藥好了我讓她們給你送去!去吧去吧,他們都等著你呢!」說著他把我往門外一推,自己進了屋就把門關了起來。
風、雲、蝶、柳四人已院門口等著我了,見我出來就趕緊領著我往另外一個地方去。路上柳影問我庸醫有沒有做什麼奇怪事,我笑笑,只說他給我用了讓我覺得很疼很疼藥。
到了一處院落門口,門上掛著一塊牌匾,黑鐵牌匾上是一個器字,讓我心里徒然生出一絲寒意。站門口就感覺到一陣熱浪襲來,院子里充斥著「叮叮當當」聲音。
柳影前面帶路,一直往里走,走進了一間小屋,他推開門把我讓進去,自己又跟進來,屋里坐著一個人,低著頭看不清五官,可是能看得出是個身材很魁梧男子。
他听到有人進來,抬起頭露出一張不同尋常臉,左半邊臉清秀異常,可謂是難得美男子,右半邊卻是數道貫穿上下傷疤,顯得有些猙獰。可是當我看著他雙眼時候,我並不覺得害怕。
柳影一旁介紹道︰「主子,這是無心,器部頭領。無心,這是玉冰格格。」
「無心先生好。」我對他有一種莫名尊敬感。
他不說話,只是點點頭,又看著柳影。柳影告訴他我們來意後,他點點頭站起來走到後面里屋去了。柳影對我解釋道︰「主子別見怪,無心就是這樣,從來不曾開口說過話,倒也不是啞,只是不開口罷了。」我點點頭,柳影見我並不介意也就放下心來。
過了一陣子,無心手里抱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看了柳影和我一眼,轉身向外走去,我們兩個會意地跟後面來到一個空曠院子,院中立著幾個靶子,還有一張長凳。無心把箱子放下,從里面拿出一支槍上好子彈遞給我。我拿手里看了看,是一把很精致手槍,讓我想到《尼羅河慘案》里那把珍珠手槍。並不太重,我很好奇它後坐力如何。抬手,瞄準,射擊。
「砰」一聲槍響,我手隨著晃了一下。真是神奇,無心制作手槍後坐力並不太大,柳影走到靶子前一看,回頭喊道︰「主子!正中紅心!」
我笑笑,我這天分倒是還沒丟。還好,還好。我曾經是學校射擊俱樂部主力隊員,說起來,被朋友拉去射擊俱樂部時是第一次模槍,抬手就是五發子彈四十五環。如今再次拿起槍來,發現自己準頭未失,覺得很是安心踏實。
我把玩著手里槍,問無心︰「先生,這槍能射多遠?」
他用一根樹枝地上寫到「一百尺」,一百尺那也就是大概三十米,夠遠了。
我又問他︰「先生,每次射擊完都要重填充子彈麼?」
他搖搖頭又示意我走過去,我走過去把槍遞給他,他指著槍上一個不起眼小突起,我伸手一按,彈匣從槍中月兌出,我吃了一驚,竟然這麼先進?古人智慧真是太夸張了!我拿著彈匣一看,果然是尖頭子彈而非圓珠型子彈。我對無心敬佩油然而生,可我又擔心子彈問題了,不禁問道︰「先生,我若要用這把,先生能為玉冰準備多少子彈呢?」
他皺了皺眉,把槍遞給我,我將彈匣裝好,無心已地上寫到「一百枚」。我連聲道謝︰「那可真是太謝謝先生了。先生,玉冰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先生可否再為玉冰配一個彈匣,玉冰怕真到用得著它時候,只怕得再有一個提前裝好彈匣才好。」
無心點點頭,從箱子中拿出一個一樣彈匣遞給我,又從箱子中拿出兩個盒子,我打開一看,里面正是與這把槍相配子彈。
東西都給了我,無心把箱子收好,抱起來往回走,路過我身側時候,我听到一句不易察覺「萬事小心,保重」。
柳影走過來問︰「主子,如何?」
我點點頭,說道︰「走吧,他們三個還等著呢。」
我來總部目都已達成,未免節外生枝,我決定立刻返回府中。我暗衛總部兩天,就這麼結束了。後來,我這里度過了很多個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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