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水杯,安雅瑜看向了正微微彎腰看著自己的喬嚴,是他……無聲地點了點頭,安雅瑜接過水杯小口地啜飲著。潤喉過後,原本那種仿佛磨砂般難受的感覺終于消退了些,只是聲音依舊帶著點點的暗啞,不復以往的清亮,「謝謝你喬嚴
臉上的依舊是那溫潤的笑顏,喬嚴的笑容一如往昔沒有因為看到這一幕的安雅瑜而有所變化,只是心底的疑惑無法掩藏,「怎麼了?看你剛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心微微一驚,安雅瑜的身體比她的反應更快,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剛才那個人……或許是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安雅瑜的心真的無法平靜下來,特別是听到喬嚴的話,反射性地便將喬嚴和剛才的人聯系到了一塊。
雖然知道不該,但是安雅瑜卻發現自己控制不了,盡管是低著頭的現在,都害怕隨時有一個人掐住自己的脖子。那個男人給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危險了。
安雅瑜的沉默,已經周身隱隱的警惕和排斥,使得喬嚴的眉不經意地皺起。抬起的手始終沒有落到安雅瑜的肩上,想要安慰的話,也沒有說出口。喬嚴的眉宇間盡是嚴肅,這樣脆弱的安雅瑜,讓他真的很難放心,「記得別讓自己單獨一個人,你還不具備一個人的能力
沒有等安雅瑜理解完這句話,喬嚴已經轉身離開,安雅瑜看著喬嚴的背影,對自己居然懷疑他的想法,有點不好意思。只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那人應該是這里面的某一人,只是到底是哪一個,卻不知道。
抱著手中的水杯,安靜地坐在人群中的角落,這樣對安雅瑜來說比較有安全感。宴會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但是冉浩謙卻沒有回來,不只是安雅瑜,其余人也都在那擔心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冉浩謙的手機卻沒有人接……
安雅瑜很害怕,她害怕那個人對冉浩謙下手,雖然冉浩謙不是她,不會束手就擒。但是她就是擔心,因為那個人太會算計,讓人無計可施。
一聲騷動傳來,回神的安雅瑜看向了大門的方向,而一個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向著自己走來。當看到冉浩謙的身影出現時,安雅瑜就覺得全身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泄口,如果不是考慮到場合,她一定不會乖乖站著等他靠近。
當看到安雅瑜的第一眼,冉浩謙就發現了安雅瑜的不對勁,越是靠近越是發現她精神不對。將陳修一打發給那群人,冉浩謙徑直向著安雅瑜走來,走到她身邊時,憐惜的手掌撫上她的面頰,「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我……」剛想說話,卻突然看到周圍圍了不少人,安雅瑜也不傻,在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前,還是不要在這些人面前說為好。搖了搖頭,安雅瑜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你那怎麼樣了?」
看到安雅瑜小心翼翼的模樣,冉浩謙以為她是擔心項鏈的事情,當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將手中的項鏈為安雅瑜戴上。看著她白皙的頸間帶著那條項鏈,紅白相間分外妖嬈,「放心吧,我說過會把它找到的
握著那條熟悉又陌生的項鏈,安雅瑜甜甜地笑了,只是恰恰是那微抬的動作露出了頸上有些異色的痕跡。神色一凜,冉浩謙的手撫上安雅瑜頸間的傷痕,「怎麼回事?」
冉浩謙冷然的模樣使得安雅瑜微微一驚,迅速低頭緊接著借著靠向冉浩謙懷里的機會,小聲地解釋了下剛才發生的事情。當冉浩謙听到那個人對安雅瑜動手時,心底的怒火徒然而生,生生可燎原。
二樓某個角落里,一雙冰冷的視線緊緊盯著正相擁的兩人,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冉浩謙,最好你能一直保護她,不然,總有一天你會親手為她埋葬
被人叫來的張曉琳遠遠就看到兩人甜蜜的模樣,心底的妒意久居不下,當走到兩人身邊時,更是刻意加大了聲音說道︰「大哥,你讓人找我?」
安雅瑜推了推冉浩謙,離開了冉浩謙的懷抱,而微微側身的一個舉動,也讓安雅瑜脖子上的項鏈完全暴露了出來。對上張曉琳不敢置信的目光,安雅瑜只覺得心底一陣快意,剛才那憋屈的感覺,終于消了,「很意外嗎?莫非你覺得沒人會發現這個東西是被哪只老鼠給叼了?」
冉浩謙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張曉琳,雙唇微動,「張曉琳,你不覺得有必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解釋?哼,我倒想知道,你們憑什麼闖進我的房間,那是私人地方,也是誰都能進去的嗎?至于項鏈,誰知道這條項鏈是誰的,你們又怎麼確定是你們的,既然你們沒法確定,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它是你們的呢?我這可是撿到的早就想好說詞的張曉琳不慌不忙地說著。
對于張曉琳口中擅闖私人房間的事情,冉浩謙也不做回答,徑直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是這樣,你就等著爺爺找你好好談談吧今天怎麼說也有那麼多的世家在,冉浩謙可不想因為一個張曉琳影響了整個冉家。
冷哼一聲,張曉琳卻是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見此,冉浩謙也不覺得要繼續說什麼了,徑直拉著安雅瑜離開。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張曉琳有一瞬間的心慌,模著自己的肚子,想了想還是找人商量為好。
被冉浩謙牽著手離開,安雅瑜的心卻在張曉琳說的事情,擅闖別人的房間……確實不好。雖然他們是有理由的,但是別人會怎麼想呢?
無奈地看著安雅瑜苦惱的神色,冉浩謙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小妻子真的很會替自己擔心。在安雅瑜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只見安雅瑜的神色為之一松,對著冉浩謙俏皮地伸出了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