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兒——」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那被撫過的地方,沾上的酒香,一方方、一寸寸的侵蝕著兮穹的理智。兮穹將從酒液中漫過的手環上了茗淮的腰肢,眼里潤了層悠遠迷離。
姿勢瞬間顛倒過來,為了不讓壓在自己身上的茗淮與他完全沉入池子,兮穹拖著人半靠在池邊,早已濕透的黑發因為瞬間的動作更加披散開來。襯得白色琉璃砌成的池子更顯瑩白如玉。
伸入領口的手在密密麻麻的作祟,造成酥.麻感的指月復沿著鎖骨的形狀描摹,從左鎖骨,到右鎖骨。
喉結不自然的動了動,兮穹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清明起來。淮兒並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不知道……他伸手點在茗淮右眼角,輕輕一按,施法傳入些什麼。兮穹偏頭不去看她,待收回手指時,才將視線重新轉回期間喃喃不斷的茗淮身上。
可惜,茗淮的表現再次讓他不如意。為什麼她眼里的東西依舊沒有改變!
兮穹氣憤自己的修為在此竟不起作用,氣憤這詭異的酒池子,氣憤他當時一時心軟沒有堅持。這方天地在苦流如何看是如何怪異啊。
將憤怒困于自己思緒之前的兮穹沒有發現,這短短的時間茗淮的小手已經作怪到了他敏感的腰月復上,而且對于小手動作時有衣料束縛而甚覺不滿的人兒還早早扯了他中衣的細帶,而寬大的外袍因為動作也早退到了他手腕上,自然形成了兩人間的束縛。
茗淮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半清明半迷蒙的眼因為專注的放在了兮穹的眉心間,自然那手為了配合,便大大方方的踫上那紅艷而尊貴的蓮狀宮印上。
「美人師父的宮印真的好好看,」茗淮這話說得清明,沒有絲毫迷蒙而陷入幻境的感覺,「這紅艷艷的蓮印我看了一千多年了啊,可是為什麼這時候還覺得看不過呢。」
兮穹心上一變,細細看向茗淮雙眼。黑亮,沒有迷蒙繚亂。于是他自然劃過一絲欣喜,為茗淮兀然的有了好轉,更為自己可以不再接受如此煎熬。對,是煎熬,不算是排斥,卻是足以的難耐。
這下,趁著動作停頓的茗淮沒有作怪之際,兮穹使了力道將人整個托起,重新起身站穩的自己正欲跨出酒池,茗淮嘴角竟一勾,跟著自己便覺敏感的腰月復一痛——
「唔——」淮兒在干什麼!
兮穹對上茗淮邪魅的嘴角,對,是邪魅,在小小年紀的茗淮臉上不該不會也沒理由出現的邪魅!
擰轉的動作慢慢沿逆時針退回,茗淮松開的手,一把強行推開拖著自己的兮穹。兮穹一個踉蹌,自然又跌入了池子。
擰著眉一手撐了池壁站起,兮穹捏上茗淮一只手腕,狠心使了大力︰「淮兒!」
「痛,好痛!」
見茗淮臉上立時顯上痛色,以為是自己原因的兮穹馬上緩了力道,卻沒想茗淮趁著這空擋開始劇烈的掙扎,兩只小手也胡亂的撕扯著自己本就輕薄的衣裙。
他的力道並不足以讓其掙扎什麼,可想而知,她掙扎的原因是些他不清楚的、他看不見的東西。兮穹如此下了決定,不覺看一眼那千丈瀑布的頂端。再拉回視線,自己還沒來得及呵斥茗淮的行徑,也還沒來得及想通這番緣由,自己突兀的心跳已被眼下的情景給刺得更為劇烈——
他的徒兒衣衫半退,果.露出來的肌膚布上大大小小的紅痕與紫痕,面上是似痛苦實為墜入的婉轉呻.吟。
如此熟悉如此纏繞了他整整六百年的東西!兮穹怎麼可能不第一時間想到,怨毒,是怨毒!
那可惡異物身上的骯髒東西,怎麼敢怎麼能沾染他細心呵護的徒兒,怎麼敢,怎麼能!
兮穹深吸口氣,讓堅硬的指甲蓋刺入自己手心,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而後就地步下無形陣法。雖然這酒池子的條件看著要怎麼怪異便怎麼怪異。
將那竟然憑空出現、又潛入茗淮身體里的東西抽出,融進自己體內淨化掉,看著紅紫痕跡消失,兮穹才放心的撤下陣法。感覺沒了支撐沒了力氣的茗淮自然閉上了眼,安靜的躺在他懷中,兮穹空出只手,開始不自覺的描摹自己額上的宮主印,直到整個放松下來的自己也合上了眼。
疲憊……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緒。
……
茗淮被溫暖的觸感所弄醒,看看那雙細細護著自己的溫暖大手,源源不斷的仙氣混著酒香涌入自己身體,她滿足的笑了,接著不自覺的形成邪魅的弧度。
一切不會如此簡單——天外天的冥冥之音不知竄入了哪里。
將粉女敕的唇貼上兮穹泛著涼氣的唇瓣,茗淮伸出小舌,描摹一圈後,吮了沾在其唇邊的濕潤酒氣。口腔里是彌漫的酒香,濃,非常濃。
再累也不會輕易陷入深眠的兮穹自然也被這不小的動作所弄得睜開了眼︰「淮……」
沒有先見之明,兮穹在明知唇瓣上有他物的情況下開口,自然那不安分的小舌麻利的竄了進去。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個真正的吻,男女之間,仙神之間如此的方式,竟是美味的嗎……頭一次親身體驗的兮穹從下意識的推拒,到本就處于的被動由茗淮完全所攻陷,再到沾上凡人之男子主義搶回主動權,他們從模索著的糾纏,從完全的模不著門道,到熱情的唇齒相依,味道真的如此美妙。
茗淮期間始終未發一語,只是眉眼間染上笑意,同樣邪魅的笑意,她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小舌卷回的同時,貝齒重重咬了一口。兮穹再次吃痛,卻更劇烈的糾纏于她的唇舌。沒由來的,真的是沒由來的。
自己先前困縛自己的外袍早被他為了解除束縛而丟到了一邊,而解開衣帶的中衣自然很容易被茗淮從脖間往下移的小手整個月兌了下來。
一件件衣袍月兌落,茗淮只是使了助力,接下來的一切似是順理成章起來。
沒做過不代表沒有悟性,而在這方即將到來的歡愉中,茗淮被身上兀然生根的絲線纏繞,賦予歡愉的悟性也成了極端自然的事。本來,這場不受控制的開始就源于她吧,至少在這無他人可以插.入的二人中看上去是這樣的吧……
一道道吻痕在兮穹光果的肌膚上產生了就難以消失,就如這越來越不受控制的發展。明明有方清明知道不該,卻有另一方不見光明的情緒在叫囂,繼續,繼續!
隨那情緒所動,他漸漸不再被動著任由身上的挑逗他的感官、他的心,淮兒的感官與心也要染上他濃重的色彩。
挑了個平日里茗淮最不能撓癢的位置——後腰上動作,兩手輕輕的撫,後緩緩的摩,調換位置的他俯下.身來,薄唇從粉唇吻到臉頰,再用了舌靈巧的勾開她耳際的發,發與發的糾纏間,她敏感的耳被他的唇出踫上。從耳蝸一直勾到耳垂,舌才一收,貝齒就緊接著一咬。
「嗯——」
茗淮刺激人感官與心的悶哼激發出他眼里第一次出現的欲.望,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層,卻足以顛覆了眾仙神一直以來對兮穹的認識。
佔據主動的兮穹在茗淮的左耳緩緩的咬了會兒,留下足夠的痕跡後滿意的離開,再在鎖骨上如同先前她那樣,描摹勾勒。又是好一會兒,他終將實現與動作都放在了女子私.密的地方之一,那輕咬左邊柔軟頂端的齒意不在力道與制造疼痛,只是不輕不重的要他倆都有所被刺激的感受,因為茗淮的手指亦在他背後劃下一道痕跡。
這些刺激感官與心的做法好像是凡界孕育後代常做的前戲吧,他且不知為何如此,也無從理解為何要如此刺激感官,卻終是盡了心的悉心學習。嘴上動作著的同時,手更是頭一次手法如此之快的解了不屬于自己的衣衫。而這也要歸于他從小將身下人兒親自帶大。
「嗯—啊,好涼……」舒舒服服的哼唧了一聲,茗淮柔媚的勾了眼角。
兩個赤.果的身影滑入池中,被滿滿的酒液所侵蝕糾纏,兮穹吸吮間自是沾了酒液入口,愜意而煎熬的矛盾刺激。
味道異于他喝過的所有上等仙酒,卻奇異的產生一種貪戀的感覺,現下的大口大口流入口腔,他更是如此感受。怪不得,怪不得這池子會是如此詭異,要知道,他並非是貪杯嗜酒之人。這方想法過後,他所余的思考空間並不多了,因為他依舊清明的眼前已一遍遍閃現出他們師徒曾經的每一個朝夕相對。
歡愉時就該做歡愉的事吧。
接著流淌的酒液,他細長而骨骼分明的手指幾根同時觸踫到茗淮被密林保護得很好的花.心,那里,就算有酒液的干擾,他的指尖也能清晰而明白的沾染到濕潤的液體。自然,手指自覺的悟出了接下來的動作,觸入的不深,那軟壁上的勾挖力道卻是如此放大百倍的刺激著茗淮與他。
果足十個小巧的指頭不自然的曲起,掙扎而難耐。
「唔——想要,想要——」這次,茗淮表情里的每個邪魅與誘人不再是那某個生根的絲狀物控制而出,而是真真切切的來自于她心底,第一次破出、在最最深暗處深藏良久的渴望與欲.求。
「師父,給…給淮兒……好難受……」
茗淮咬在他胸前紅點上的唇齒,讓他堅.硬而線條優美的整個上身緊緊一縮,敏感的腰月復間接的被一刺激,他身下頭一次昂揚如此的火熱堅.挺除了想要尋他想要的地方發泄便沒有其他。
同樣借著流淌的酒液,那想要沖撞的、火熱的堅.硬被一遍遍刺激的有如被酒灼燒般,哦,不,本就身在酒池中,就是酒灼燒的火辣辣。兮穹感受著身上身下急不可耐的情緒,勉強自己靜下來,他需要片刻就好。因為——
鼻息移至茗淮的胸前屏息了好一會兒,堅.挺的鼻尖在刮過她粉女敕乳.尖的剎那,他月兌口問出︰「淮兒,真的喜歡為師嗎?」
「淮兒,你真的喜歡為…我嗎?」不待回答,有意的換了稱呼,殘缺的清明著,不,前所未有的清明著,確定這,不是師對徒,只是單純的他對她。
「嗯,喜歡,喜歡……」茗淮扭動了身軀,長久的清明中現出自己都沒想到的濃重情意,是的吧,濃重情意,畢竟從小便跟著了啊,這種情緒,是……「喜歡啊。」
兮穹滿意的閉了眼,嘴角勾笑的同時,被手指早早擴張固定的入口混著無邊的酒香,緩緩的竄入了他的欲.望所在。
「啊……」茗淮放肆的吟。真的喜歡,是真的喜歡…嗎……
一場歡愉正進行,這一場的酒池肉林,是隨心所至,是——什麼呢?
誰,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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