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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迅猛獸

雲升心底飛快地掠過一個絕不想承認的猜想,手心頓時浸滿冷汗。無法言喻的震驚與前端得不到紓解的脹痛同時鞭撻他的神經,有那麼一刻他差點站不住腳。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平復下急促的呼吸,單手扣著磁卡識別器,冷靜地想,最多不過是被別人模了一下老二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弄得像是第一次自、慰一樣純情……為什麼它還硬著?

經過這麼一波三折的驚嚇,下面居然意外地守住了持久不泄的風範,前端精神十足地緊貼質地柔軟的浴袍,雲升被時不時的摩擦折磨得發愁又發軟。

不過,「亞獸能勃、起」的這個信息,倒給他帶來了一絲熹微的曙光。雲升把手伸到浴袍底下,一邊心不在焉地撫慰,奢求能解決掉這個麻煩,一邊思緒困難地想,也許他可以找一個亞獸人試試?

但一想到亞獸與獸人相差無幾的面容體格,雲升又興趣缺缺起來,連帶著手上的動作都敷衍不少。

看來注定要孤獨一生了。雲升悲哀地想了一會,隨後惱火地發現,下面居然還沒泄!

這是要杠上的節奏嗎?

他雙眉蹙緊,索性放下手不再去管它,任由其自生自滅。可過了一會,又被心底竄起的躁動火苗燒得坐立難安,正考慮要不要去洗個冷水澡時,在他旁邊的磁卡識別器突然「叮!」響起電子聲︰

「虹膜掃描成功,解鎖準許進入

雲升︰「……」

這一下來得太猝不及防,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合金大門無聲分開,緊接著他對上了奧斯蒙平靜無瀾的眼。

奧斯蒙︰「你怎麼在這里?」

雲升懷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您吧!」

被質疑的州長大人毫不慌亂,不緊不慢地說︰「這里本來就是我的房間,」頓了一下,他眼神微有些意味深長,「你房間在另一邊,助手沒跟你說嗎?」

「……」雲升看了一眼磁卡上標識的信息,意識到確實是自己是走錯了房間,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為什麼……為什麼我能打開這間房間的門?」

「也許是錄入指令的時候出錯了州長大人輕描淡寫地糊弄道,目光蜻蜓點水地滑過他的腰月復,「你看起來似乎有點麻煩

「不用您操心雲升語氣明顯不怎麼好,頓了一下,畫蛇添足地給自己分辯了一句,「這說明我性功能沒有任何障礙

奧斯蒙平靜地挑了一下眉角,不置可否。

這一點類似挑釁意味的動作並沒撩撥起雲升的怒火,反而使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我到底是怎麼攤上這些憋屈事的?

這個怨念深重的想法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一秒後雲升成功地撐住了得體的微笑,道︰「對于誤入房間這件事,我感到非常抱歉,希望您不要介意

奧斯蒙︰「不會

雲升︰「那我先……」

他手臂被奧斯蒙輕輕擒住,對方臉上依舊毫無半點表情,眉眼因為才從浴室里出來帶上了一點蒸騰的水汽,看上去有種欺騙性的柔軟。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雲升再一次如被雷劈,「需要幫忙嗎?」

雲升︰「…………不用了,非常感謝您的好意

州長大人一針見血︰「你打算就這麼硬著?」

雲升卡了一下殼,神色焦躁又有點無奈,「是的,不勞您費心

對話的奇怪走向令奧斯蒙有些意外,不過對方都這麼說了,他也沒什麼理由繼續挽留,非常遺憾地收回手,「祝你好運

雲升︰「……」他的本質其實是毒舌吧?

雲升不準備跟他多談,僵硬地點點頭就朝浴室里走去。也許是奧斯蒙才從里面出來的緣故,整個浴室都飄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以及一股明顯的、雄性獸人才有的氣息。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下獸人與亞獸的區別——亞獸被獸人壓迫多年的局面,並非只是因為獸人能化獸造成的,更重要的是,亞獸會對獸人產生一種近乎本能般的臣服欲。

雲升眉頭一蹙,意識到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只感覺渾身一麻,仿佛被無形的火種侵入鼻腔般,吐息陡然灼燙了起來,隨後下、體在這樣透著若有若無的雄性氣息的空氣里,被柔軟的浴袍輕輕一摩擦,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泄了出去。

覺察到浴袍一片灼燙時,雲升表情瞬間空白了。

……他居然就這樣聞著……泄了出去?

後來雲升是怎麼洗完澡出去的,他已經忘了,只記得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麻木的,仍沉浸在剛才輕易泄出的巨大打擊中。

偏偏這時,州長助手的聲音通過磁卡上的針孔傳話器傳了出來︰「很抱歉打擾到您,有一件事必須要您做決定

雲升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什麼事?」

「威廉約塞夫要求見您

這一句把雲升扯回了現實里,他微微蹙起眉,道︰「他有說來意嗎?」

「沒有,只是說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告訴您州長助手頓了頓,語氣有些為難,「他現在……已經在會客廳等候了

「知道了,」雲升頭疼地嘆了口氣,「我會去的,感謝您的通知

「不用客氣

真是一事未完一事又起,雲升煩躁地揉了揉鼻梁,進衣帽間隨意找了一件大衣披上,就直接前往會客廳了。

他本來就有些困,加上剛剛泄過以及心理上的巨大打擊,整個人看上去疲倦極了,眼皮幾乎快要黏在了一起。

威廉約塞夫在會客廳里簡直坐立難安,見雲升來了立即起身,目光焦急中帶—點復雜,這種復雜的情緒就像是曾經扔掉了一件在你看來十分廉價的珠寶——可那件珠寶卻在轉眼間增值百萬一樣。

他頓了很久,才干澀著嗓音說︰「日安……所羅門

「日安,約塞夫閣下雲升撐起精神道,「請問您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2

一提到這個,威廉約塞夫的臉色立即變了,他嘴唇顫抖了兩下,似是在竭力尋找合適的措辭,過了兩三秒直接打開隨身光腦,模擬出光屏讓雲升看上面的新聞。

「這是你們走之後發生的事……」

說是新聞,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解說性文字,全是一張張清晰得令人發指的圖片,上面可怕而險惡地突出了幾個黑影的輪廓。雲升皺著眉點了一下圖,看到了它們隱藏在嶙峋骨翼下尖銳的長喙。

「這是迅猛獸,」前未婚夫嗓音低而壓抑,語調卻透出一股尖銳的質問,「它是蟲族最常見的攻擊物種……常見于蟲族軍前線,為什麼會在紐堡看見它們?」

雲升微微蹙眉地想,蟲族軍已經逼近紐堡了嗎?面上眉頭一皺即松,一副茫然又教養良好的模樣︰「……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威廉約塞夫咄咄逼人,「你每天都跟他在一起,難道會不知道蟲族又一波侵略來襲的事嗎?!」

「得了吧,約塞夫閣下雲升好笑又有點頭疼地說,「您這樣完全是在無理取鬧,我跟斐瑞閣下才認識了幾天?就算如您所說,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天內知道這樣的軍事機密

盡管他真的知道了。想到這里,雲升又有些胃疼。

威廉約塞夫沉默了下來,大概是認同了他的話。

會客廳頃刻間陷入難以忍受的死寂,突如其來的戰火把狐族獸人燒得心神惶惶,過了好一會,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發現軍情要聞後,竟然第一時間做的不是通知當地軍事機關處,而是跑到政府會客廳來見他的前情人,質問他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說他之前有一些行為,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雄性自尊心的話,那麼現在又是在干什麼?像居住在地下廉租房那些低級獸民一樣,為了伴侶而爭風吃醋嗎?

威廉約塞夫面色霎時青白交錯。

相較于狐族獸人腦內不著邊際的自我檢討,雲升心里飛快地分析了一下局勢。

他對蟲族的了解僅限于全息報紙上一筆帶過的報道,知道大部分蟲族是沒有自己的思想意志——他們所有的行為全靠「腦蟲」發出的精神信號進行,所以每一次的出現必然帶著強烈的目的性。

而這一次,紐堡卻只是出現了幾只迅猛獸,連民眾異動都沒有造成,讓人不免斟酌,這到底是一個糟心的意外還是一場別有用心的行動。

他不動聲色壓下心里的疑惑,對著面色難看的威廉約塞夫道︰「請您放心,我會將這件事告訴斐瑞閣下的

這一句話終于把威廉約塞夫點燃了,對方驀地沉下臉,神來之筆般地來了一句︰「你不覺得,你一直待在這里有些不合適嗎?」

「可能吧雲升敷衍地說,想明白一些事後他又開始犯困了,「如果您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

「當然有威廉前未婚夫約塞夫斬釘截鐵道,「你必須得跟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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