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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先人後己

幾日的航行下來,梅麗號距離阿拉巴斯坦越來越近,同時氣溫也在逐漸升高。♀那種不同于溫潤南方的氣候,赤/果果的暴曬,就像是把人攤平放在鐵板上烘烤一樣。干燥的空氣讓呼吸都會覺得發疼,皮膚上傳來針刺般的痛癢。作為海賊世界原著民,承受能力都比較強的草帽一伙還尚能忍受,而小遠第一個趴下了。

「啊嗚……」

坐在艾斯下手的樓梯上,小遠一副霜打了茄子的蔫樣,兩只手抱著桅桿,整個身子依著木頭,毫無精神的磨蹭著。艾斯坐在她上方的位置上,伸手就可以模/到女孩子發熱的額頭,他起身拿了盆水,擰干濕毛巾後放在她臉上中和熱度。

「難受的話就進屋里去吧,在外面更熱。」艾斯拍拍小遠的腦袋,輕聲勸道。

剛剛出航財政拮據的梅麗號,自然比不上身為四皇座船,財大氣粗的莫比迪克號,冷氣機這種東西並沒有配備。在白胡子海賊團,到氣溫炎熱的島嶼,軟妹會呆在空調下的屋子里一動不動,非大事絕不出門。她很不喜歡那種被曬得頭暈眼花的感覺,好像要飛升的感覺。

「屋里好悶……」小遠可憐巴巴的回道,里面還沒有外面的樹蔭里來的舒服。可是橘子樹不大,遮擋不了多少太陽。

「早就告訴你留在老爹身邊了,現在難受了吧。」艾斯伸手拽了下小遠的臉頰,都不水女敕女敕了。

「不要…我想和艾斯同學在一起,就算曬成黑人也沒關系。」小遠坐起身面對著艾斯堅定道,說完這句話,她好像又耗盡了氣力般,軟趴趴的重新抱著桅桿撒嬌。好熱好熱真的好熱…渾身都是粘噠噠的,阿拉巴斯坦沒有什麼水源,為了撐到猶巴,他們必須節省用水,所以這段時間都只是稍微沖洗下就罷了。

「我還沒見過你什麼時候曬黑過。♀」艾斯調侃道,就算在黑桃海賊團之前比較辛苦的日子,也沒有見她被曬黑一點,頂多是臉蛋會變得紅撲撲。

「……」

「小遠?」

等了很久都沒有听到回答,艾斯轉過頭看去,就見小遠已經依著木頭睡著了。看著女孩子甜甜的睡容,艾斯低下頭順了下女孩子柔軟的頭發,輕聲道︰「辛苦你了……」如果他沒有帶她出來,也不用吃這種苦了。只是這丫頭擰的要死,就算身體不舒服,也不會放他一個人踏上凶險未知的旅程。

或許是即將靠近阿拉巴斯坦,這片海域的海風比之前要猛烈許多,梅麗號的帆被吹出噗噗的響聲,只是這種溫熱燙人的風誰都不會稀罕。海上的波濤隨著風起跟著洶涌起來,船身劇烈的搖晃了幾下,在船頭上躺平熟睡的路飛差一點掉進海里,幸好及時抓住了梅麗號頭上的雙角。

原本依著桅桿的軟妹也跟著搖晃了下,身子跟隨著船的些許翻起而離開了原本靠著的木頭,轉為趴在艾斯的腿上。圓/潤的下巴磕在艾斯的膝蓋處,睡的暈頭轉向的小遠挪了下位置,找了個更柔軟舒服的地方繼續打鼾。

那個地方……

艾斯的臉有點發紅,卻沒有推開她,只能嘆息一聲戳戳軟妹的臉蛋。笨丫頭,搞得我都跟著熱起來了……

兩人這樣平靜相偎著睡午覺,直到一小時後,娜美和薇薇換上要在沙漠里行走時穿的袍服下了樓,才被香吉士的哭喊聲吵醒。已經換上袍裝的她們,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皮膚,和先前的舞娘裝大相徑庭。

「娜美小姐,你怎麼穿這件衣服了!你的舞娘的衣服呢!!」香吉士難以置信的高聲喊道,他回過頭,就見也換了衣服的薇薇走出來,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連薇薇都是,怎麼都換了啊!!」

「因為在沙漠里露出皮膚的話,會被強烈的日光所傷的。♀」薇薇解釋著,抱著衣服走到路飛面前,遞給他道︰「路飛,這是你的衣服。」

「哦,謝謝。」路飛接過衣服乖乖的道謝,看來艾斯這些天的教育還是很有成果的。

快要到達目的地,只有香吉士一個人郁悶的趴在地上,滿臉淚痕道︰「怎麼會這樣…我的舞娘啊……」

「終于到阿拉巴斯坦了,沙漠里會更熱吧?」喬巴從樓梯上滑下來,問道。

「嗯,白天可以到達50度呢。」娜美解釋道,讓喬巴等人驚呼起來。

艾斯聞言,擔心的看向還趴在他腿上熟睡的小遠,雖有些不忍,卻還是叫醒她。看著軟妹子困倦無力,強行睜開眼楮的樣子,艾斯給她順了順毛道︰「小遠,我們要到地方了,你醒醒吧。」

「唔……」小遠點點頭,昏昏沉沉的從艾斯腿上坐起來。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牽強的扯出個微笑道︰「我去換衣服,艾斯同學也去吧。那件袍子我改過尺寸了,應該會很合適。」

「好…」「什麼!連小遠小姐也要換衣服嗎!!」打斷艾斯的話,香吉士的手指扣著地板,噴淚道︰「不要啊…!我要女僕裝舞娘裝……」

「額,薇薇說不能不換衣服……」小遠抱歉說著,和艾斯一起回了船艙換衣服。

「白痴色廚子。」索隆哼了聲,帶著烏索普繞過他去下舵。

「說什麼綠藻頭!要打架嗎!?」

「不要吵了!」一人給一個爆栗子,娜美指揮道︰「收拾行李,我們準備下船!」

經過數日的漂泊,終于又能體會到腳踏實地的感覺。當艾斯和小遠換上厚重的長袍走出來後,就見路飛站在一群被揍趴下的海牛中間,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旁邊還有被海牛打得鼻青臉腫的烏索普,和無奈的眾人。

「那是功夫海牛,打不贏它們就無法靠岸,但是打敗它們的話……」薇薇的聲音略帶無力,她還沒說完,就見下面的海牛已經一個又一個閃著晶亮亮的眼楮,排著隊拜路飛為師,而路飛還煞有其事的在教他們打拳。

「這小子還真是會惹麻煩啊。」艾斯雙手環胸,對弟弟喊道︰「路飛,你該不會要帶著這群家伙去猶巴吧?」他指著在路飛身後,背著旅行包的海牛們。

「啊?不行嗎?」路飛問道。

「當然不行,海牛是無法穿過沙漠的……」薇薇勸道,這些靠海生存的動物,就算拳腳功夫多強,走不到沙漠中間就會干枯死去。

「這樣嗎……」路飛很是遺憾的樣子,而那些小海牛像是能听懂他們說話一般,抱著路飛的腿使勁的磨蹭,依依不舍的不願意離開。

「……好可愛啊。」娜美和薇薇的女生組率先淪陷了。

艾斯側身看了眼旁邊也有些眼楮發亮的小遠,俯下/身靠近問道︰「你也喜歡?」難得看到小遠感興趣的東西,卻不能滿足她。他們現在還在追捕蒂奇中,不適合帶著寵物,如果是在莫比迪克號,也就隨她去了。養一些可愛的小動物,總比那四條胖的要死的肥魚要好,他每次去小遠房間看到它們,都覺得好餓……

「啊?什麼喜歡?」小遠將視線從海牛身上收回,考慮了下,回道︰「肉質看起來很不錯,應該很勁道…艾斯同學想吃嗎?」她剛說完,就見下方原本纏著路飛大/腿不放手的海牛們齊齊一抖,全部膽戰心驚的躲在他身後。

「不是……」對上海牛們和娜美薇薇的譴責目光,艾斯郁悶的抓抓頭發。他忘記了,小遠看見東西,第一個考慮的不是自己的感受,而是他的。

我理解錯誤了嗎?小遠眨眨眼,看向那些憨態可掬的海牛,伸手抓著艾斯袖口的火焰印花道︰「雖然是很可愛的,但是這些動物還是生活屬于他們的地方比較好……」

可那些海牛還是緊跟著路飛不放,一個都不願意離開。

「我分點食物給他們吃吧?」喬巴翻找著行李。

「海牛能吃人類的東西嗎?」小遠疑惑的問道,喬巴也不確定的搖搖頭。

食物的話,多留點給路飛弟弟和艾斯同學,接下來幾日的沙漠之旅,不知道只靠著這點食物他們能不能吃飽。顧慮到這點,小遠毫不猶豫的從口袋里拿出糖果,彎腰遞給喬巴,道︰「給他們吃糖吧。」

「好!」喬巴將水果糖一一分給海牛們,得到糖果的他們不再死纏著路飛不放,每只都抱著糖果朝著他們揮手送別。

小遠滿足的彎起嘴角,艾斯卻收斂笑容,她有多珍惜那些水果糖,他比誰都清楚……抬手敲了下軟妹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腦袋,艾斯輕聲道︰「笨蛋!」

「艾斯同學?」干嘛莫名其妙的打人,小遠捂著腦袋臉上寫著委屈。

「算了。」離開這里再買一些給她。艾斯伸手拉起她衣服上的兜帽,遮擋住過于毒辣的日光。

終于擺月兌了海牛,娜美松了口氣,嚴肅起來對路飛交代道︰「我說路飛,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帶著那麼多海牛哪個城市會讓你進去啊。要不是喬巴可以說服他們,事情就麻煩了。」

「對呢,它們都吵著不願意離開。」喬巴照實回道。

「沒有小遠小姐的話,我們就要犧牲一大堆食物了。」香吉士也跟著說道。

艾斯看了看沒有一點反省樣子的弟弟,嘆道︰「麻煩你們了…」果然是他的教育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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