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說問題出在元老會派來的這個私人醫生身上?」
「嗯,這個私人醫生來以後父親才開始出現了嗜睡的毛病,而且能夠接觸到父親日常生活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老爸朝著陽台外熙熙攘攘的汽車看去,眼神中只剩下了懊惱。
「好可怕的陰謀,如果老爸你說的都成立的話,那麼元老會處心積慮設置的這個局太可怕了我的想到這背後滲出一絲冷汗。
是啊,如果真如老爸說的一樣,元老會設置的這個慢性殺人的局不是太可怕了麼,為了撤掉父親的繼承人頭餃處心積慮的把一直護著爸爸的爺爺給不動聲色的抹去,等爺爺這個護著爸爸的人沒法在護著爸爸,元老會對付爸爸根本不費需要吹灰之力就可能讓老爸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但他們的詭計還是讓父親給看穿了,為了保護我們父親最後時刻讓我們離開京都避免了元老會對我們動手,父親也許是想為我們陳家保留最後一絲血脈吧父親看向我我同時也看向父親。父親對我會心一笑。
「父親知道憑我們那時的實力根本無法和已經掌握了大部分陳家的元老會對比,硬踫硬只會讓我們失去再次面對元老會的實力,他知道只要我們月兌離了京都陳家的名字我們就是安全的,所以他才在臨死之前都要讓我把你和你媽媽帶出京都吧我佩服爺爺那縝密布局和在大難面前如此清醒的頭腦,可能這就是當年爺爺能夠打下陳家江山的原因吧。
「而且父親為我們選的星文市也確實是一個好地方」父親一改臉上的愁容變成一副笑嘻嘻的臉。
「星文的蕭家可是是你爺爺朋友的一個家族,你爺爺和蕭家的老爺子是很好的朋友,那時候他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下棋,一起喝茶,蕭家原本也是京都的家族,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退出北方的京都而選擇到南方的星文這個他們完全不熟悉的地方重新開始打拼講到這里父親可能是想了以前爺爺和蕭爺爺之間的快樂時光眼楮里再一次出現了盤旋的淚水。
「原本以為我們一家人能夠一直這樣生活下去,沒想到蕭老爺子還是等不及要來找你了
「為什麼?」
「因為你爺爺當年和蕭老爺子有過一個約定。我把你媽媽帶回家那年你媽就懷上了你,因為蕭老爺子的兒子已經有了一個兒子所以他們就跟對方訂下親事,如果你媽媽生出來的是女的就嫁給他們家,如果是男的那就沒辦法了,你媽媽把你生下來以後他們兩個老爺子也就在沒有提過這件事情,知道蕭老爺子他第一個兒媳婦出了車禍讓撞死了,當時的蕭老爺子也是怕會給他年幼的孫子造成心理的創傷又讓自己的兒子給他的孫子找了一個繼母,蕭老爺子第二個兒媳婦也懷上了骨肉,蕭老爺子再一次跟你爺爺訂下婚事,如果生下是女的就聯姻,果不然生下來的是個女生,所以你們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長輩們訂下婚事的一對,約定好雙方都到達能夠在一起的年齡後就告訴你們婚約的事情,誰知道蕭家突然的搬到星文和後來陳家的衰敗讓這件事不了了之,就在我以為這件事在也也不會有人提起的時候,你問了我,我就知道蕭家的人肯定找上了你,我也知道蕭老爺子忍不住了父親臉色帶笑。
「這麼說林慕揚就是蕭老爺子第二個媳婦生出來的孩子?」
「嗯,林慕揚就是蕭爺子的孫女也就是你婚約的對象
「那她為什麼不姓蕭而姓林呢?」
「因為蕭家有一個我不知道算不算丟臉的習慣,他們男的跟自己的生父姓,而女的跟她們的母親姓,所以理所當然的你會發現林慕揚不姓蕭,但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正宗蕭家人」
「那麼我和她的婚約不是子虛烏有而是真的存在?」暗戀了三年的林慕揚就這樣確認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能不興奮呢,但這是時候我興奮不起來,我知道了京都陳家是如何破敗的,我是陳家人,我有資格知道有關直接知道我家族發生所有事情的真想,而不是和老爸在這里猜測當年發生的事情。
從現在開始我知道我的背後有個如此輝煌的陳家,我知道我是那個家族的後代,也知道了林慕揚我暗戀了三年的女神是我的未婚妻。
我很激動,一方面是因為我了解了京都陳家一小部分的東西也因為我知道從我知道我是陳家後代的這一刻開始我就不在是那個懵懂的初中生,我肩上背負著陳家。
我是京都陳家的陳陽。
我知道今晚我已經無法再把自己的心情給冷靜下來。
老爸告訴我關于陳家的事情已經讓我對我記憶中那個殘缺不全的陳家充滿興趣。
我想知道當年爺爺究竟是何必把老爸口中那麼至高無上的陳家江山打下來的。
我想知道陳家在我父親接手之後發生的種種事情,父親只是模模糊糊的告訴我,他侵犯到了那些人的利益,我卻想知道父親干了什麼事才會讓他們那樣惱羞成怒,不顧後果的想把我的父親從陳家繼承人這個位置上踹下去,甚至還有想去見見那位父親口中那個和爺爺關系那麼要好的蕭老爺子。
我知道今夜的我注定無眠,我想要知道的太多太多,而我記憶里的那個陳家它將會很神秘,它身上的秘密太多,它有太多多秘密吸引著我去發掘它去發現它。
習慣的起床洗臉刷牙,做了十七年的的事情每天還是重復做著,穿上校服那件白襯衫走出家門。
上初中時,我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讀了很多考古方面的書,為自己懂了很多而自豪,在放學的路上和同學津津樂道。但他很快發現該自豪的是放學時有爸媽開車來接的兄弟們。每每放學之後,一幫同學吊兒郎當地並排往前走,佔了幾乎半條街的路面,後面就一次次響起汽車喇叭聲,然後隊伍中立刻有個兄弟收斂了搖擺的幅度,老老實實的鑽進自家的車絕塵而去。人一個個地少下去,最後往往只剩他自己一個人,繼續搖擺著向前。
兄弟們隔著車窗玻璃看出去,陳陽的背影踢著石頭自由自在地遠去,于是非常地羨慕,羨慕他可以隨便去哪兒,想逛商場逛商場,想買吃的買吃的,還能去打台球,反正他家管得不嚴,放學從不來接。
但其實陳陽一個人的時候不逛商場也不打台球。他在樓下的秋千上里坐得發膩之後,就回家了,進了樓卻不進屋,從通往樓頂的鐵柵欄里鑽過去,坐在嗡嗡響的空調機旁邊眺望這個城市,重復想象著他腦海中讓他做了很多年的噩夢,直到夕陽西下。
有的路你和某些人一起走,就長得離譜,你和另外一些人走,就短得讓人舍不得邁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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