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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船長一臉疑惑,愛因斯坦指了指在艾斯身邊十分窘迫的小遠,道︰「你忘記狂弒姬了嗎?剛才那個是她老相好唄

「啊……!」艾斯抓了下頭發,了悟的點頭微笑道︰「那這次還多虧了小遠啊…」

「……」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qaq,小遠妹子在心中月復誹著。

「說起來,你們不是在13區的嗎?」像是察覺了身邊女孩的低落,艾斯轉移話題道。

「店主說老雷先生不在,傍晚才會回來,所以我們先來找你匯合了小遠拍了拍臉蛋,重新打起精神道。

艾斯聞言,單手抵在下巴處思索了下,隨即眯起眼左手抓起小遠、右手拽住愛因斯坦。在兩人的不解中燦爛微笑道︰「你們兩個一直在忙正事,現在來休息一下吧!我們去游樂園!」希爾赫和培根早就在那里玩瘋了。

「啊…哦!」小遠有些興奮又有些局促的點點頭。

「我比較想去喝酒啊…」愛因斯坦望天翻了個白眼。不想干擾到艾斯的好心情,妥協的伸了個懶腰道︰「帶上安德烈,我們一起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他總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的游樂園之行船醫會派上用場。

「艾斯同學,我們去玩什麼呢?」單手被握住,小遠妹子帶開話題,忽略臉上的燥熱道。

「據說時速度200公里/小時的超級垂直過山車!」艾斯握拳雙目發光道。

「……」小遠一抖,手心里流出冷汗。

「靠…」愛因斯坦捂臉。

預感應驗了,這下子他們幾個大概得走著進去,躺著出來了。

………

另一邊,早先離開了的大將黃猿波爾薩利諾,正停在香波地的海軍分部屋頂上喘息。他調整了下呼吸,擦掉一額頭的冷汗,果斷撥通了卡普老爺子的電話蟲。

「誰啊?」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卡普中氣十足的聲音。

「呵呵呵,是我,波爾薩利諾想起和艾斯在一起的狂弒姬,黃猿嘿嘿笑了起來。

「是你小子啊,有什麼事啊?」卡普挖著鼻孔悠然道。

「是關于火拳艾斯的

「嗯?」卡普停下動作,臉上的表情跟著嚴肅起來,道︰「…你抓住那小子了?」

「這倒不是,呵呵這絕對比被抓緊推進城更令人恐懼。

「哈哈哈,我就知道艾斯賊的很!」卡普暗自松了口氣。

「呵呵…老爺子,狂弒姬朱姬,您老還記得嗎?」電話那邊的黃猿擴大了笑容。

卡普握住電話的手顫動了下,磨牙道︰「記得…」他怎麼可能忘記那個死粘人的家伙!!正因為她的關系,他老婆、也就是龍的媽媽生氣鬧別扭和他分居了足足三年!

「我是來告訴您,狂弒姬看上你家孫子艾斯了,呵呵呵,恭喜你啊卡普老爺子黃猿在電話這邊笑的十分真誠。

「……嗝!」

縱橫沙場數十年的老英雄,翻了個白眼砰然倒地。

「中將!卡普中將你怎麼了!!」

「都翻白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快拿速效救心丸!!」

「直接電擊試試看吧…」

*****

太陽西下,在過山車上玩到半條命的小遠被艾斯背在身後,同樣悲慘的愛因斯坦就沒有那麼好待遇了,像個破掉的布女圭女圭般直接被安德烈提著後領往外拖。

「艾斯,你們和小遠去13區吧,我帶著他們先回船上安德烈指了指癱軟的愛因斯坦和希爾赫道。

艾斯沒有多想,點頭微笑道︰「嗯,交給我吧

安德烈對著小遠眨了眨眼,果斷拽著意猶未盡的希爾赫離開,將空間留給少年少女促進感情。

「那個…」被艾斯背在身後,兩個人難得獨處,小遠嘗試著尋找話題。

「啊?」艾斯直起身子,視線被前方吸引,他蹙眉道︰「她是…」

小遠抬眸,就見一個中年女人正著急的向著他倆走過來,不知是敵是友,為防萬一,小遠從艾斯背上跳了下來。而那女人也帶著滿臉歉意和焦急道︰「對不起…打擾了……」

小遠與艾斯對視一眼,艾斯友好的笑道︰「有什麼事嗎?」

那女人看了看全神戒備的小遠,欲言又止道︰「…我叫做卡蜜拉,可以請你們幫個忙嗎?」她剛才看到,這個帶著橘色牛仔帽的少年,在游樂場里救了被貴族推下水的老人。心想著,這樣心地善良的人,今天或許能夠幫她,于是便恬著臉來了……

「…呼,這樣啊…請說?」小遠松了口氣,不是海軍就好。而艾斯反而一副可惜的樣子。

卡蜜拉一看有門,面露欣喜道︰「可以幫我騙一下那個孩子,送她回家嗎?」說著,她指著游樂園門口的小小身影道。

艾斯與小遠依言望去,一個大概只有4、5歲年紀的小女孩,便立即進入視線。她穿著帶著斑點花紋的棉布短裙,略長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一雙大眼無神找不到焦距。

她的眼楮…似乎看不到?

「這孩子每天都來這里等她父母,強行帶她走就會又哭又鬧的…你們也看到了…這女孩的眼楮…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假裝她爸爸媽媽,騙她回家一次這段日子她求過很多人,二十個人里,也就只有三個願意幫忙…

小遠的呼吸一頓,身邊的艾斯眯起眼楮,他緊盯著小女孩茫然的小臉,直接切入正題道︰「她父母呢」

卡蜜拉為難的咽了下口水,道︰「…她媽媽去世了,爸爸…很早就不要她們了

艾斯的身體一震,雙拳頓然握緊,無意識散發出的戾氣,令卡蜜拉心底發寒。小遠見此立即搖了搖他的手臂。察覺自己的失態,艾斯立即轉頭低聲道︰「抱歉…」

卡蜜拉心有余悸的後退一步,滿臉恐慌的擺了擺手道︰「不…是我太冒昧了!等下我就帶著深香走…」她原本以為,這對少年男女只是普通的游客…現在來看該不會又是海賊吧?

艾斯搖了搖頭,眸色加深沉聲道︰「等等,可以給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嗎?」

卡蜜拉還是一臉惶恐的樣子,她小心翼翼看著艾斯的側臉,開始敘述起來。

深香是一個患有先天性型佛蓋特癥的女孩。爸爸本身是個沒落貴族,在皇室的爭端中被牽連驅逐到香波地,媽媽據說也是貴族家的女兒,受到丈夫的連累,帶著孩子跟隨而至。

所謂的先天性型佛蓋特癥,指的是一種至今沒有治愈可能的絕癥。患者最初會全身無力,關節酸痛,後期心肺、呼吸、神經受累,以至于不僅身體痛苦,而且會智力低下,記憶力退步。有很多人在死去的時候,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一種可憐又可怕的疾病。

本來即使是沒落的貴族,深香的爸爸還是有一筆足夠他們生活半輩子的存款。但沒想到,來到香波地不久後,他便開始沉迷于賭博,沒日沒夜的泡在賭局上,漸漸地開始遺忘了母女兩個。深香的媽媽為了養活女兒,四處找工作。為了躲避香波地的危險,她劃花了貌美的容顏,低調的幫工度日,盡做些辛苦的體力工作。即使生活多困難,她都沒有選擇出賣身體,作為一個母親,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影響著孩子,她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女兒,活著便要堂堂正正,生活多艱難也不能失去自尊。

爸爸終日不回家,小小的深香並不知道原因。隨著她漸漸地長大,每天都會忘記前天發生的事情,可唯有一件事,她總是在不斷重復著,哪怕在病發的劇痛中、失去視力的恐懼中,也從來沒有忘記過。

媽媽,爸爸怎麼還沒回來啊?他要說帶我們去游樂園的啊。

天真的詢問,對深香的媽媽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發到薪水的那一天,她找到深香的爸爸,答應將工資給他,希望他帶著深香去一次游樂園。深香的爸爸不出所料的立刻便同意了。

于是深香媽媽帶著深香,穿上最漂亮的裙子,等待在游樂場門口。

可是爸爸再次食言了……倔強的小深香固執的要等待不知何時會來的爸爸,媽媽勸不動她,只好一個人出去買食物。結果被海賊與海軍打斗的流彈射中,失去了生命。

可記憶缺失的深香卻不知道,她一直等待的人,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

听完一切,艾斯沉默起來,卡蜜拉站在兩人身邊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

「小遠…」明顯被觸動惻隱之心的少年猶豫道。

「嗯…一起去看看吧小遠扯著艾斯的衣服,露出體貼的笑容道。

少年輕扯嘴角,抬手揉了揉少女的發絲,兩個人一起向著小女孩站立的門口走去。卡蜜拉見狀又驚又喜的揚起微笑,再次鞠躬道︰「抱歉…難為你們了,實在是太感謝了!」說著,她先前幾步,對著抱著女圭女圭發呆的小深香喊道︰「深香,你爸爸媽媽來接你了!!」

小女孩聞言,立即抬起頭,嘟著嘴的失落小臉也跟著展開。雖然眼楮沒有焦距,但是深香卻詭異的察覺到了兩人的接近,她扔下懷里抱著的布女圭女圭,揚起異常燦爛的笑容的向著他們跑過來,然後伸出手大力的投入小遠的懷抱——

「媽媽、爸爸,你們終于來找我了…」

家里有很多弟妹要照顧的小遠,只是略微僵直,便伸手熟練的抱起小女孩。

雖然早已知道情況,艾斯還是難免怔忪,望著扒著小遠不放的深香,仿佛透過她淚眼模糊的樣子看到了什麼……他閉了下眼楮,拽著帽子俯□單手從還在暈車的小遠懷抱里抱出小女孩道︰「…啊、那、那個、我…」張開嘴,他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爸爸是什麼樣的呢?

艾斯少年並不知道,在他心里父親僅是一個永遠看不清長相的模糊影子,他永遠背對著他和媽媽,伸出手就會消失掉。讓這樣的他去扮演父親的角色,確實是為難了。

雖然艾斯表現的不盡人意,女人還是松了口氣,再次向著兩人鞠躬表示感謝。

叫做深香的小女孩子好像並沒有察覺到年輕爸爸的異常,伸手抱住他僵硬的身體,開心道︰「爸爸,你們怎麼才來啊…深香一直在等著爸爸媽媽來接我……」

「…抱歉艾斯抿了下唇,伸出手淺淺地的揉了揉小女孩蓬亂的發絲。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超級僵硬啊!重新碼了次

自己嘗嘗做父母的滋味吧,艾斯小哥。

感謝書昭的地雷!名字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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