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進門，康熙爺坐那兒，連氣都喘不勻，我勉強撐著倒了杯茶給他，他端著茶杯手都發抖。他問我︰「手怎麼樣？丫頭？」我淡淡地回︰「太醫說沒什麼。」康熙爺點了點頭，有些哽咽地對我說︰「玉冰，你說朕這是造什麼孽？養出這麼一群兒子！」
「是挺造孽！哪有當爹因為小兒子給大兒子求情就要殺了小兒子？您這火兒發不是地方吧？」說著這話，我心里其實就想︰我是琢磨什麼？這樣跟康熙爺說話？看著我那雙手，我問自己︰是不想活了麼？
「你！胤做出這般事情，胤禎居然還為他求情！難道不該殺！」康熙爺氣得直瞪我。
「皇阿瑪，八爺做沒做尚且沒有調查清楚，就算做了，十四哥為他求情怎麼了？做弟弟為哥哥說句話就該死啊？再說，八爺做事情也不算死罪好不好？如今儲位空懸，他又素來賢名外，起了這心思難道不是正常？十四哥為他求情是兄弟情分，你說他是水泊梁山義氣，我倒要問問您什麼意思？」我真是不明白了，康熙爺這是發什麼火！莫名其妙！
可他還不樂意了︰「你！你也來氣朕！」
我覺得無話可說︰「您老人家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跟你說了！」說完，我轉頭就走。他我身後喊︰「你去哪？」
我回過身福了一福道︰「回萬歲爺，奴婢出宮去！」
「你出宮做什麼去！」
「去十四哥府里看看十四哥去！您莫名其妙要殺他，他這會兒不定委屈什麼似呢！我呀，找他喝酒去！」
康熙爺怒道︰「不許去！」
「偏要去！」說完我掉頭就走。
「朕說不許去！否則……」
我不得不又停下腳步回頭問他︰「否則什麼？否則您就把我拖出去砍了？行啊！您要真砍得下去您就砍！我還落個清淨呢！整天你們父子間膽戰心驚地活著，一年多就弄了這一身傷病！您要真砍了我，我倒不必再這麼小心翼翼地了！可就怕您沒法兒跟先皇交代！」
我推開門離開，懶得跟他說多。
梁九功門口听見了我們爭吵，嚇得攔著我說︰「格格，您不能這樣，您回去跟萬歲爺好好說說，讓他消消氣。」
我看了他一眼，不答話，直接走了。我去馬場牽了踏雪，騎著就出了宮，出來我才想到我不知道十四爺府哪兒，沒辦法，先去四爺府上問問好了。
到四爺府時，門口小廝告訴我四爺和十三爺一回來就去了書房，我走進書房小院兒，看見戴鐸正書房門口守著，他見了我，仿佛見了救星一般上前請安道︰「格格吉祥，給格格請安了！」
「狐狸先生，你怎麼了？」
「格格，您進去看看吧，爺正發脾氣呢！」
我推開門一看，可不麼，四爺臉上都結冰了。我沖著十三爺和鄔先生點點頭算打了招呼，忙著就問︰「四哥？這是怎麼了？」
四爺冷冰冰地對我說︰「你進來，關上門，坐下。」
我進屋，關門，坐下。他盯著我問︰「今天為什麼攔著我？」
我松了口氣，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復又坐下說︰「你就為了這事兒氣成這樣？」
十三爺旁邊說︰「玉冰，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四哥為十四弟求情？」
「求情有用嗎？」
「你怎麼知道沒用？」四爺聲音冷得能凍死人。
我其實現是沒耐心跟人解釋什麼，剛跟康熙爺吵完架，我心情也不好，可我還是耐下性子來說︰「今天皇阿瑪沖十四哥發火起因是什麼？就是十四哥為八爺求情！求情！你們兩個是關心則亂，皇阿瑪正氣頭上，不能做是什麼？就是求情！再說，你們以為他真會下手殺自己兒子？皇阿瑪是根本沒有那個心，起碼不會是現這種時候！」
「你怎麼能肯定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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