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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改頭換面的太子

">日子一天天匆匆過去,十月二十日時候,我隨著康熙爺移駕到了暢春園。移駕暢春園後,康熙爺先後召見了八阿哥和廢太子胤礽,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暗衛雖仍有人跟康熙帝身側,但是康熙爺這些秘密言語是不得向任何人報告。

我仍養病,一天三頓湯藥比飯都正經。十三爺隔幾日就會送來兆佳福晉做各式點心給我,間或說起四爺和鄔先生都惦記著我。我只讓他代我告訴鄔先生,我也惦記著他。四爺和我再沒見過面,似乎彼此都避著對方似。

我身體好些後,思慮了良久,終究還是決定每日仍去陪伴聖駕。因著身體緣故,如今即使康熙爺接見朝臣,我也不必站著了,總是坐一旁。

這日,康熙爺召集群臣,讓從大阿哥以外諸位皇子中,提一個立儲人選。大臣們商議之後,還是提請立八阿哥為太子。佟國維,也就是孝懿仁皇後父親,康熙爺舅舅,竟也提請立八阿哥為太子。康熙爺對此不甚滿意,于是這事兒也就這麼擱過去了。

兩日後,康熙爺于眾人前釋放了廢太子胤礽。表面上看,胤礽已然改頭換面,似乎真是從大阿哥魘鎮之中月兌離出來,瘋魔之癥已大好了。如果我不知道大阿哥魘鎮之事根本只是三爺編織出來陷害大阿哥,我或許也要相信他了。

眾臣退去之後,康熙爺與胤礽談心,我就坐一邊安靜地看書,自小十八走後,小說看得少了,反倒是整日與佛經為伴。

不知多長時間過去後,康熙爺對我說︰「玉冰,你替朕送送胤礽。」

「皇阿瑪,那兒臣就先告退了。」胤礽恭敬地說。

我送他出了院門,四下無人,胤礽突然回頭低聲對我說︰「你這丫頭真是受寵,跟皇阿瑪大吵一架,居然仍未獲罪,倒是比我們這些阿哥爺們都強許多,你說我若是娶了你,這往後日子是不是就會好些了?」他笑了笑,又說道︰「玉冰妹妹就送到這兒吧,我先走了。」然後大步離開,徒留我他身後為他剛才眼神心下恐懼。

回去後,我總是心不焉,索性向康熙爺告了假,自己去園中散步了。

第二天我陪著康熙爺批折子時候,康熙爺看到一份折子忽然就笑了,我問他︰「皇阿瑪怎麼心情突然這樣好?是有什麼好事麼?」

康熙爺笑著遞給我一份折子,我接過來一看,是提請復皇太子位折子,康熙爺笑著對我說︰「玉冰啊,你怎麼看?」

我頓了頓說︰「這折子,皇阿瑪還是留中不發好。」

「哦?」

「皇阿瑪,您想啊,您昨兒個才剛釋放了二阿哥,今兒個有人上折子,您若就這麼應下了,只怕下頭人肆意猜測,于皇阿瑪聖明有損。」我心知太子復立是遲早事兒,可此時復立太子,于國無益。

康熙爺皺了眉,想了想說︰「嗯,你說是。」

這事兒,就這麼推過去了。不幾日,康熙爺又復了八爺爵位。緊接著十二月一到,宮里就又開始忙著過年事了。

因著有去年經驗,我今年並不覺得如去年般手忙腳亂,況且因著我身體不好,康熙爺和太後減少了許多給我任務,反倒是衣裳首飾賞得比往年多了,今年衣里,有一件純白狐皮斗篷,我一看到就再挪不開眼了。太美了,純白色泛著淡淡銀色光。

今年過年,對我來說比去年還要冷清。我今年連煙花都沒放,只屋里自己吃了頓飯,喝了一點點酒。御醫說我身體恢復得不錯,但還是不可多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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