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只是我的幻想,王一多只需點一下手指頭,這個幻想就得破滅情願相信上女明星的床不是幻想,也別指望王一多是大發慈悲放我出來,現在與他相安無事
王一多停下車,板起面孔嚴厲說︰「那你說,我是把車子開進看守所去,還是開到茶樓去?」zee
我嚇得發抖,囁嚅說︰「自然去茶樓去茶樓」生怕接下來他拿出手銬
「去茶樓你就得說實話」
「我自然是說實話,我現在也是說實話」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告訴我你出來後的電話號碼?你以為你出了號子就萬事大吉?我看,你已經完全忘記我了,忘記你是怎麼從號子里出來的」
「我沒忘記我出來沒錢,剛剛用手機,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嘛」
「那你今天上午去了哪里?」
「我,我沒去哪里啊」
「沒去哪里?那你到河邊干什麼去了?」
這家伙真厲害!電話監控?他怎麼知道我的新號碼呢?
「我,一個朋友約我去釣魚,到河邊看看,不好釣就回來了」
「什麼朋友?你還有雅興釣魚?」
這家伙什麼屁話?好像除了我給他做線人,其他什麼都不能干了但是我只能繼續編謊言︰「其實是我中學同學,他現在是中學老師,他老婆做服裝生意賺大錢了,星期天他無聊,他又不愛打麻將,就約了我去釣魚就是這樣哦,你不會說我殺人去了吧?」
我堅持沒把胡恩大哥與何老板的事情牽扯出來,並準備即使王一多了解始末,我也矢口否認告誡自己,我的回答可千萬不能出差錯
他開的不是警車,車內什麼聲音都沒有,這車真好,外面什麼聲音都听不到但我消有點聲音打破沉默,好像有了聲音我就有了同伙還消有把刀子把車內劃拉一通,路上有長釘子把車胎扎爆,媽的,他為什麼有這麼好的車?
王一多又和氣了一些,給了我一支煙,他嘴上叼一支,我趕緊從身上找到火機替他點著我看見他臉上附著一點淡淡的笑意
我吸了兩口煙,等他支聲這是一個友好的舉動,心里坦然多了,他這突然轉變的神情,應該不是還要我進號子吧這就好說了,他還需要我呢,只要不進去,那我就還有余地,還可回旋
王一多把一支煙抽了一半才說︰「朱狗根,你要是不听話,別以為我沒辦法治你你敲了眼鏡,棍棒都還在我那里,上面有你的指紋有眼鏡的血跡,你以為你就能逃月兌得了刑事責任嗎?眼鏡現在還在強烈要求追查凶手證據在我手里,我可以放你出來,自然也可以重新把你投進號子里去我跟你說明白話,我放你出來,理由是證據不足,實際是因為我選擇了你做線人,我是看你在社會上混了那麼多年,應該是一個有用的人,能夠為社會為法律做些事情你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你得知道報答我一點什麼吧我不找你,你就避開不見我;我來找你了,你總得拿幾條像樣子的線索來吧我要求不高,剛剛開始,哪怕一條線索也行吧」
線人這玩意兒真是玩命王一多哪像是什麼警察,他分明就是一個精明的狩獵者,而我就是他的獵物,我必須找到其他的獵物才能保全自己不成為獵物原來線人就是這麼回事,我今後將始終在他的槍口下求生
我緊張地說︰「我其實是非超的,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哪里有什麼情報呢這事我恐怕做不好的我真的做不好」我知道這樣說沒有用,但是我真的不想找誰下手
「那你為什麼在號子里不這麼說呢?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可以選擇別人了現在,你是我的線人,你卻對我說,你不干啦,情願重新回到號子里去?」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怎麼說,是我理虧了我松不了我脖子上的套這套子套上了,就下不來了至少,現在還看不到未來有松套的機會
「你以為是我跟你開玩笑吧?那好吧,我相信你做不了,那就進號子去吧我原來是以證據不足放你出來的,我現在又有證據了,我還是把案子移送到檢察院去起訴,到法院去判吧我也不清楚法院會判你多少年」王一多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些話一句一句都像是鐵鉗,夾住我喉嚨,不讓我呼吸他不是跟我**律曉以利害,他是以法律作後盾來要挾我
「我沒有敲眼鏡,我真的沒有拿那根棍棒敲眼鏡」我無力地申辯此時我才知道事實真相對于我來說是多麼重要,比我貪功求賞重要多了
「哼,沒有嗎?那好吧,我負責把那根棍棒和案子一起移送過去,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向法官說,我是不是冤枉你由法官說了算我們也就不必去茶樓了」王一多真的把車子掉頭,往看守所方向開去
我突然覺得蒼白,那根棍棒像是長了比我更多的嘴巴,比我更能說明事實解釋事實難道我還能說出麻貓他們來嗎?還能讓王瘌痢站出來證明我的清白嗎?可還有誰會幫我說話呢?我顯然不能說,除非我活膩了;自然也不會有任何人來幫我說話,證明那不是我干的
王一多把所有口子都堵了,我還能干嘛呢?天堂沒有我的路,地獄可有我的道,我還能往哪里走呢?
那根棍棒仿佛就敲在我自己的頭上,我懵了,暈頭轉向
我只有咬緊牙關,不顧一切說︰「好吧,我听你的但是我現在沒有我真的沒掌握什麼線索」
王一多回過頭歪起嘴巴笑了一下,說︰「這才算是聰明人我也並不是說,你今天非得要給線報,只要你記得給我線報就行我很長時間都沒有破案子的記錄了,一個警察無所事事,不能**多破案破大案,爽不爽?一點都不爽!那就意味著你永遠都只能做一個小警察做一個小警察,又有多少人可以欺負你?一個流浪漢都可以啐你一臉口水,一個擺攤子的小商販都可以拿出一張十塊錢的鈔票往你臉上摔,他也以為他有錢,至少是他也學會了有錢人的派頭」
這話說的,有點像我們這種無賴的口氣他受了別人的氣,就要我來幫著他一起做警察的事情他這是要把他的功勞建立在我的線報基礎之上,而我需要做什麼呢,出賣朋友出賣兄弟,出賣跟我一起混日子的人,這幾乎也就是出賣我自己甚至為此要貼出我的性命他卻可以站在我的肩膀上,升上更高官階我現在是他的什麼人吶?噢線人!這該死的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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