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黎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幾乎要把她看透,墨色的眸子沉澱下的光芒讓她有點顫抖,他說︰「你不相信我?」
「這不是相不相信。」她幾乎有些疲倦的說︰「這是我不想去賭博,賭我們的未來。」
宮黎深吸一口氣,默默道︰「就因為錢?」
「是的,就因為錢。」她猛地抬頭看著對方,他還一如既往,俊朗的外表,熠熠發光的眸子,讓人怦然心動,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看著對方,但最後最先移開目光的也是她,她轉頭看著一直未說話的蘇罌夙,這個女人也還是那麼精致漂亮,傲人的身材和天使的面容,也還一直陪在他身邊。
而自己……作為他的女朋友,自己卻選擇了另一條路,可她不後悔,絕不!
她深吸一口氣,才再次看向宮黎,她說︰「宮黎,你沒有我,還有她。」她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而且,她在你身邊應該很久了吧!」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幽怨的氣息。
「你這是在貶低蘇罌夙還是在貶低我?」他冷冷的問著。
韓梓蕎像是想起什麼了般,淡笑的搖了搖頭,裹著浴巾的皮膚果、露了一部分在外,健康的小麥色由于保養不錯帶著幾分光澤,她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笑道︰「不管怎樣,到了現在這份上只有一句話了,這句話我想讓你說,就當我最後為你做的。」
「呵!」他冷笑了一下,「什麼話?分手嗎?」
韓梓蕎面容嚴肅的點點頭,她微微咬著下唇,淡淡道︰「你說吧!」
「你真的要這樣嗎?」宮黎看著她,眸子里閃過幾縷不舍和迷茫。
韓梓蕎輕笑了下,轉頭問道︰「怎麼?你還會和我繼續下去嗎?」
到嘴邊的同意在這一刻卻說不出口了,到底是因為什麼說不出口?韓梓蕎看著他遲遲未說話,答案在這一刻變得透明起來。
「我們……分手吧!」最後這句話還是他說出口的。
「嗯。」她點點頭,沒再說話了,下一秒她就轉身離開了,直到路過蘇罌夙身旁的時候才低著頭開口道︰「你有什麼對我說的嗎?」
「幫我和那個豬頭說一聲,老娘沒興趣。」蘇罌夙莞爾一笑,似乎沒有被他們的分手而影響,那一刻韓梓蕎抬頭看了一她一眼,蘇罌夙這才看到她那雙好看的丹鳳眼里滿是淚水,原來她選擇在轉身的那一刻哭泣。
「你不後悔嗎?」她問道。
「听過一句話嗎?」她轉頭勉強的扯出笑容道︰「寧可在寶馬車里哭泣,也不在自行車上啃面包。」
韓梓蕎匆匆離開,剩下的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難得是他最先開口的,他說︰「你說,這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還好。」
「可為了錢……分手。」
「這個理由足夠了。」她打斷了他的話,坐在了露天溫泉的石頭邊,白皙圓潤的大腿挨著石頭,小腿淹沒在溫泉里,熱氣騰騰。
她像是自言自語道︰「你沒有過這種生活,沒有為錢財而愁,所以你無法理解,但當你過了之後就會知道,她為錢離開你,未嘗不可。」說完她撥弄了一下卷發才淡淡說道︰「也活該你不告訴他自己是富二代。」
這一刻哪怕是宮黎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默默的坐在她身邊,他說︰「我說了,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嗎?」
「大概。」
宮黎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溫泉表面,口氣已經帶著幾分難以克制的情懷。蘇罌夙看了看他,嘆了一口氣,將他摟在懷里,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指尖是他的頭發,她說︰「躺著,放松一會兒,忘記那些糟糕的情緒。」
他這是第一次靠著她的膝蓋,柔軟的觸感以及她指尖帶著的芬芳,讓他沉醉,就像品嘗了百年花雕酒一般,帶著濃烈的芬芳。
不知道為什麼,聞著這種香味,竟然讓他真的放松下來。
她模著他的頭發,默默的看著他的頭發,不是中國人的純黑,帶著幾分棕色,柔軟而又順滑,他的氣息暖暖的,噴灑在腿間,卻又不癢。
她指尖有時候還會觸踫到他的耳朵,他真的很好。
「蘇罌夙。」
「嗯?」
「如果是你,你會因為錢離開我嗎?」
「不會。」她搖搖頭,美眸里透著幾分無奈,但是我會因為其他離開你。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和現在一樣,悲傷卻又能忍住。
這種沉寂維持了幾秒,他像是休息夠了起身,臉有些微紅,問她︰「你還要再泡一泡嗎?」
蘇罌夙搖搖頭,說道︰「不了。」說完起身,大概是坐了太久,腿腳有些發麻,還沒站穩就往下跌,宮黎立刻抓住她,將她攬到懷里,她的胸隔著薄薄一層貼在他□的胸膛上,軟軟彈彈的肉感讓他微愣了幾秒,她的腰肢盈盈一握,軟的不可思議。
「謝謝。」她到是很淡然的說道,從他懷里出來,她模了模自己的卷發,問道︰「我們下一步去哪里?」
「你覺得我還有閑心繼續下去?」他暗淡的眸子看著不遠處正與豬頭男打鬧的韓梓蕎,韓梓蕎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著他,然後又匆匆扭頭,媚笑的和豬頭男繼續打鬧。
蘇罌夙反而笑了下,「為什麼不?起碼對我來說是好消息。」
「你覺得沒有她,你有機會嗎?」
「起碼有追求的權利了。」她笑了笑道︰「這樣,就算我成功了,也不怕被人說是小三了。」說完她笑著皺了皺鼻子。
「那你說去哪里。」他不打算這個話題,淡淡問道。
「我倒有個不錯的地方。」她神秘的一笑,「不過要好幾天不能回去,你確定要去嗎?」
「什麼地方?」
「我都說了很不錯的地方!」她咯咯笑道,銀鈴笑聲讓他平復了幾分煩躁,宮黎點點頭,「走吧!去你要去的地方。」或許連他也不知道,在面對蘇罌夙的時候,自己有一份下意識的寵溺,獨屬她一個人的疼愛。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事情,搬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碼字,而且斷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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