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個可悲可嘆的梅德•範克里夫還有這樣驚人的過往,墨羽很是驚訝。軍情七處是什麼地方墨羽非常清楚,那是號稱無處不在又無所不能的機構。是人類帝國人人談之色變的情報部門,就算某天說軍情七處的人成功得到了精靈族首席女祭司——泰瑞沙某根用過的香蕉,也會有人相信的。
「那,梅德他」這樣的信息勾起了墨羽本來並不多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一個前途一片光明的的軍情七處人才怎麼會跑去當一個石匠。
莫希斯抬手打斷墨羽的詢問,顯然,他並沒那麼好心滿足墨羽的八卦心理,說道︰「按照你的說法,你在廢土荒野的作為應該有人呈報我知道。可是我卻沒有收到任何關于你在廢土荒野的消息,我憑什麼相信你所說的?」
听聞莫希斯的質疑,墨羽一點也不驚慌,從剛才他的表情看,墨羽敢肯定莫希斯已經相信了他的說辭,莫希斯之所以這麼說,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要證據。足夠讓其他人相信的證據,墨羽回想了一下,說道︰「萊德男爵此刻應該已經返回聖•卡蘭多,他可以為我作證,另外佣兵公會的老查理應該也知道很多事情。還有,將軍,您認為聖•卡蘭多的人真的了解廢土荒野的情況嗎?還有,您確定送到您手上的所有公函都是真實的嗎?」
莫希斯看墨羽,眼神很嚴厲,良久才開口說道︰「年輕人,你的想法很大膽,也很危險,你知道這涉及到多少東西嗎?」
敏銳的嗅覺讓墨羽感覺任務將近,裝作平靜的說道︰「迷霧掩蓋不了真相,謊言也經不起推敲。」
莫希斯看向墨羽的眼神充滿了贊賞,點了點頭說道︰「我收回我之前對你的評價,並對你表示抱歉。你沒有辜負貝恩對你的評價。」
隨後莫希斯眼楮從墨羽身上移開之後,瞬間就變得冰冷嚴肅,讓墨羽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下來,莫希斯一拍桌子上的通訊鈴,對隨之進來的一名士兵說道︰「去給我把佣兵公會的查理和石匠公會的會長萊德給我帶過來,不管用什麼方法,動作快一點。另外,別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士兵領命而去,莫希斯又讓人給墨羽沖了一杯咖啡,兩個人就在房間里等待萊德和查理兩個人的到來。莫希斯沒有和墨羽攀談的意思,眼神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墨羽也不願意因為多說話想要討好莫希斯而弄巧成拙。一時間房間里很安靜,只能听到牆壁上那個老式的擺鐘滴滴答答的走動聲
不多久,萊德和查理兩個人就被士兵領了進來,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墨羽不得不感慨這幫精英衛兵的辦事效率。
萊德進來後有點戰戰兢兢的,頭都不敢抬,兩條腿猶如篩糠般的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石匠萊德,見過莫希斯將軍閣下。」
和萊德相比,老查理則顯得太過隨意了。完全沒個見高官的樣子,這家伙甚至還拿著他那個髒兮兮的酒壺,紅紅的鼻子和迷糊的眼楮,明顯他還處于半醉半醒的狀態︰「拉布,莫希斯?嗯?帝國的金獅子找我這個酒鬼有什麼事?」
金獅子是第二次種族戰爭的時候拉布•莫希斯得到的稱號,戰爭的巨大攻擊,讓敢于當面直呼莫希斯全名的人非常少,一般大叫都稱之為莫希斯將軍或者閣下。
莫希斯點頭示意萊德落座,有憤恨的看了眼查理,從眼神中看出,莫希斯和查理並不是初次見面。莫希斯瞪了一眼醉醺醺的查理,說道︰「你這個混蛋怎麼沒醉死?還能活著糟蹋帝國的糧食,這可真讓我失望。」
「嘿嘿,老查理怎麼能死,美酒的滋味我還沒享受夠呢。倒是你,身為地位顯赫的帝國大將軍,卻整天沒日沒夜的工作。老伙計,我說你什麼時候休息一下,和我一起享受一下生活。」查理醉醺醺的灌了一口酒,晃蕩了一下,自顧自找了一個椅子坐好。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莫希斯狠狠的瞪了一眼查理,對于他的所作所為很無奈,索性不理他,指著墨羽說道︰「我今天叫你們來,是想向你們印證一些東西,關于這個戰士,告訴我的關于廢土荒野的事情。」
「查理先生,萊德先生,好久不見!」墨羽起身,向查理和萊德見禮。查理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而惶惶不安的萊德此刻才在房間里發現了墨羽的存在。
「是你,尊敬的勇士,再次感謝您對我的幫助,幫我完成了我的心願。」萊德趕緊起身,向墨羽很莊重的禮節。在他的心理,墨羽是他的恩人,沒有墨羽,他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自己的兄弟,兩人也可能一輩子這麼誤會下去。
老查理搖了搖酒壺中的酒,听著里面液體流動的聲音一笑笑容,眼楮並沒有看莫希斯,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說,金獅子,你這個帝國將軍當的還真不稱職,某些事情竟然需要一個羽翼未豐的小子來替你做。雖說我也很看好這個小子,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這不能當成你失職的理由。」
莫希斯憤恨的看了一眼查理,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他,墨羽和萊德則驚訝于查理的言行。看來酒鬼查理並不像他表面上那樣簡單。惱怒的看了查理很久,莫希斯不得不敗下陣來,說道︰「我承認是的我失誤。但我總比你這個帝國的蛀蟲強。」
「蛀蟲!」查理對這個稱呼很驚訝,連連擺手說道︰「我怎麼會是帝國的蛀蟲,我的酒錢都是我辛辛苦苦工作掙來的,我可沒動帝國的一個銅子兒。金獅子,你可不能冤枉我。」
鄙視的看了一眼查理,莫希斯繼續說道︰「工作?工作就是每天在佣兵公會里喝酒混日子。我可沒看出你給帝國做過什麼貢獻,這不是蛀蟲是什麼?」
查理狡黠的一笑,渾濁的眼楮里泛著亮光,說道︰「我查理當然稱不上蛀蟲,帝國的蛀蟲是某些有著高高在上的身份,卻只懂得享樂,和欺壓普通人的敗類。我想萊德知道我在說誰。」
听到查理這麼說,萊德撲通一聲從椅子上下來,跪在了地上,涕不成聲的說道︰「將軍,將軍,求你替我們石匠公會那麼被冤枉的兄弟做主,求求你為我的兄弟梅德•範克里夫正名,他是被迫的。是諾雅克公爵太過欺人,求求幫幫我們這些窮人。」
「諾雅克!」莫希斯念著這個名字眼神冰冷,就是這個該死的貴族害死了自己得意的學生。示意萊德起來,然後說道︰「我會著手調查證件事情。」
「嘿,獅子。」查理叫了生莫希斯,在引起他的注意後接著說道︰「我想,有一個人也許該回來了。」
莫希斯眼神一凝,隱隱已經猜到了查理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是還是張口問道︰「誰?」
「誰?你不是明知故問麼?」查理咧嘴一笑,接著說道︰「還有誰?除了那些人口中的瘋子——雷吉納德•溫德索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